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春元,這只是小輩間的玩鬧,作為長輩,居然出手欺人,太過分了吧。”
王天源距離較遠。
沒有看清張云是如何被掀翻。
以為是陸春元出手。
頓時火冒三丈。
“對付你王家這種喪家之犬,何須我出手?”
陸春元笑瞇瞇的站起身,面對著王天源的威壓,怡然不懼。
兩人同是筑基境修士。
如此對峙,誰都不肯退讓一步。
“你說誰是喪家之犬!”
王天源臉色難看的像黑鍋底一般,恨不得直接將陸春元給吞了。
“自然是在說你了,瞧瞧你王家的靈舟,都破成什么樣子了,就不能花點靈石找人修一修嗎?你們王家如果窮不起了,可以并入我陸家。
只是,像你長的這么丑,我陸家是不可能招你當贅婿了。”
陸春元作為一族之長,平日里說話,絕不會如此陰損。
只是今日看見舊敵,想要挖苦的心,無論如何都隱藏不住。
對面的王天源同樣如此。
王天源胸口被氣的上下起伏,體內靈氣運轉,四周的天空,有漩渦出現。
筑基修士要出手了。
陸長根立刻向后退了退,將自己的妻妾擋在身后。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筑基期修士動手。
陸春元雙眸微微一瞇,沉聲說道:“王天源,我看你是皮癢癢了,還嫌當初被我揍的不夠狠嗎?”
王天源說道:“那就讓我瞧瞧,你的春元勁是否有長進。”
兩股筑基期的靈力,在這一刻平地而起。
其他家族的族長,紛紛運轉靈氣,化作一道屏障。
以免被筑基期修士對攻,所產生的余波傷及。
“王天源,你是忘記誰是方元郡的主人了嗎?”
就在兩大筑基境修士,要大打出手時,天空之上,一道氣勢如虹的聲音,響徹整個百鳴谷。
陸長根仰頭望去。
內心震撼莫名。
那竟然是一艘至少比陸家靈舟,大二十倍左右的靈舟。
外觀豪華,在空中滑行的四平八穩。
不過,說話之人隱藏在靈舟之內,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這是歸陽宗的靈舟。
“陸家族長,陸春元見過歸陽使大人。”
“李家族長,見過歸陽使大人。”
“韓家族長,見過歸陽使大人。”
……
所有家族子弟,紛紛起立。
王天源面露難色,硬著頭皮道:“歸陽使大人,剛剛我們家族的仙苗有心與陸家仙苗交友,可陸春元卻以大欺小……”
“一派胡言。”
歸陽使的語氣中,夾雜著濃烈的憤怒,道:“你縱使仙苗,上前挑釁,當我不知嗎?”
王天源理智終于戰勝了心中的憤怒。
強壓下心中的郁悶,低頭不再言語。
“本使再次重申,擾亂此次盛會秩序者,歸陽宗必將嚴懲不貸。”
歸陽使的聲音微頓,開口道:“即日起,王家每年的稅收,增加一成。”
“這……”
王天源咬牙切齒的看向陸春元,卻不敢再有絲毫反駁,只得悶聲道:“是!”
陸春元笑岑岑的看向吃癟的王天源。
心中甚是得意。
陸長根心中對歸陽宗的實力,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
諸如這般修仙家族,在歸陽宗面前,似乎是掀不起絲毫風浪。
就在他試圖想要看看,這靈舟之內,說話之人,究竟是誰的時候,頓感渾身僵硬。
仿佛整個人都被鎖定一般。
不會吧。
這都能被發現?
“靈陣技藝不錯!”
突然,一道外人聽不到的聲音,傳入陸長根耳中。
緊接著,陸長根便感覺到,身上的鎖定驟然消失。
陸長根松了一口氣。
看來,自己剛剛使用靈陣,將張云掀翻的手法,被歸陽使看到了。
距離如此之遠,都能被捕捉到。
此人究竟是何等修為。
歸陽宗,當真是深不可測啊。
此事告一段落后,靈舟之中,有聲音傳出:“本次盛會,由兩部分組成。
分別是對戰,與技藝展示。
相信各位族長已經知曉。
其中對戰環節,二十三棵仙苗,兩兩對戰,其中有一名仙苗,將在第一輪時被輪空。
每晉級一次,歸陽宗獎勵五百枚二級靈石。”
陸長根暗暗咋舌,每過一輪,獎勵五百枚二級靈石。
這可絕對是一個大手筆了。
不愧是歸陽宗。
“請問,第一輪被輪空的仙苗,也有獎勵嗎?”
有的族長出聲詢問。
“自然是有的!”
歸陽使淡淡的說道。
此話一出,百鳴谷中如同炸鍋了一般。
誰都想被第一輪輪空。
能白白得到五百枚二級靈石。
也并不耽誤在第二輪的時候,展示自己。
何樂而不為呢。
只是,這第一輪的輪空者將是誰呢?
抽簽決定?
“陸春元,你陸家要出戰的仙苗是哪一位?”
歸陽使忽然開口問道。
“陸長根!”
陸春元不知歸陽使為何會單獨詢問,規規矩矩的拱手道。
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若是如此的話,第一輪輪空的名額,便給你陸家吧。”
歸陽使的聲音緩緩而出。
陸春元微微一怔。
他倒是沒有想過,這餡餅居然砸到了自己頭上,當下便感謝道:“多謝歸陽使大人。”
其他家族雖有不滿,卻不敢造次。
只能羨慕的看著陸春元。
而王天源氣的渾身發抖。
這是什么事?
怎么什么好事,都落到陸家了!
“下去吧。”
歸陽使再次出聲。
然后便是看見,有近千名年輕男子,如同下餃子般,從靈舟中落下。
穩穩的落向百鳴谷之巔的石臺。
歸陽宗每年一度的入門考核,就在昨日,考核通過的便留在歸陽宗。
而落選的則被歸陽宗送到此處,做仙苗。
至于這些仙苗要加入誰家,就各憑本事了。
陸長根曾經也去過歸陽宗,參加入門考核,卻被拒之門外,從而來到陸家。
“我宣布,比試開始!”
隨后便有兩名仙苗,躍上高臺,催動靈氣仙訣,展開對攻。
被輪空的陸長根則無所事事的坐在那里,見到陸婉華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
不用問,也知曉她還在為剛剛張云的事情,不開心。
陸長根說道:“放心吧,如果有機會,我會再狠狠教訓他一次的。”
陸婉華緩緩抬頭,看向陸長根,回想起那個夢,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龐,不禁俏臉通紅,口是心非的說道:“誰要你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