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昊榆開始識文斷字了，天師府雖有書籍，可大部分都是先人留下的寶貴財產，已牧昊榆的見解，字都不認識，還想認識這些，那不瞎搞。

不讓他學點知識，總不能只練炁別的什么也不學，那不是害了他。

小家伙開啟了他的認字之旅，晚上在練練炁，按照兩位老爺子的話來說，牧昊榆練炁不是為了多厲害，而是能讓他多活些歲數。

每天不是張靜清就是段友德接他，張懷義又下山了，張之維前幾天惹怒了張靜清，被處罰到后山面壁思過兩月，說是磨磨性子，田晉中當然是要練功了。

牧揚就無聊了，每天練功半天后無所事事，段友德一看這不行，年輕人的朝氣都快沒了，于是找個機會跟牧揚談談：“皮猴子你去外面走走吧，放松下心情，你性子靜不下來。”

牧揚張張嘴：“我好像察覺到了自己的瓶頸，可去看看就能找回感覺了么，我覺得不一定能辦到。”

段友德拍拍牧揚的肩膀：“辦得到辦不到你得做了以后才能知道，順便幫我看看王耀祖。”

牧揚點點頭，想了想說道：“老頭子這不合適吧，我可以正一的高功，去見一個全性的宿老，這要是被其他同道知道了，我是無所謂，笑話你可怎么辦？”

段友德白了眼牧揚：“你就不能偷偷去？好歹是一起十來年的老伙計。”

人年紀大了就會想起以前的事情，段友德也不例外，畢竟老頭子當年也是進過全性的，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么事情，不過今天看起來是個好時機，說不定可以從他嘴里問出來也說不定，畢竟問問而已，不說就算了，說了那不就賺了。

“老頭子，你當年為什么加入全性？”

段友德沉默了會兒，自嘲一笑緩緩說道：“為什么加入全性啊？那可就有的說了，你要是想聽老頭子說說也無妨。”

牧揚瘋狂點頭，他雖然不像田晉中那么好奇，可也是有點好奇心的，畢竟這可是自家老頭子的往事啊。

段友德找塊草地坐下緩緩說道：“當年我還是道門中人的時候，王家的上任家主也就是王軒他爹，貪圖我這法門，找我討要，老頭子當然不給，就與之對打起來，沒想到一不留神把他拍死，為了不給正一抹黑，直接宣布加入全性，皮猴子你說我是不是很傻？”

牧揚搖搖頭，他理解當年的段友德，他加入全性，從此就不是正一門人，可以隨時防備王家的報復：“那你殺了王家很多人咯？”

段友德點點頭，繼續說道：“我把王家跟他同輩的全部擊殺，反正金遁一脈就我一個人，大不了死了。

最終事情鬧大了，王家本以為我加入全性正道門人會對我大打出手，可惜事情跟他們想象的不一樣，沒一個人來幫他們。

我看在王家快沒了，也就收手，王昂那時候才二十多歲吧，他氣不過找唐門下訂單來殺人。

唐門也來人了，就是唐炳文跟唐家仁你也認識，我不怪罪唐門人，只是打斷他們的腿，在加上在唐門大鬧一番。

直到我在那邊找到了你，不然我這時應該還在全性，皮猴子謝謝你。”

隨后起身長舒一口氣：“圈里人都知道我睚眥必報，也沒人來惹我，倒是安靜許多，我這輩子沒遺憾了。

好了，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咱們回去吧。”

牧揚突然問出一個問題：“老頭子，成了天師是不是就意味著從此被某種特殊的因素束縛。”

段友德沒回話，給了牧揚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皮猴子有些東西知道了就好，你的天賦跟之維差不多，到時候你多幫幫他。”

牧揚明白了段友德的意思，長舒口氣：“我明白，您就這么相信我倆能成？”

“成與不成誰能知道呢，我們這些人的夢想不就是為了成么，但倒地是成誰的就沒人知道了。”

晚餐牧揚是山下買了兩只羊，大羊加小羊羔，剛開始賣家還不愿意，只愿意賣大羊，等知道牧揚是從山上下來的后，二話不說直接把羊羔到牧揚懷里，牧揚當然給錢，老爺子不愿意，牧揚也不強迫，只要把錢往老爺子腳下一丟，等他把錢撿起來的時候牧揚人早就不見蹤跡。

小羊羔一半燉湯一半羊肉串，全都是大廚張之維做的，羊羔不大，也就夠幾人吃剛剛好。

其余人吃的是大羊，主桌當然就是小羊羔，加上些主食，也是吃的美滋滋。

張之維感激牧揚，要不是他說小侄子想吃飯，怎么會放自己出來，以前的寵兒是牧揚，現在變成了他侄子。

……

第二日牧揚辭別眾人，他要去開始游方了，抱著牧昊榆：“昊榆，小叔出去散散心，很快就會回來，在家要乖乖聽話知道不？”

懷中的牧昊榆雖眼中不舍，但還是點點頭：“那小叔你要早點回來，我會想你的。”

牧揚笑笑揉揉他的頭發，把他交給段友德，隨后一飛沖天，段友德抱著牧昊榆：“小家伙咱們回去吧，你小叔很快就回來了。”

“好的爺爺”

等他倆一起，張靜清收起臉上的笑容瞥了眼張之維，語氣平淡的說道：“之維，你接著面壁思過去，什么時候小家伙想吃你做的飯菜了你在出來。”

張之維不敢反駁嘆口氣繼續回他的后山。

……

無根生這邊看著倒地不起的張懷義他不解，這人明明不是自己對手，每次都來，每次都失敗他不累么，不過這樣正好激發好為人師的特性。

“道爺，你的實力比以前可是增進了不少，以后咱們少見面吧，不小心被有心人知道，我倒是沒事，可你這個可以繼承天師的可就不一定了。”

張懷義雖然也想繼承天師，可有個前提，必須把某種因素去除，不然說什么他也不會的，這是他從發現以后就一直想的問題，瞥了眼無根生：“我都不怕，你這妖人倒是怕了，放心不到下次再精進的時候，我是不是找你的。”

無根生捂著額頭苦笑：“行行行，反正你都不怕，那我就舍命陪君子，陪你玩玩，出了事情道爺你可別后悔。”

張懷義不在乎的擺擺手：“那有什么，發現了就說我在捕獲你，話說你這手段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