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信徒
- 灰域漫游者
- 銹哉一二三
- 2170字
- 2024-04-08 10:29:05
“無法推論,相關數據收集不足。”
“看來得去第四監獄才知道了,今天就這樣吧,休息。”
于言快步走出審訊室。
還有兩個邪神眷族BOSS,他有點累了。
長夜漫漫,調酒師坐在吧臺后清洗著酒杯。
一雙機械眼閃爍著駭人的紅光,無形的絲線在這偽裝為酒吧的郵局外飄蕩,靜悄悄地收割著附近圍攏的藤鬼。
一夜安眠,血量2000。
“不錯,睡覺也能回血,這很科學。”
于言來到一樓,看到調酒師正在給三名異能者發放信差裝備。
郵局信差制式裝備:
1.X型制式步槍(白)
2.灰鍛刀(白)
3.信差套裝(藍)
4.余燼手雷(白)*2
5.信差型登山杖(白)
藍白色的套裝襯托著三人的身型,于言忍不住在莎蘭身上停留了片刻。
“調酒師,把我們收集到的情報和大家同步一下。”
于言坐在長桌旁空著的椅子上,品嘗起美味的早餐。
灰域第四紀第11個千年,49年灼月20日上午九點,紫藤市郵局。
郵局一直以傳遞人類文明的信息為己任,邪神的降臨必會導致人類文明遭受不可挽回的污染。
請務必摧毀邪神降臨的儀式節點,拯救紫藤市的人類文明。
任務進度:1/3
保羅·里夫斯聽完目前的情報:“我們現在不如一分為二,莎蘭回去帶領團隊來這邊,迪爾你通過你的關系打聽下另一個節點的情況。
郵差先生,我們兩先去第四監獄查看情況,下午莎蘭和迪爾帶著十名槍手去第四監獄和我們會和。
郵差先生,你認為如何?”
保羅,一階獸類變形異能者鷹形。
于言贊同道:“這樣很好,調酒師辛苦把房間準備好。”
調酒師微笑地打了個響指,酒吧內的空間開始變形擴大,數十間新的房間憑空擠進墻壁,酒吧空間也隨之擴張。
望著三人眼里驚羨的神色,于言用勺子敲了敲碗沿。
“開始工作。”
“是,郵差先生。”
于言笑了笑:“今后叫我白狐就行。”
……
雄鷹于空中盤旋,于言騎著一輛從路邊“借”來的摩托,聽著耳機保羅的指示繞過成群的藤鬼和堵塞的街道,直奔城郊的第四監獄。
“情況怎么樣?”
保羅自空中落下,褪去的羽翼化為藍白色的信差套裝。
“戒備森嚴,我飛近時就感覺到有人在瞄準。”
于言蹲在一片樹叢里,望著不遠處圍著第四監獄的高墻,高墻外來來往往的持槍邪教徒已遠遠超過上次。
“有沒有機會抓個落單的問問?”
保羅搖了搖頭:“高墻周圍的遮擋物都被清理了,我們現在過去就會暴露在哨塔的視野里。”
“得等天黑了,我們先摸清這些邪教徒巡邏換班的規律。”
“嗯,我去其他方向看看。”
“小心那些人面鳥。”
監獄上空人面鳥群成群結隊,不時落入第四監獄高墻內。
第四監獄里,監獄樓最底層血腥與污穢交織于此地,怪異的骨蛇在泥濘的血肉間游走。
一個頭骨和脊椎搭建的座椅位于血肉泥地的正中間,其上坐著一團形狀不定的類人陰影。
神使烏戈·索托守在這處節點的血肉泥濘邊緣,手持著教內下達的一個特殊通訊器。
“教主,我這里沒有任何情況。”
“嗯,一旦發現郵差就拖住他,神佑隊會過去支援你。”
“拖時間對我來說可太容易了,戈藍是被自己的術式·鎖給害了,我不會犯那種愚蠢的錯誤。”
“不要過于自信,郵局的郵差再怎么重視也不為過,他們是真正的神之敵。”
“是。”
通訊掛斷,烏戈·索托露出復雜的神色。
“郵局,沒想到他們居然會來這?我記得他們現在的人可不多了,面具都空出好多了吧。”
喃喃自語的聲音在走廊里回響,又很快只剩下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
夜色降臨,莎蘭帶著十名槍手跟著保羅來到于言的所在處。
恢復人形的保羅擦了擦額頭的汗,打量著眾人的臉龐,疑惑地看向莎蘭:“迪爾怎么不在?”
莎蘭還沒開口,身后的一名槍手搶先說:“迪爾大哥說他去市政廳那邊打聽消息。”
保羅臉色隱隱一變,向于言問:“我們現在開始?”
于言點點頭,趁著夜幕潛向高墻。
最新的一次巡邏人員交接時間馬上就會來到,于言趴在灌木叢里,盯著不遠處一組兩人的巡邏小隊。
當交接的時間來臨,遠離于言的高墻一邊突然響起槍聲。
邪教徒們紛紛向著槍聲響起的一邊跑去,于言趁機潛近高墻,在昏暗中殺死一名落在一眾邪教徒后的落單者。
經驗值:6455/8000
換上邪教徒的衣物,在面具能力(狐詭)對偽裝的修正下,他再次回到了第四監獄內。
曾經相遇的第一位NPC的話語又在于言的耳邊響起,監獄樓的最深處有著一個藤鬼轉化儀式。
“真是夠巧的。”
于言嘟囔了一句,混入高墻內空地上返回監獄樓的一群邪教徒中。
“所有教徒回到自己的房間,沒有命令不得出來。”
監獄樓內荷槍實彈的黑袍邪教徒對著沖進來的邪教徒大喊著,一眾邪教徒紛紛走向各自的房間。
隨著人流走向前往下一層的樓梯,于言這才發現這些邪教徒竟把之前的牢房改造成了簡單的“員工宿舍”。
“這都什么邪教福利?”
于言拉低了兜帽的帽檐,向著更低一層走去。
等到了地下第五層,僅剩下于言和另一個年老體弱的邪教徒。
老邪教徒看了眼于言,默默推開一個臭烘烘的牢房鉆了進去。
“第六層的入口在前面右拐,那里有兩名邪教徒看管,那個儀式就在里面。”
“什么?”
于言看向牢門窗口里的那張臉,疑惑和警惕同時在他心里。
老邪教徒雙手扒著窗口,渾濁的目光里透著一絲世俗的精明。
“你不是這的人,這的人沒有你這種眼神。
我曾經向神祈禱拯救我的孩子,后來他們告訴我神死了。接著他們這些人闖進了我的村子,把我變成了這樣。
這不是神的信徒該有的模樣,我聽到外面的槍聲了,你們一定要殺了他們。”
于言看著老人滄桑的臉龐,忽然有種疑惑:“為什么一定要信神呢?”
渾濁的淚水劃過褶皺的臉龐,老人抹了抹淚水:“我已經用一生的積蓄去拯救了我的孩子,可都沒有成功,我還能拿出什么呢?”
于言默默脫下了邪教徒的袍服,向著老人所說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