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這怎么可能?!
畫面里,母親蓋著輕被,露出優美曲線,她面色紅紅的,眼眸水汪汪,透著股被征服的媚意,在她床邊,是一位赤裸身體,看不清臉的男人。
是誰?!
是誰敢?!
白鳥太郎顫抖著手指,播放著短視頻。
“嗨,太郎,媽媽有一件事跟你說,媽媽找了一位新爸爸。”
“親愛的,跟孩子說幾句。”
白鳥惠子把鏡頭轉向男人那邊。
那是!
白鳥太郎瞳孔一縮,那是消失了一周的上原徹野!
上原徹野微笑的招了招手,他說道:“太郎,我們又見面了,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
“這樣好了,從今天開始,你管我叫爸,我管你叫哥,咱們各論各的。”
‘呼!’
白鳥太郎把手機一丟,手機砸到墻壁上,彈到地面上,屏幕碎出道道裂痕。
那個女人!
那頭母豬!
居然,居然敢!
找死!
白鳥太郎面色漲紅,額頭上和脖子處,青筋暴怒的扎起,宛如一頭憤怒的雄獅。
他被氣的笑出了聲。
白鳥太郎輕扶著額頭,原來如此,怪不得,怪不得母親最近回來的越來越晚,怪不得從她身上聞到了煙味兒,也怪不得上原徹野這個家伙,居然敢反對收保護費。
他早就和母親勾搭到一起了吧。
上原徹野以為,他即將成為自己的爸爸,他當然敢抗議,敢反對自己。
畢竟哪里有爸爸怕兒子的。
上原徹野這家伙,想錯了。
白鳥太郎慢慢平息下怒火,他眼眸里是高漲的殺意。
他親生的父親,他都敢暗中下手,舉報他,讓他進監獄,更何況一位野爹?
既然他沒死,就讓自己徹底送他一程吧。
白鳥太郎在家里翻找著,找出一個不銹鋼制的棒球棍,一周前,自己就是用這根球棍痛打上原徹野,把他打的叫媽媽,此刻握住把手,白鳥太郎仿佛還能感覺到當時美妙的手感。
這一次,不管上原徹野再怎么求饒,自己都不會停手。
既然上原徹野這么思念媽媽,就送他下去見他自己的媽媽。
不過,他們在哪?
白鳥太郎撿起手機,還好,手機的質量不錯,沒有一摔之下直接黑屏,白鳥太郎嘴角一抽,在聊天軟件里,那頭母豬很貼心的共享了地址。
白帝酒店。
那是一家五星級的酒店。
白鳥太郎嗤笑一聲,這頭母豬和那一位奸夫,出手倒是大方。
他們不會以為,區區一家五星級酒店,就讓自己不敢動手了吧?
白鳥太郎在屋子里整理著。
十來分鐘后,他準備好了工具,所有的工具被他裝在工具箱里,里面是殺人后分尸要用到的東西。
身為一位極道組織的組員,組長教過他們,怎么讓人人間蒸發。
白鳥太郎來到門口,打開門。
‘轟!’
屋外電閃雷鳴。
狂風呼嘯,濕冷的風舔舐他的臉,灌入屋內。
他用手遮著面。
怎么突然間就下雨了?
忽的,他咧嘴一笑,真是一場合適的雨,和電影一樣,雨夜和殺人很配。
就連老天爺支持他復仇嗎?
這時,好巧不巧的,一輛黃色計程車停在他身前。
白鳥太郎闖入雨幕內。
車門打開,計程車上綠色的空載車燈轉變為載客的紅燈。
一進門,一股怪味兒撲面而來,那是皮革混合著一股奇怪的動物腐爛味道。
那味道鉆入白鳥太郎鼻腔內,揉弄著他的嗅覺。
白鳥太郎痛苦的鄒起鼻子,他看向主駕駛位的司機。
主駕駛位上坐著一位古怪的司機,他身高一米八左右,全身包裹在棕色的風衣里,裸露出來的肌膚白如紙,瞳孔中,黑色的眼仁占了大半,他直勾勾看著白鳥太郎,不說話,那神態不像一位活人,反而像一具木偶。
不知為何,白鳥太郎心里毛毛的,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不自覺泛起。
他心想,這司機怎么長的這么奇怪?
跟個死人似的,車里也臭死了,車門一關上,那味道悶的他想吐。
他壓了壓心下怪異的感覺,對司機說道:“去白帝酒店。”
司機對他僵硬點了點頭,車子一動,推背感傳來。
白鳥太郎胸口一悶,他有種想吐的感覺,他按動了下車窗按鈕,車窗一動不動。
他說道:“喂,把車窗拉下來一點。”
司機聲音沙啞的回話道:“車窗壞掉了。”
聽到這話,白鳥太郎暗嘖一聲,他干脆閉上眼睛,閉目養神。
‘嘩嘩嘩’
雨水猛烈的拍擊車窗。
白鳥太郎心里想著事情,用來對抗那股暈車的感覺。
等殺了上原徹野之后,要拿那頭母豬怎么樣才好?
讓她幫忙動手,把上原這家伙分尸,丟進河灣里,一來可以嚇嚇那頭母豬,最好嚇的她以后再也不敢違抗自己,二來也讓她看看,上原這家伙,到底是什么貨色。
白鳥太郎只是稍微想想就氣,如果母親是被道上的英雄好漢霸占了去,他心里氣歸氣,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是,上原那個家伙是什么情況?
一個被人打到痛的時候,會哭喊著叫媽媽的人,這樣的人從本質上來說根本就沒有成長過,他心理上就是一位巨嬰。
要知道,自從自己初中開始,他被人打痛了,就沒叫過媽媽。
母親被這樣的懦夫騙了去,他怎么能不生氣呢?
白鳥太郎睜開眼睛,面露兇光。
他會讓母親看看,上原徹野到底是什么樣的蠕蟲。
白鳥太郎眼底,入映著空無一人的街道。
嗯?
白鳥太郎心里一緊,他感到詫異,街上怎么會一個人都沒有?
哪怕下著這么大的雨,那些上班族們為了活下去,他們也得出來上班。
但,此刻,街上空無一人。
而且…
白鳥太郎思索著,自己閉上眼睛休息了多久?
怎么會還沒有到目的地?
白帝酒店離他家的車程也就二十分鐘而已。
他看向計程車的計數表,計數表上顯示的價格是——零。
計數表根本沒有開啟。
突然,街道上彌漫起白霧,白霧很快厚重的仿佛有了實體,白鳥太郎渾身一冷,眼角下意識抽搐著。
這是怎么回事?
他扭頭看向司機,還不等他開口詢問。
‘莎莎’
車上的車載電臺響起噪音。
在一陣莎莎聲后,車載電臺的聲音漸漸清晰。
【關西電臺為你播報】
【近日二條區發生一起碎尸案,兇手在逃】
【根據警方技術手段調查,嫌疑犯是一位出租車司機,身高一米八,皮膚慘白,手背處有被害者抓撓出的三道血痕】
【請遇見線索的市民,游客,及時通報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