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根見王山居然獨自步入茅房。
這機會就來了?
陸長根轉頭對武思瑤說道:“你在這里稍等,我出去一趟。”
武思瑤淡淡的“哦”了一聲。
沒有多想。
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陸長根行出店鋪,繞到后面,沒走兩步,剛好看到一個小窗戶。
里面能夠看到王山的影子。
陸長根掏出麻袋,從窗中進入。
腳掌被靈氣包裹住,與地面接觸時,起到減壓作用。
毫無聲響。
以至于,陸長根已經站在王山背后,都沒引起后者察覺。
“小爺就不相信,那個混蛋,還敢出現!”
王山口中,還在罵罵咧咧。
回想起之前被套麻袋,心中就無比憤恨。
而且那家伙力氣特別大。
很明顯,是個擅長近戰的武者。
可就在這時……
王山突然間眼前一黑。
嗯?
又來?
只見陸長根將麻袋,狠狠扣在王山腦袋上。
對著王山一陣拳打腳踢。
由于使用了控靈術,此時陸長根的力道,特別大。
比之張大寶,有過之而無不及。
“好疼……”
王山被揍的生疼,嘴巴卻被陸長根死死捂住,幾乎發不出絲毫聲音。
見揍的差不多了。
陸長根一把拽下王山的儲物袋,動作麻利的從窗躍出。
逃之夭夭了。
王山把麻袋拽下,頭上的繃帶都被揍開了。
鮮血染紅了眼睛。
身上的血口子,數不勝數。
他站起身,怒火中燒,大吼道:“混蛋,別讓我抓住你,否則我給你碎尸萬段!”
聽到王山大吼聲。
幾名隨從,連忙跑進茅房,慌慌張張的問道:“小少爺,您這是……”
王山指著地上的麻袋,氣沖沖的道:“看不見嗎?我又被人揍了!”
領頭的隨從問道:“少爺,您這次可看清,揍你的是誰了嗎?”
王山咬牙切齒的搖頭,說道:“沒有看清,但是我能確定,今天揍我這人,跟上次揍我那個,是同一個人!”
隨從疑惑的問道:“您不是沒看清嗎?”
王山怒罵道:“蠢貨,看不出來嗎?打我的肯定是武者?怎么可能短短兩天,有不同的武者,在同一個地方揍我兩次?
而且,手法都是一模一樣!
捂住我的嘴,然后用拳頭砸我的頭,真是氣死我了。”
領頭的隨從問道:“那湟源乳?”
王山嘆了口氣,道:“也被搶走了!”
這時,諸多隨從中,有一人站上前,道:“我在小少爺的儲物袋中,放了一張追蹤符。現在追,還來得及!”
王山眼眸頓時一亮,大喝道:“那還等什么,趕緊給我追。抓到人后,給我往死里打!”
話音剛落,王山便要起身。
可被揍的實在太狠,一個踉蹌摔倒在地,道:“不用管我,抓住人后,給我往死里打!”
……
陸長根臉不紅,心不跳的繞回店鋪。
拉著武思瑤,急匆匆的行出店鋪。
武思瑤見陸長根額頭上,滲出一絲汗珠,好奇的問道:“你剛剛干嘛去了?”
陸長根隨口胡謅道:“出去買點東西。”
武思瑤撇嘴道:“出去買點東西,就出這么多汗,你這身子骨不行啊。是不是妻妾太多了?
我這里有補藥,你要不要買一些?”
陸長根揍人的時候,雖然用了全力。
但還不至于出汗。
主要是第一次,干這種套麻袋偷襲的事,所以有些心虛。
他現在倒是能體會,張大寶當時的心情了。
不過確實爽!
“后面好像有人。”
武思瑤向后一瞥,抿著紅唇說道。
“嗯?”
陸長根回頭,見到王家諸多隨從,竟然跟上來了。
陸長根已經行出集市,步入深山。
深山中有諸多岔道,他們是如何準確跟上來的。
陸長根拿出儲物袋,雙眸微微一瞇,趕緊將其打開,掏出一張符箓,道:“原來是這東西。”
他使出火球術,直接將符箓點燃。
不過王家的那些隨從,似乎已經看到逃跑的陸長根。
紛紛上前。
武思瑤說道:“這些人,都是來追你的?”
陸長根說道:“不清楚。”
武思瑤說道:“要不咱們分頭走?”
她可不想被牽連。
陸長根說道:“分頭走的話,我若逃了,你猜他們會抓誰?”
武思瑤噘嘴。
算了,還是一起走最安全,道:“你誤會了,我只是想幫你引開敵人。算了,我們還是一塊走吧,人多力量大。”
陸長根懶得拆穿她的小心思。
帶著她繼續前行。
有了上次坑殺那三名劫道的經驗。
陸長根顯得從容了很多。
專門挑自己事先布置靈陣的地方走。
他回頭一看。
竟發現,追逐的人群中,多了一個熟人。
張云!
自打仙苗盛會后,還從未見過他。
也不知道這貨從哪冒出來的。
原來,原本被寄予厚望的張云,在仙苗盛會上,堪稱一敗涂地。
差點就被王天源打入冷宮。
張元也是心思活絡之人,知道王天源疼愛王山,便成天跟在王山身后,當跟屁蟲。
費盡心思的討好。
王山根本沒想鳥他,嫌他層次太低。
今天出門也沒帶他。
張云得知消息后,連忙追到集市,正巧聽到王山又被打。
這才一同跟來,說什么也要幫王山,出這口惡氣。
“前邊好像有人,我去會會他!”
張云看到前面,有模糊的人影,一男一女。
便加快腳步。
“我們還是一同前往,以免發生意外。”
王家隨從覺得還是共同出擊,這樣把握更高。
張云立功心切。
根本沒聽人家的建議,大步流星的追趕出去。
沒走兩步,突感腳下生出一股炙熱的強光!
“嗯?靈陣!”
張云頓感不妙。
大意了!
然而,這是一道一階中等靈陣。
張云根本無法逃脫。
只見靈陣之中,突然出現五道風韌。
對著他的四肢橫切而來。
“唰!”
“唰!”
“唰!”
“唰!”
“唰!”
剎那間,張云的四肢被直接斬斷。
鮮血噴涌而出。
暈死過去。
王家一眾隨從趕到。
“竟然是一名一階中等靈陣師。”
“他不是一名煉體的武者嗎?還懂靈陣技藝?”
“前方有兩人,估計一個是武者,另外一個是靈陣師!”
幾人嗅到了濃烈的危機。
在這深山老林之中,靈陣就猶如陷阱。
一旦墜入其中,很難有生還的可能。
“那我們還追不追?”
“當然要追,湟源乳若是再丟,我們能有好果子吃?”
“再說,一階中等靈陣,我們未必對付不了。”
“那這張云?”
“就會逞能,讓他自生自滅吧,追回湟源乳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