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開登上擂臺之上。
享受著諸多羨艷的目光,虛榮感爆棚。
他神色漠然,朝四方拱手,道:“在下齊開,乃韓家仙苗,今日要展示的是靈陣技藝。”
高臺上,諸多仙苗預備役齊齊望去。
這個職業,對于他們的誘惑力實在太大了。
其它家族的仙苗紛紛低頭。
顯然是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絕活。
陸春元笑瞇瞇的說道:“長根吶,去吧。”
陸長根緩緩點頭,隨即起身,緩緩走上擂臺。
齊開見狀,微微皺眉,道:“陸長根,現在是展示環節,你有什么可展示的?”
陸長根未理會他,朗聲向四周說道:“在下陸長根,乃陸家仙苗,今日要展示的也是靈陣技藝。”
嗯?
齊開沒有料到。
陸長根竟然也是一名靈陣師。
靈舟中的歸陽使緩緩說道:“還有其他人要展示嗎?”
見再無他人上臺,靈舟之上忽然爆發出一道火紅色的光芒。
光芒之中,包裹著一棵稚嫩的小草。
小草從高空中緩緩飄落,于擂臺上漂浮不動。
陸長根能夠感覺到,這顆小草上散發著極為恐怖的熱量,仿佛能將周遭的空氣灼燒。
歸陽使的聲音飄然而至,道:“此乃天炎火仙草,高約六寸,葉片呈菱形,葉緣呈波浪形。生長在炎熱的火山巖石上,需要極高的溫度和太陽光照射。
天炎火仙草每隔十年開一次花,花朵為藍、黃、紅三色。
能生產一種靈氣之露,我們稱之為炎露。”
陸長根心中暗忖,怪不得它一出現,空氣中便彌漫著滾燙的氣息。
歸陽使則繼續開口介紹,道:“炎露能幫助修行者修煉,盤膝吐納時服用,效果事半功倍。”
陸長根有些眼饞。
不愧是大宗門,手中竟然有這種仙草。
歸陽使說道:“炎露本身溫度很高,極難采集。若用肉體來觸碰,容易被灼傷皮膚。所以,我歸陽宗收集炎露工作,都是由靈陣師來做。”
陸長根狐疑的問道:“這跟靈陣師有何關系?”
歸陽使回答道:“靈陣師可用神魂包裹住自己的手掌,這樣便能將炎露收集而下。你們兩個既然都是靈陣師,如果只展示如何布置靈陣,便過于無趣。
不如就比試比試,誰能收集到更多的炎露吧。”
此言一出,頓時勾出所有人的興趣。
歸陽使說道:“在比試之前,擂臺下有哪位愿意上前摸一摸這炎露,看看其溫度是否真如我所說那般熾烈。”
臺下眾人,都不愿意上前。
歸陽宗難道還會說假話不成?
連歸陽宗的人都不敢隨意收集,足以證明其恐怖。
歸陽使見擂臺下沒有動靜,緩緩開口,道:“王天源,不知你是否樂意上前一試?”
王天源頓時呆在原地。
姥姥!
老子又不傻,誰愿意上臺出丑?
可是,自己之前已經得罪了歸陽宗,若是再不給面子,日后恐怕更不好過。
只能硬著頭皮,起身道:“那王某就獻丑了。”
王天源走上擂臺,于眾目注視之下,將干枯的手掌探出。
他使了個心眼兒,將靈氣運轉至體外,將手掌包裹住。
“哎呦!”
可是,當他的手掌觸碰到炎露之時,一股霸道的能量,瞬間破開其靈氣。
定睛一看,王天源的手掌已然高高腫脹起來。
擂臺下諸多家族,紛紛屏住呼吸。
難道連筑基境修士的靈氣,都抵御不了炎露的炙熱!
當真是恐怖。
歸陽使沉聲說道:“大家已經看到,想要抵御炎露的熱量,靈氣是無用的。只有靈陣師的神魂之力,方才有可能將熱量隔絕在外。”
齊開面色難看。
他雖然是一名靈陣師,但天賦有限,神魂之力也弱的可憐。
歸陽使開口,對陸長根與齊開說道:“兩位仙苗,待會你們各憑本事,收集炎露。所收集到的炎露,我們歸陽宗,不會索要。”
聞言,齊開心情略好一些,道:“歸陽使大人,您的意思,我們收取到的炎露,將歸我們各自家族所有?”
歸陽使道:“錯,是歸勝利一方所有。
收集時間定為一炷香,收集數量多者視為勝利一方。
失敗一方,所收集到的炎露,要全部交給勝利一方。”
此言一出,諸多家族不禁再次交頭接耳。
這個機制還真夠殘酷的。
失敗一方竟然是什么都沒有。
歸陽使說道:“那么接下來,便由韓家仙苗,你先來收集吧。”
話音剛剛落下。
靈舟之上,又有九棵天炎火仙草緩緩飄落。
以十棵九炎火仙草為中心,熱浪向四周席卷而開。
修為較低的子弟,已經生出窒息感,只能無奈遠離。
陸長根暫時跳下擂臺。
等待齊開收集完畢,他再上前收集。
香已點燃。
齊開小心翼翼的湊上前去。
用神魂之力,包裹住手掌。
然后朝炎露探去。
他對神魂之力的操控,十分弱。
若是靈陣大師在此,一眼便能瞧出,他的神魂之力,千瘡百孔,根本沒能包裹住手掌。
果不其然,當他握著玉瓶的手掌,靠近炎露時,立即被燙的吱哇亂叫。
他也算是皮糙肉厚之輩。
忍著劇烈的疼痛,還是收集到了第一滴炎露。
“炎露對我的修煉大有裨益,我必須要多多收集。”
“而且,我必須要比陸長根,多收集一些,否則的話,我就白白忍受疼痛了。”
“如果能贏,陸長根收集的炎露,也歸我了。”
這般想著,齊開再次伸手。
滾燙的熱量,滲透入皮膚。
頓時燒的通紅。
齊開疼的齜牙咧嘴,雙目通紅。
他硬是憑借著自己的毅力,強忍劇烈的疼痛,再次收集到一滴炎露。
他明白。
炎露的效果,比起二級靈石還要更佳。
乃可遇不可求之物。
像是他們這樣的家族,平日里根本接觸不到這些寶物。
能多爭取一點,就多爭取一點。
就這樣,一炷香過后,齊開一共收集下六滴炎露。
再看他的手,已然變成一對豬蹄,連陸長根看的都隱隱作痛。
估計三個月之內,都只能靠別人喂飯生活了。
陸長根心中暗嘆,這家伙是不要命了嗎?
齊開面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如雨點般從額頭滾落,顫顫巍巍的看向陸長根,嘴角向上翹起,道:“你,陸長根,注定只能為我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