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先失陪一下。”
香奈捂著眼睛離開。
……
一段時間后,出租屋內。
香奈寫完了最后的日記,她在房間的房梁上掛上繩子,想了想,如果出租屋里死了人,會給房東造成困惱。
她又把繩子取下。
她來到河邊,看著渾濁的湖水,有些猶豫。
她在思索著自己的喜好,自己的人生,自己的理想。
香奈很喜歡做飯團,她的飯團很好吃,那是媽媽教給她的,曾經媽媽靠著賣飯團為生,她做的飯團好吃到可以賣錢。
她曾經結過婚,老公也是一位老師。
老公得了癌癥,為了救老公,西醫,中醫,神社她都去過了。
但是,沒有用。
都沒有用。
老公還是走了。
老公走之前,他希望可以多幫助點人,他把自己的遺體捐獻,做大體老師。
在老公死后,她心如死灰,為了找點事情做,開始幫助人,每個月拿出一部分工資,捐助貧困生,時不時寫信給他們,傾聽他們的苦惱。
香奈在湖邊站住。
她笑了笑,她還是想活下去。
她活下去,可以發揮更大的價值,老公也不希望,自己這么早下去見他吧。
這時,一位路人路過,看到香奈的臉,他驚訝,他拿起手機看著,對照著香奈的臉,香奈鄒眉,捂臉,想要離開。
路人戳了戳同伴的身體,指著香奈驚奇道:“看,那是妓女。”
……
神社內
上原徹野摸著下巴,聽完了茅野愛衣的講述。
原來如此。
香奈女士是因為這個原因自殺的。
上原徹野說道:“所以,你是想要我幫你,把造謠的人抓起來嗎?”
巫女小姐點了點頭。
她一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說道:“香奈女士是愛衣的好朋友。”
“她死了,愛衣很難過。”
鈴木愛華說道:“愛衣,想要我們幫忙,一支舞可不夠。”
巫女小姐一臉認真的神色,問道:“需要,什么?”
鈴木愛華眼神炙熱的掃視著巫女的身軀。
她指著茅野愛衣說道:“你的身體。”
茅野愛衣鄒眉,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白蓮花,上一代巫女有教導過她生理課,她有性安全意識。
只不過,她對性的理解僅僅是性,并沒有把它和社會,貞潔,這些社會屬性關聯。
她點點頭,說道:“好。”
上原徹野拍了拍桌子,他說道:“鈴木小姐,你把我當做什么人了?”
“沒有報酬,就不幫助別人?”
“我是那么壞的人嗎?”
上原徹野又當又立緩緩道:“這樣吧,下一次我和鈴木做的時候,愛衣小姐你在一邊看著就好。”
像茅野愛衣這樣的高嶺之花,純潔之物,一口吞下未免太過牛嚼牡丹,應該慢慢品才對。
……
警察局。
審問室內,一位少女被抓到審問椅上。
審問椅是冷冰冰,四四方方的椅子,它的椅腳用鐵澆筑進地板里,它一點也沒有人體工學之美,它被制作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人敬畏。
宮田菊枝被拘到椅子上。
她的手,被冷冰冰的銀色手銬拷住,她的腳,戴著腳銬。
一被按到審問椅上,少女就感到難受,椅子很硬,硬的硌屁股,靠背很遠,坐直身子根本就沒法靠在椅背上,她的身體向后仰去。
‘咔嚓’
她手上的手銬,拷住審問椅的椅面上,她兩只手只很不舒服的背對著碰在一起,她的手被卡住,身體往后仰,背靠在椅背上,根本就不舒服,難受的不能再難受。
宮田菊枝只能坐直,她想翹起腿。
‘嘩啦’
這時她發現,她的腳鏈也在鎖在地上,她的腿只能保持一動不動的難受姿勢。
天花板上,是明晃晃的燈,照在她身上,光線刺眼。
在審問椅對面,是三位面容嚴肅的警察,他們看著宮田菊枝一言不發。
在審問人與被審問人之間不是空無一物,而是有一道墻,那是由鐵欄桿制成的墻。
宮田菊枝惶恐起來。
種種跡象都表面,公安動真格的了。
她壯著膽子道:“你們快把我放了!我什么都沒做,你們憑什么抓我?”
“在我的律師來之前,我一句話也不會說!”
三位警察沒有說話,他們就這么靜靜看著宮田菊枝。
他們什么都沒說,卻比說了千言萬語還要恐怖,宛如三把上了子彈的槍。
少女頭皮發麻,她繼續硬著頭皮道:“我的大男友來了嗎?”
“要我招也可以,至少讓他進來陪陪我。”
一位警察在抄錄著,屋子里只能聽到筆尖在紙張上摩擦的莎莎聲。
宮田菊枝臉皮抽動,她慌張道:“大男友沒有來,二男友也行,總不能,我的四位男友,一位也沒有來吧?”
警察們,還是沒有說話。
少女崩潰了,她哭泣道:“我也沒想到啊!”
“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
“我哪里會知道,香奈老師會那么脆弱,自尋了短見。”
在少女的心理防線自己破了后,幾位精通審問的警察,終于開口說話了。
……
一天之后。
宮田菊枝身心疲倦的,從警察局里走出來。
她回頭看了眼警察局,她渾身打了一個冷顫。
五年。
她被判了五年刑期。
警察給了她一周的取保候審時間,這一周內,她哪里都不能去,被限制出境。
宮田菊枝咬著貝齒,她要逃!
……
出租屋內。
宮田菊枝在東京讀書,東京居之不易,房價很貴,房租也貴。
宮田菊枝只是小網紅而已,她賺的錢和一位普通工薪族差不多,她租借的房間是一個二十來平米的臥室。
臥室里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名牌包包。
少女看著這些名牌包包,充滿了不舍,隨即她下定決心。
把這些男朋友送給她的包包賣了,潤到國外去。
不過,在那之前…
宮田菊枝找出手機來,她有四位男朋友,付錢的一號男友,跑腿的二號男友,提供情緒價值的三號男友,天命的四號男友。
她被抓了起來,一個男朋友都沒有來看自己,讓她很不開心。
這些名牌包包全都賣了可以換上千萬日元,先不說日元匯率最近大貶值,就算沒有貶值,她可得在國外過緊巴巴的生活。
她可不想吃苦,從小,她吃過的苦已經夠多了。
從小,宮田菊枝就明白,只要你能吃苦,就有更多的苦給你吃,你能享福,就有更多的福給你享。
她要多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