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杰里先生沒有發脾氣，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顯然他也清楚派珀是什么人。
直到危機會議結束，杰里先生也沒再提這事，或許他選擇了放棄派珀小姐。
但桃樂絲并不打算放過麥克，指著麗塔的畫面問：“能不能解釋一下這些照片？沒有這些照片，事情也不會鬧這么大。”
麥克道：“哦，是這樣的，麗塔的粉絲為她建了一個私人網站，我們會定期和她們分享一些麗塔的動態，包括照片和視頻等。但這些照片被一些無良媒體盜用了，”
桃樂絲夸張的道：“粉絲？不是你們花錢請來的托？”
麥克忍無可忍，拿起筆刷刷寫了個電話和名字：“這是一位建站的組織者，你要不親自問問？”
桃樂絲無聲請示杰里先生，后者微微點頭。
電話接通，桃樂絲開口道：“你好，是黃燕嗎？我是洛杉磯傳聞報的記者，能和你聊聊嗎？”
電話開了免提，所有人都聽到那邊有個女孩遲疑的問：“洛杉磯傳聞報？有這個報紙嗎？”
女孩似乎詢問了身邊人幾句，沒有得到肯定的回答。
“行吧，不過要快，我們宿舍很快要熄燈了。”
桃樂絲有些驚訝：“你是學生？”
女孩道：“對啊，我在UCLA，護理專業，怎么了？”
桃樂絲問：“你一個護理專業的大學生，為什么會這么喜歡麗塔呢，甚至還為她建了個私人網站？”
女孩似乎被激怒了：“學生怎么了，我就喜歡麗塔了，不行嗎！莫名其妙吧你？”
桃樂絲生怕女孩掛了電話，趕緊拋出話題：“抱歉，是我的錯！對了黃燕，你們平時都有什么活動的嗎？”
女孩道：“我們是麗塔粉絲后援會，當然有活動啊。比如組織線下見面會，報名參加劇組的探班活動，如果麗塔有新電影上線，我們也會組織粉絲一起去看。”
桃樂絲問：“費用呢，都是自己出的？”
女孩奇怪的反問：“廢話，不是自己出你來出啊？”
“噗嗤！”
麥克忍不住捂住了嘴。
桃樂絲瞪了他一眼，又問：“對了，最近鬧很大的，麗塔跳舞受傷的事，你們粉絲是怎么看的？”
黃燕很爽快的道：“我們粉絲都一致認為，就是那個碧池干的！麗塔或許是受到了經紀人的威脅，一直強調是自己的失誤，這讓我們很尷尬。所以我們目前要做的是，說服麗塔炒掉那個混蛋經紀人，派珀那個碧池也別想好過，她已經上了我們的黑名單，麗塔后援會將抵制一切和她有關的東西，無論是電影、雜志還是訪談。”
桃樂絲悻悻的掛斷電話，現場的氣氛很尷尬。
麥克聳聳肩打破沉默：“狂熱粉絲哈，正常人很難理解她們的想法。”
杰里先生抽了口煙，突然問：“麗塔的后援會，有多少粉絲了？”
麥克道：“網站注冊接近五百了，真正的粉絲或許有三百多了吧？”
杰里緩緩吐出煙霧，問：“回去問問麗塔，有沒有興趣來《珍珠港》劇組客串一個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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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克當然不介意伊娃在《珍珠港》客串角色，好歹是1.45億預算的大制作，喝口湯不過份吧？
至于《珍珠港》最后被拍成了一坨翔，又不用伊娃來擔責任，何樂不為呢。
第二天，麥克就開始張羅伊娃搬家的事了。
隨著伊娃愈發出名，認識她的人也多起來了，每次出門，都會有人停下來主動和她打招呼：“早上好（下午），麗塔”
畢竟是人人持槍的國家，住在這種沒有保安的公寓樓實在不安全。
麥克替她選的是靠近學校附近的高層公寓單位，有門禁和管理員，住在這里的大都是學校的老師和工作人員。
HOA很快通過了伊娃的遷入申請，這里的周邊環境比原來好太多了，站在陽臺望去，一片綠油油的樹木和草坪，令人心曠神怡，新公寓的面積很寬敞，最重要的是，黃燕、馬修他們過來也更方便。
搬家工人在忙碌的搬運箱子，龐塞他們在另一個房間調試電腦，準備把網站服務器搬到這邊來，伊娃在客廳面試麥克替她聯系的助理人選……
“啪”
麥克把一疊報紙和照片扔在索爾面前：“這些算不算證據？他們盜取我們網站的照片，堂而皇之的刊登在自己報紙上。”
索爾仔細把每一份證據都看了一遍，這才點頭道：“這種未經授權商業性使用他人照片的判決非常清晰，只要證據確鑿，打官司幾乎是穩贏的。”
麥克興奮的搓手：“那還等什么，動手吧？”
索爾搖頭道：“這種訴訟耗時漫長，而且即便你打贏了官司，最終獲得的賠償或許還不夠付律師費，而且你還決定一口氣起訴這么多家，根本起訴不過來。”
麥克楞住了，不甘心的道：“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們？”
索爾道：“我看過材料，侵權的都是些小報雜志，隨時倒閉關門的那種。你要是抱著打贏官司后一夜暴富想法，那就別想了。”
兩人正說話間，伊娃走了過來，
麥克替兩人介紹后又問：“索爾，你的建議是？”
索爾道：“如果你們聘請我作為全權代理律師，我會為麗塔爭取最大的利益。
我的打算是找一家沒什么背景的開刀，展現出我們最強硬的態度，其他的就進行和解談判，但決不能陷入漫長的訴訟拉鋸戰中。”
麥克沉思片刻，指著一份報紙道：“就拿這家開刀。”
索爾接過一看，小報的名字叫“光影雜志”。
正說話間，馬修在客廳喊：“趕緊來看電視！”
眾人跑出去，電視上正在播放娛樂新聞，一個舉著大幅派珀照片的男子，正言辭激烈的對著記者控訴著什么，然后對著鏡頭，把那副簽名照撕成了碎片。
“派珀就是碧池，她欺騙了她的粉絲，她就是個無恥的霸凌者……”
男子的語速很快，搞得電視臺的消音“嗶嗶嗶嗶”連成了一片。
麥克搖頭：“她完了，看來她被杰里先生放棄了。”
伊娃恨恨的道：“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