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一塵對溫清說：“她是佩瑤，我一同事?！?

“年齡不大吧？”

“對，比我小一歲十六歲。”

“那你們好好玩吧?！睖厍鍜鞌嗔穗娫?。

裴一塵沒反應過來：“喂，喂？溫清？”

真是的，怎么這么著急。

也是，我一個人在外面瀟灑，她還得高考呢。

又或者她是吃醋了？

不應該啊。

看來，還是有空回去看看她。

他給溫清發(fā)幾個道歉的表情，然后打車回到河源街33號。

他看了眼時間，和進哈克王國戰(zhàn)場沒差多久，只有幾個小時。

接近傍晚，河源街變得挺熱鬧，有很多賣煎餅的小攤和排隊的顧客。

裴一塵從人群中穿過，回到DS廣告公司。

唐陽不在，伏慶在打電腦游戲。

“你在玩什么？”裴一塵走進去問。

伏慶頭也不抬：“聯盟你都不知道啊……”

“知道。”

見到裴一塵，伏慶馬上摘掉耳機：“啊，是會長啊，您回來了啊?！?

裴一塵拍了下伏慶的肩膀：“你玩吧，反正協會沒什么事情?！?

“會長。唐陽副會長讓我在這等你，然后一起去津山大學找她。”

“說什么事了嗎？”

伏慶說：“津山大學九月份有個畢業(yè)生的招聘會，咱們協會也要去參與一下，提升名氣?！?

“不是說好要低調？”

伏慶笑了：“建之前低調，建好后高調招聘，要不然這個協會除了二位領導就剩我，我一個人干不了那么多活。”

“這樣啊，那咱們趕緊去吧?！?

伏慶開車帶裴一塵去津山大學。

路上，裴一塵問：“伏大哥，你有沒有聽過墨家？”

“聽過啊，他們會操縱木頭，而且很神秘，怎么了？”

裴一塵又問：“那你有沒有見到過一種白色五棱錐狀的石頭？”

伏慶想了想，搖頭道：“沒有，石頭是干嘛用的？和墨家有關嗎？”

“沒啥關系，我隨便問問?！?

“好吧。會長，有些流派的事我也不清楚，你一會問唐副會長吧?！?

“行。”

裴一塵到了津山大學，里面人頭攢動，裴一塵先進去找唐陽，伏慶返回協會。

在歷史悠久的津山大學校園里，一場別開生面的招聘會正在熱鬧舉行。

來的人都是沒找到滿意工作，或者考編考研失利的畢業(yè)生。

夕陽穿過古老的銀杏樹，灑在鋪滿青石板的小徑上，各色企業(yè)展臺林立，吸引著來自不同系的學生們。

在眾多的招聘海報中，一張?zhí)貏e的廣告牌格外引人注目——

津山道士協會誠招道士，傳承中華文化。歡迎武者，靈者報名參加。

這張海報以淡雅的水墨畫風格繪制，山水之間隱現一座古樸的道觀，旁邊還附有一句引人深思的詩句：“問道津山，心系天地”。

展臺前，穿著道袍的唐陽正向學生們介紹道士協會的歷史和道士有關工作。

她語氣溫和，旁邊擺放著幾本《道德經》和其他道教經典，供有興趣的人翻閱。

裴一塵走過去拍了一下她：“唐前輩，這場地布置的真不錯啊，所以招到人了嗎？”

唐陽見是裴一塵，嘆了口氣：“會長你來了啊。我暫時沒有招到人，他們一聽沒有編制都不想來。

尤其是那些高不成低不就的武者，對咱們道士很是嫌棄。他們自己什么成色自己不知道嗎？”

“那還招聘他們干嘛？咱們是道門，他們是武者，一個靈力一個靈氣，本質都不一樣?！?

唐陽問：“會長，你知道咱們【靈者】一共多少人嗎？”

“這個我知道，一千左右?！?

唐陽點頭：“夏國大概十億人，所以這個世界本質上還是武者的。哪個流派最先拉攏武者，哪個流派就能存活的久?！?

“有道理，可是如果沒正式的編制，武者誰愿意來呢？”

唐陽微微嘆息：“這個確實算一個因素，但只要我們給的工資比外面工作的多，會有人來的。只可惜，我們道門的資金并不多，和佛門比不了，對武者員工的招募還在起步階段。”

“所以總會就急著擴張分協會，讓整個道門快速發(fā)展？”

“對，這就是主要原因。還有一部分原因，是總會長無為上人預感到有危險即將來臨。”

“危險？”裴一塵不解，“難道是別的流派要攻擊我們道門？”

唐陽搖頭：“危險具體是什么我不清楚，但道門現在擴張準沒錯，防范于未然嘛?！?

裴一塵微微頷首：“確實該重振道門了?！?

裴一塵拿過傳單，給過往的學生發(fā)。

裴一塵和唐陽忙活到了晚上，一個人也沒招到。

有幾個感興趣的，聽到唐陽開的工資就走了。

裴一塵一臉鄙夷：“一個月五千還不夠啊？”

“嫌少唄?！?

“也是，我都一個月一萬……但我是會長啊?！?

唐陽笑笑沒說話。

——我熬了幾十年快退休靠著工齡月薪一萬，你小子剛入職就一萬。

——有時候人和人真的不能比啊。

——還得看證書級別啊。

裴一塵年齡比他們大四畢業(yè)生小幾歲，卻已經擺脫了找工作的痛苦。

所以大四學生的迷茫他根本體會不出來。

招聘現場的大燈打開，裴一塵站在街上繼續(xù)發(fā)傳單，他想在招聘會的最后階段撿漏。

有很多攤位已經收拾走了，他們都招到了滿意的人。

“學長，學姐，來看看唄，津山道士協會工作，錢多事少離家近啊。”

依舊沒人愿意來。

裴一塵掃興地坐回攤位：“我真沒用，連幾個人都招不到。無聊啊，前輩。”

唐陽安慰裴一塵：“沒事，和會長你無關，還是咱們開的工資不夠高?！?

裴一塵突發(fā)奇想：“如果我單獨出錢付他們的工資，你說能招到人嗎？”

唐陽扶了一下老花鏡：“你單獨出錢？你有多少？”

“幾十萬吧。”

“這么多錢會長你從哪弄的?！?

“什么弄的啊，你忘了啊，總會給我了五十萬活動經費?！迸嵋粔m得意道，“按理說，招募員工也算某種活動吧。”

“是?！碧脐栄矍耙涣?，她計算了一下工資，說道：“招募一個員工一年得給他大約八萬塊，你的五十萬應該能招五個武者。如果提高工資，能招募三個，足夠咱們用了。”

“三個足夠了！”裴一塵一拍大腿，“如果別的派系的【靈者】想要加入我們可以嗎？”

“堅決不可以。”唐陽鄭重說道，“流派之間必須明顯劃分界線，但武者不用?！?

“好吧，唐前輩，武者員工的招募你多費心。盡量用少的錢多招募幾個人，畢竟……我也不算富?！?

“明白?！?

裴一塵笑了：“明天我就不來了，我有點事情需要外出。”

唐陽點頭：“好的會長?！?

“對了，今天我遇到了昨晚的佩瑤，她說她是墨家的?！?

唐陽好奇：“墨家找你干嘛？他們一般不外出的。”

“不干嘛，就是聊了聊天?！迸嵋粔m隱去了津山山洞的事情，因為這件事屬于資源管理局的管理范疇。

唐陽點頭：“會長，你小心點。還有，就算咱們道士協會里，也不是每個人都很好的。”

裴一塵低聲問：“難道咱們協會里還有壞人嗎？”

唐陽沒說話，而是低頭在傳單上寫了幾個字遞給裴一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