“咚咚……”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在心中默數著鐘聲確認著時間,回想著昨天夜里發生的事情,只覺得腦子里一片糊涂,而越想就越著急,然后我開始止不住咳嗽起來。
“轟”我腦子里傳出了如同炸雷一樣的聲音,頓時我覺得整個世界都慢了下來,我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手腳,我就這么呆呆地躺在床上,然后又聽見有人在和我說話,我卻怎么也聽不清,這種感覺和溺水了一樣,然后我就失去意識了。
再次睜開眼,已經有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了我的床上,也照在了我有些寒冷的身體上,大概只有感覺到溫暖才能明白當初有多寒冷吧。
“你西星了?”我看見天花板上好像是這幾個字浮現,這些字跡歪歪扭扭,甚至還有一些字跡缺少筆畫。當我認真去看時,這些字跡又變成了天花板上的霉點,似乎這些霉點本來就存在的,我企圖理解這句話的含義,總不會問我醒沒醒吧?
我盯著霉點思考著,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我的衣服已經穿好了。我開始努力回想是什么時候穿的衣服,又止不住的咳嗽。
“下隹亥”我眼前的墻上霉點開始組成這幾個字,我停止了咳嗽,麻木的看著這幾個字,什么含義?
“喂,喂,在?”我輕輕地問道。
“我下左”我看著墻上的痕跡猜測著,這三個字的含義,也許是“我不在?”
“你是誰?”
但是我并沒有得到回應,我盯著墻上的字跡陷入了思考。
“咳咳”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只要我一努力想問題,就來始咳嗽。
“不冫隹口亥”這次我才明白,這是不準我咳嗽,誰這么霸道?
“我該不會是中邪了吧?聽說中邪的人只要叫對了名字,對方就會走?”我自言自語的說道,畢竟中邪這種事情可大可小的。
“試”墻上已經顯現出了這個字,當我還在考慮該怎么試的時候,字跡一陣變幻,“媽嗎叫你”
沒過一會兒就聽見敲門聲響起,我媽媽真的來了。
“你剛說上樓換衣服,怎么這么久?”媽媽疑惑地看著我,我竟然能夠看見她眼角的濕潤,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這時我才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我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
“這不換好了。”我疑惑地看著身上的衣服。
“換好了,就下來把你的行李放放好?!眿寢屨f完就領著我下樓了。
“我怎么又到了樓上?!蔽铱粗績葦[好的行李,我感覺我都快瘋了。
“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在搞鬼?”我就仿佛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質問。
“亻亇白勹閂是頁”
“我能有什么問題?”
我心里想的肯定是撞邪了,千萬不能慌,得找個辦法了驅邪,也許是昨天晚上的寒意,也許是鳥叫,甚至是掃地聲總之都有可能。死馬當活馬醫吧,從我的行李里拿出三根筷子,一個碗,一把菜刀。
盛上半碗水,三根筷子并在一起,在臉上畫圈“嚇豬嚇狗,不嚇我?!笨此齐S意,我其實也只是求一個心里安慰,畢竟從來沒有聽說過,自己給自己驅邪的,但是筷子竟然不可思議地立住了,雖然明知道這不可能會成功,但是我卻真的成功了。
“趙明德”因為我覺得最有可能的就是趙明德來嚇我,畢竟他的葬禮可是到現在還沒有辦完呢,只是筷子依然直挺挺的立在那里,似乎在嘲笑我。
“孑爪云鬼里予鬼”現在邪祟都這么囂張的嗎?還敢挑釁我。
“孤魂野鬼怎么會找我呢?你一定是怕我叫對你的名字?!?
“亻言號卜女子”
“請問你的名字?”
“……”
一點提示也沒有猜個名字,實在太難了,我苦思冥想地時候,墻壁上的字跡一陣變幻“扌弋車四”
“找什么東西?”
“柦”
“能給點提示?”
“目己想。”
“我想不出來?!?
“閂”
“問誰?問你?”
“乍厶閂?”我也是個機敏的人,連忙我整理頭發和衣服,身體肅立,雙手合抱,左手在上,手心向內,雙手前推,彎腰行禮。向著立著的筷子方向問道“先生貴姓?”
“木亍冫隹一忐”隨著我行禮,這些字跡明顯工整了許多,但是仍然很難辨認,我又了整理頭發,神情肅然,再次行禮道“請問先生貴姓?”
“態度誠懇”這時的字跡已經不再缺少筆畫了,看來真的有效果了。
“先生說得對?!?
“專心”于是我不再說話,整理好后,三次行禮“請問先生貴姓?”
“注意方法”
“什么方法?”
“怎么問?”這時的字跡已經十分清晰了,甚至還能夠看出是瘦金體,字跡娟秀又飄逸,想來這位先生一定飽讀詩書。
我再次行禮道:“請問先生是什么方法?”我右手輕微顫抖,就好像有人在抓我的手一樣,然后我的大拇指就像針扎了一樣刺痛,順著大拇指的方向,我就看見了桌上放著的毛筆。
“筆?筆!是筆仙?”我眼前一亮。筆仙聽說也是一種靈異的事情,有些人會把身邊的精靈稱為筆仙,然后通過了無意識地控制筆來找到想要的答案。
“對”
“那我需要怎么做呢?”然后我就感覺到右手小拇指刺痛,這股疼痛走無名指到中指最后停留在食指上,而我食指的方向是我放在桌上的“天地君親師”的字貼。
“趙孟頫?”接著又是從右手大拇指到食指傳遞的疼痛,我食指方向是窗戶。
“趙窗臺?”
“錯”隨后大拇指就仿佛被人用刀割一樣的疼痛,但是也大拇指依然指著窗戶。
“不是窗戶?”
“鼠目寸光”這時我已經疼得冒汗了,估計堅持不了幾個回合,我再次看去,窗外是一片青山。
“趙山?”
名字一般都有美好的寓意,“山什么呢?山林?山風,山水?”我強忍著咳嗽的沖動,再次陷入了那種奇怪的感覺,自己手上的動作慢了,世間的一切都變慢了。好像我不在自己的身體里,而是透過一面鏡子在看著這個世界。
“別著急,別著急?!蔽乙呀浖钡妙^上冒汗,面色發紅??偢杏X抓住了什么,又什么也抓不住,就好像溺水時眼前飄過的草葉。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趙君悅!”
桌上的筷子已經倒了,而且被菜刀砍成了兩半,我只記得我好像剛才叫出了一個名字,但是我卻怎么也想不起來了后來發生了什么,好像每次的剛才又不是真的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