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揚，張之維，田晉中，張懷義，四人一張桌。

田晉中把烤羊放到牧揚能夾到的地方。

“?這可是之維師哥忙活了好久才準備好的，趁熱吃。”

牧揚看著張之維。

張之維裝作沒發現牧揚的目光。

牧揚在看。

張之維被看的受不了了，夾起一塊羊肉塞進牧揚嘴里。

“吃飯。”

田晉中覺得牧揚回來，青天就回來了，籠罩在自己頭頂張之維可以暫時撤去一些陰影。

旁邊的張懷義小心翼翼的拉了拉他的袖子。

“晉中師哥，表情收斂一些。”

田晉中收起笑容，面色讓人看起來正經。

牧揚吃下羊肉。

“之維哥，手藝越來越厲害了。”

張之維沒說話，不過臉上的小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

飯后，段友德帶著牧揚走走。

“王耀祖跟我說了，你答應互他那徒弟一次？”

牧揚點點頭。

“跟你以前關系還算不錯，他那徒弟也沒害處人命，有問題我不會管的。”

段友德緩緩點頭。

“你看著辦就行，我的本事能教你的也就只有這些，接下來勤加苦練就行。”

牧揚偏過頭看了眼凡爾賽的段友德。

“老頭子您這手段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我都被人追了好多次，多虧金遁，不然可就吃虧了。”

段友德笑了笑。

“庚子年那年，八國進犯中原大地，那時正道也好，全性也罷，所有門派全部參戰，老頭子就靠著金遁活了下來。”

瞥了眼牧揚繼續道。

“金遁能破之人少之又少，你在外能被人抓住我可不信，而且逍遙道人的稱號現在可是年輕人的頂峰。”

牧揚撓了撓頭，被老頭子夸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牧揚想了想還是說道。

“我對金遁有另外的一種想法，但是不知道該說歸說……”

“已經傳給了你，該怎么用，那都是你的事情，有什么該說不該說的，有想法就好提出來，不對的地方我幫你改正。”

“我準備以心頭血用炁畫符打入體內。”

段友德思索一會兒，語氣平淡的說道。

“你這樣的想法也可以，但一定不要超出自己的極限，不然傷的可就不是普通的東西了。”

牧揚明白段友德說的。

“老頭子放心，按照你的說法，年輕一輩我已經算是很厲害，老前輩那一輩的不可能讓我來幫忙。

再說了，我也沒有那么傻，怎么可能會為了幫人而傷害自己的身體呢？

你這么多年的教育，教來教去，就是讓我學會如何，在這亂世保全自己不是嗎？”

段友德欣慰的點點頭。

“你能明白這些就好，你的想法也不要那么著急的實施。

有想法是好，但是太大膽了，逼出心頭血繪制，一個不小心，人就廢掉。”

牧揚臉色認真的看著他。

“前人創出功法的時候也是這么大膽，不都是加以下一代，一點一點的去把它給填補？

傳承這么多代，他不才有今天的這種威力。

傳到咱倆手上，要是沒有任何的改變，如果我要不改變的話，那不就浪費了我的天資嘛。”

段友德得無奈的看了一眼牧揚，當年說什么都沒記下，只記住這個。

皮猴子從他出生沒幾天直到現在，把他撫養的已經到了二十歲。

但他的膽子太大，自己又怕，怕這孩子一不小心而把自己給廢掉。

金遁失傳，對自己來說無所。

可這孩子要是廢掉，對自己來說那可就是天大的打擊，段友德嘆氣。

“你既然想的話，那就好好休息幾天。”

……

跟段友德談完心后，晚上睡覺當然是跟張之維他們睡在一起了。

山下的小院子早就已經荒廢了，這些年自己又有事沒事的天天去找著張之維他們玩。

畢竟山下自己要是不小心把手段給暴露出來了，那對老頭子來說也是一個麻煩。

雖然老頭子不怕，但麻煩。

回到房間轉了一圈，只有張懷義獨自的安靜的翻看著書籍。

“懷義哥。”

“回來啦。”

“怎么不跟之維哥一起賞月。”

“我比不了你們幾個，我天賦不行，只能勤加苦練，但練功又不能走火入魔，看看先輩們留下來的書籍，好找找靈感。”

牧揚點點頭。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張之維很容易找，他晚上基本都會在聚餐的大石頭上躺著看月亮。

跟張之維并排躺著，張之維閉目養神，他不用猜他知道這個時間點誰會來，除了牧揚，沒有人會來的。

“怎么，跟段老聊完天了，說說你的想法了？”

“之維哥，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蟲，什么都清楚。”

張之維偏頭看了眼牧揚。

“我還能不知道想法，你一直都是想加以心頭血熔煉自身，但是又不敢告訴段老，今天終于說出來感覺怎么樣？”

牧揚嘆口氣。

“老頭子表面同意，其實心里還是擔心，不過他尊重我的決定。”

“當時能跟我都能二八開的人不對，現在應該都三七開了吧？”

“誹謗，還是二八開，可能現在就九一開了，我比不過你。

有時候我發現你真的是一個怪物，也沒有看到你平時練功。”

張之維不解。

“練功？練功那是普通人練得，練功干什么？

練功一小時比別人一周了都快，我都練了二十來年按師傅的說法，老一輩都不一定能擋得住我。”

牧揚笑了笑。

“之維哥不要這么囂張，你這話要是傳到胡子叔口中，又得說你狂妄了。”

張之維不服氣的坐起來。

“師傅也真是，我這么一個有天賦，又帥，又有才情的徒弟，他居然還不滿意，覺得我狂。”

牧揚滿臉黑線。

“你說別的我可以理解，但是你說你帥，這點我就真的不能理解，你看你頭發潦草，面容也從不好好打理。”

“在山上打理干嘛，打理的那么帥，要是有師兄弟看上我怎么辦？”

牧揚無奈。

“你說的對，你說的很有道理，你實力強，你說的什么都對。”

張之維在山上這兩年，也差不多快憋出瘋來，想動手吧，也只能跟師兄弟們一起練練。

還不能出全力。

“要不咱倆練練？”

牧揚無語的看著張之維。

“我才剛回來，咱們吃完飯到現在還沒有三個小時，就算再怎么對練，也得讓我好好休息，恢復一下精神。”

“那好吧，走，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