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紫金釉暗花云龍紋碗
- 摸寶
- 撿漏
- 3202字
- 2013-11-23 23:02:03
香灰碗擺放在桌面后,老人家擦拭了一陣,一個紫金釉的碗呈現(xiàn)在沈文信面前。
碗口微撇,深弧腹,圈足,通體施醬色釉,碗內壁暗刻趕珠龍,雙龍首尾相應,龍首張口,瞪目,發(fā)上飄,龍身蛇形,指爪犀利呈輪狀,作品刻劃細膩,龍姿威猛,矯健生動,內碗心繪如意祥云紋。外底施白釉,聚釉略泛青,暗刻“大明宣德年制”六字行楷書雙圈款。
該碗型制端莊秀麗,制作精良,為明代宣德年間JDZ官窯產品。撇口、弧壁、高圈足。胎薄質細色潔白,內外滿施紫金釉,釉汁勻潤。碗之外壁素面,內壁暗刻精細的流云雙龍紋,內心暗刻單龍。
紫金釉,又稱醬釉。是以氧化鐵為著色劑的高溫釉。在明代帝王中,宣德是有較高文化素養(yǎng)的君王。好經史丹青,尤崇尚瓷藝。在位僅十年,除著名的青花外,還師法宋瓷。首創(chuàng)JDZ官窯仿燒汝、官、哥、鈞、定釉器,此件就是效法紫定的作品,惟妙惟肖,十分難得。
如果這個碗不是后人使用做香灰碗的話,那么必定不會讓沈文信占得先機,單單這種工藝,就不是民窯可以制作的,還沉浸在紫金釉暗花云龍紋碗帶給他視覺震撼的沈文信,被拿了一袋子鈔票的楊宇打斷。
接過錢袋,沈文信說道:“老先生,二十萬在這里,您點一點,還是覺得這個價錢不合心意?”
“二十萬足夠了,而且我覺得你這個人蠻對我口味的,本來我是不打算賣的。”老人家再點了一支中華香煙,意猶未盡的樣子。
沈文信暗道:“估計是這包煙起了作用,做人還是謙虛點為好。”
“那行,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您點一點。”
老人家也不矯情,慢慢數(shù)著二十沓老人頭,沈文信也不著急,慢慢等著,楊宇又跑了一趟,拿了一個精美的盒子,里面有防震的設計。
數(shù)了差不多幾支香煙的時間,老先生點了點頭,說道:“二十萬整,這個碗你拿走。”
他之所以會出售,除了價格比較實在外,主要還是打算拿這筆錢做個棺材本,年紀大了,出去打工的孩子都靠不住,有這二十萬,至少不會暴尸荒野。
沈文信提著裝了紫金釉暗花云龍紋碗的袋子,手略微有點顫抖,除了激動之外,他第一次吸收四品寶箱的金光,不適應高額度的金光滋養(yǎng)也在情理之中,需要打坐靜下心來,手抖的負面狀態(tài)就會消除。
回到了車上,沈文信立馬說道:“一切到了摸寶行再說。”
倪秉正、楊宇本來有很多疑問迫切要知道,沈文信這句話,硬生生把他們的話給噎回去了。
閉目養(yǎng)神的沈文信,調節(jié)心態(tài),突然而來的大團金光,讓沈文信身體處在一個狂躁的狀態(tài),需要一個冷靜吸收的過程。
一路上沈文信沒有說一句話,抵達了摸寶行之后,手臂發(fā)抖的癥狀好轉了一些,倪秉正因為著急知道香灰碗的來歷,也沒讓楊宇送他回家,一行人進了摸寶行大廳,沈中亦、陳黎都圍了過來。
倪秉正一臉好奇,說道:“老板,這個碗的真容現(xiàn)在能給我們看看了吧?”
“倪老,你和文信他們去收貨了,得了一個好東西?”
“是啊,經理,只是老板都不讓我們看……”楊宇有點抱怨地道,當然只是開玩笑而已。
陳黎也有點迫不及待,對沈文信手里面提著的袋子抱著期待,催促道:“沈哥,打開看看嘛。”
沈文信的身體恢復如常,不再緊繃的臉色,展顏笑道:“倪老,不是我不給你們看,而是那個環(huán)境下,過多的鑒賞,實際上是讓對方有反悔的機會,越少交流,他就不會過多的加價,這是一個紫金釉暗花云龍紋碗。”
“明宣德的?那價值很高啊,二十萬賺大發(fā)了。”倪秉正有點激動地道,楊宇連忙說道:“哈哈,一個大漏,大漏!”
沈文信如同千呼萬喚始出來,小心翼翼地拿出了紫金釉暗花云龍紋碗擺放在桌子上。
眾人不由得嘖嘖稱奇,品鑒了一番,連沈中亦、陳黎這兩個外行人都知道這個碗不簡單,一看就是上了年頭的來物件。
倪秉正拿了一個隨身的小放大鏡,檢查了碗面的裂痕、品相,說道:“品相不錯,暗沖幾乎沒有,難得,難得啊。”
“主要是這個碗一直用來盛放香灰,所以人為觸碰的機會并不是很多,如果是實用的碗,那么磕碰是在所難免的。”
沈文信給出了一個保存完好的原因,使得眾人對這件東西都稱贊不已,沈中亦切入眾人關心的一點,說道:“文信,這個碗,價值多少?”
“這個很難說,我看起碼有五百萬以上,遇到金主的話,上千萬也不是沒有可能,魯老先生上次不是用大價錢拍賣了那件魯迅手稿和王鐸真跡嗎?”
拍賣這種形式一般會超出市場行情,特別是慈善性質的,五百萬以上又低于一千萬,沈文信大致估算這是四品級別寶箱的價格幅度,不考慮拍賣、主觀個人因素的市場行情。
“那的確是一個大漏了,今晚是不是去大酒店請客啊?”沈中亦饒有興致地道,外甥又撿到了一個大漏,作為叔叔的自然高興,何況現(xiàn)在的他對金錢,沒有特別的追求,心境上面,趨于安定。
沈文信交給她的七百萬投資,大部分還是走保守路線,沒有激進,確保穩(wěn)盈利的基礎上操作。
回報率不高,但是屬于長線投資,需要點時間來運營。而沈文信對這七百萬也不是很在意,自身并不是很缺錢,何況上次魯正德收購了兩件古董后,賬戶上又多了四百五十萬。
“哈哈,我不是一個小氣的人,六叔、陳妹,你們沒吃吧?留著肚皮,我們放開了吃!”
隨后,沈文信把紫金釉暗花云龍紋碗封存好,檢查了摸寶行的安保設施是否正常運轉,一行人鎖好大門之后,離開了摸寶行,去一個當?shù)刂拇缶萍铱v情聲色了。
可憐的屈大龍還在醫(yī)院里面養(yǎng)傷,失去了品嘗極品美味的機會,不過這種豪吃的節(jié)目,在摸寶行以后的日子里,還是蠻多的。
擁有“摸寶”能力的沈文信,在氣運充足的情況下,遇到寶貝的概率還是蠻大的。這一餐又是幾萬,對于沈文信來說還是可以接受的范圍內,沒有絲毫肉疼,刷卡的速度極快,玩到了晚上十點多,沈文信讓楊宇送倪老回家,三人回到了摸寶行,沈文信、沈中亦叔侄二人坐在客廳里面喝茶,陳黎洗漱了一陣,躺在床上睡覺去了。
品茗著普洱茶,沈中亦說道:“文信,目前你的資產有幾千萬左右了?”
“差不多,最近還在裝修一套臨江別墅,完工之后,接父母去住。”
“你的孝心很好,做六叔的很欣慰,不過錢是永遠賺不完的,我覺得你有時間的話,好好想想自己的人生道路比較好,別走錯路了。”
“六叔,難道我什么地方做錯了?”
“不是這個意思,你做的都沒有錯,而是過于平順了,一旦發(fā)生變故,你就會措手不及,先停一停,想一想,再繼續(xù)走。”
沈中亦的充滿了則哲理性,這段時間總得來說是順利的,雖然期間遇上了劫匪,大體上沈文信的事業(yè)處在蒸蒸日上的階段。
六叔的話雖然有點打擊沈文信,卻是一句實在話,如果不是至親的話,誰會得罪沈文信呢?
沉默了許久的沈文信喝了一些茶,拿出了棋盤,說道:“六叔,我們下一盤。”
“好久沒下圍棋了,看看你的棋力如何。”沈中亦躍躍欲試的家事,顯然對圍棋很感興趣,沈文信搬來了屈大龍的紫檀的明代圍棋桌,又拿著一對明代的黃花梨圍棋盒,其中一個是倪秉正受到沈文信囑托跟一個藏友置換過來的,恰巧和原先沈文信的黃花梨圍棋盒相匹配。
成了一套的圍棋器具,只是還缺少一副棋子,古代的棋子留存的數(shù)量很少,大多都是幾粒,難以達到一副的程度,沈文信也很滿足,有紫檀的圍棋桌、黃花梨的圍棋盒,拿來下棋已經很是難得了。
兩人下棋期間,沈中亦對沈文信的棋藝夸贊不已,雖然棋力方面遠不如沈文信,卻絲毫沒有退讓,一直到了結束,沈中亦大比分落后。
“好了,我累了,先去睡了。”沈中亦深深地看了一眼沈文信,其中略帶深意,沈文信了然于胸,暗自琢磨道:“六叔,可能是怕我一時間獲得了這么金錢,把持不住,做出什么違背道德良心的事。”
年紀二十五左右的沈文信,擁有了上千萬的資金包括了固定資產和車輛,流通的資金也就是四百五十萬左右,還不包括公款上的五十萬和交給沈中亦投資的七百萬。這是同齡人難以企及的程度,當然富二代除外,易小軍這類的大款子嗣,其繼承的財產都以億計算。
沈中亦顯然明白沈文信到達了這個階段之后,自我心態(tài)如果不穩(wěn)定的話,很容易發(fā)生什么難以想象的事,或者做出什么過分的荒唐事。
長輩的囑托一直以來沈文信都記在心里面,曾今其父親沈中興也差不多說過這類的話,讓他不要驕傲自滿。
回到房間,沈文信沖了一個冷水澡,腦袋頓時清醒了許多,躺在床上思緒萬分,睜著眼看著漆黑的天花板,久久未眠,今夜注定是沈文信三省吾身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