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很快就到了我和孫五六約定的日子,因為他之前已經下過山了,為了行蹤的隱蔽他才選擇了這一天。
深夜的蜀山只有幾個巡邏的守心閣弟子,再沒有什么人了,除了還游蕩在傳習閣的我和孫五六。
“師兄,就是這里嗎?”我來到傳習閣后山的瀑布下問道。
“嗯”孫五六只是隨意的應了一聲,就沖進了瀑布里面,直到進了瀑布的溶洞,他才點燃了油燈,。
“師弟,有幾個人要見你。”誰知道我一進入山洞,就被幾個人按住了,這些人同樣穿著黑袍看不出底細,只有孫五六對著我開口說話,原來我早就被姬國棟盯上了,我自己卻自投羅網,看來長得忠厚的人也不一定可信。
“不知道幾位師兄有何指教。”我趴在地上吃著灰塵。
“李三思,想必你已經達到劍氣期巔峰了吧,是不是準備外出尋找‘劍靈’。”為首一個人從孫五六的身后走了出來,他體態輕盈,走路無聲,似乎已經把劍氣修到了巔峰。
“師兄也是來斬我的劍?”我問道。
“想必你已經被隕天閣的弟子試探過了吧?”這師兄走到我面前,揮了揮手,示意其他師兄弟松開我。
“師兄不是隕天閣弟子?”我反問道。
“你對姬國棟了解多少?”這師兄突然提到了姬國棟讓我非常的迷惑。
“姬師兄應該是掌印真人的兒子,隱隱有下一任掌印真人的架勢。”我不明白這位師兄到底什么意圖。
“他也配?不過是父輩的蔭澤罷了,一個連輕劍術都要靠傳承竹簡才能學會的廢物。”這位師兄義憤填膺的吼道。
“世上的事本來就是如此的,有些人就是有個好父親。”我安慰道。
“放屁,憑什么?就憑他有個好老子,就可以隨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偏偏不如他的愿。”這師兄指著天空大聲罵道。
“師兄,那你想怎么辦?”我問道。
“他雖然是個廢物,但是他老子給他鋪好了路,而你也將成為他的墊腳石。”師兄直勾勾的眼睛盯得我全身發毛。
“我?我配嗎?”我懷疑的說道。
“你也是個廢物,這都看不明白?你就是他老子給他找的‘劍’,起初我也懶得管,不過嘛……”師兄收回了目光,看了看身后的眾人一眼。
“不過什么?”我被眾人的動作吸引,他們圍成一個圈似乎舉行著某種儀式。
“不過你小子打敗了李九三,確實有些本事。”只見這幾位師兄一個人從懷里掏出了一面鏡子,另外兩個人伸出手圍住了鏡子。
“滋滋滋”如同播放電影一樣,從鏡面上投影出一個黑白色的畫面,赫然是我和李九三在戰斗,畫面的人影身上還有真氣運行的軌跡,這簡直是偷學別人功法的絕妙法門。
“你小子戰斗天賦還不錯,有幾個地方應對更是神來之筆,如果你再強上一絲,想要打敗姬國棟,也不是不可能。要知道,李九三本就是姬國棟的陪練。”電影播放完畢,那三位師兄又退了回去。
“師兄,我為什么要對姬師兄出手呢?”我問道。
“不是你對姬國棟出手,而是他已經對你出手了,你跑不掉。”師兄嚴肅的看著我。
“姬師兄對我出手,和你們幾位師兄有什么關系?”
“就是因為我看他不爽,我就給他使絆子,我能自己出手,我早就已經出手了,還用找你?”師兄一臉的不高興。
“既然是這樣,那師兄是想給我點東西對付姬師兄?”我陰笑著,敵人的敵人可以是朋友。
“我猜測姬國棟會隱藏身份對你出手,那時候即使他把你殺了,你也就白死了,沒有人會為一個死人向掌印真人的兒子問罪的,所以我準備給你一點東西,等你們打得難解難分之時,只要這東西一發動,絕對能夠把他擊成重傷,之后的交給我們就可以了。”師兄也陰側側的笑道。
“好,我同意了。”我想不到除了同意我還能怎么辦。
只見師兄伸手在他的劍上一拍,立刻從劍柄處摘下了一個如同梧桐子的劍穗:“這是我傳習閣的‘風神陣’只要激發就會刮起旋風,吹六腑,過丹田,穿九竅,骨肉分離,千刀萬剮。”
“這么厲害?當真好寶貝。”我眼前一亮,小心翼翼地接過劍穗。
“只是這激發的口訣,我卻不能憑白無故教你,需要你拿東西做交換。”師兄微笑地看著我。
“不知道師兄看上了什么?”我問道。
“你那真氣罩,玄妙非常與一般的真氣罩不盡相同。”師兄別有深意地看著我,看來他們那看人真氣運行的鏡子也不是萬能。
“也不是不能教,只是這是那老前輩直接言傳身教的,我只會使,卻不會教。”我有些尷尬的說道,畢竟李不顛也沒告訴不能教,但是他也沒告訴我怎么教,我總不能也在這位師兄手心寫個“慫”字吧。
“那這樣,我按住你的身體,你用真氣罩,只要記住你的行氣路線就可以了。”師兄看著我說道,我一時間覺得自己蠢,當時被眼前的陣仗嚇到了,我應該直接用三寸氣罩彈開他們的,還是自身本身用的不夠熟練。
“好。”我也不拒絕,等著師兄按住我的身體,我直接一個“我慫了”,體內真氣不要錢一般噴涌,“咚”飛沙走石,煙霧繚繞,等到煙塵散去時,這師兄竟然還能站在我的身邊,只見他的身上也有一個真氣罩,只不過這真氣罩風中的氣泡,搖擺不定卻凝而不散。
“嗯,確實玄妙,我學不會,手法過于奇特,有禪師的意,也有霞士的氣。”師兄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師兄,這法術這么復雜?”我好奇的問道。
“嗯,我領會不了,應該是那位前輩在你體內留下了這個法術的殼,只需要你自己真氣激發就可以,不可謂不神奇。”師兄悵然若失。
“那師兄還學嗎?”我本來準備把能忍禪師告訴他的,一想還是欠妥。
“罷了,這‘天君意’換一次領悟的機會也夠了,我自己學不會怨不得別人。”師兄搖了搖頭,然后開始做動作了,只見他伸手握劍豎于胸前,左手掐訣點于劍身,他身上衣服無風自動,又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隨后他抽劍指天仿佛一個避雷針,靜靜等待著。
……
什么都沒有發生。
“師兄?”我看著眼前的師兄問道。
“看明白了嗎?”師兄
“嗯,好像有點感覺了。”這分明就是血氣十三劍中的“天君降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