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官上任三把火,我蘇乞做這個縣令,希望國富民豐!”
蘇乞坐著轎子,行走了半個月的路程,把蘇杭的州縣都看了一遍,然后到了滄縣。
“不能和其它女人有事,否者仕途不保。”
臨走之前,徐晴交代了這么一句。
蘇乞看到了江南的水鄉(xiāng)。
出來以后,感覺特別的輕松。
魚米之鄉(xiāng)果然名不虛傳,地里是金黃的稻谷,里邊還有游魚。
鴨子不停的出沒,進(jìn)入了滄縣地界的時候,周大同終于不哭了。
“哎呀,第一次離家,到這么遠(yuǎn)的地方來傷人。”
他背了一個包袱,全是周掌柜做的衣服,都夠十年穿的了。
“走,咱們茶館里喝水,歇息一下。”
來到城門口的時候,得見不遠(yuǎn)處有茶館,蘇乞想要了解一下這里的風(fēng)土民情。
“是,大人!”
跟來的八個武丐,攙扶著蘇乞下轎子。
百丈開外,就是衙門里的官差,他們在那里已經(jīng)等候了良久。
“他們是在等什么?”
蘇乞坐下來以后,故意問道。
“新縣令。”
“是嗎?”
周大同累的氣喘吁吁,看看自己這一行人,風(fēng)塵仆仆,和乞丐也差不多了。
怪不得沒誰能認(rèn)了出來。
“有什么用,這滄縣,又不是縣令做主的。”
茶館里的掌柜沒好氣的說道,同時摔摔打打的倒茶水。
“為何?”
蘇乞詫異的問道。
“看你們是外地人吧?”
店小二搖頭晃腦的,看那樣子,吞吞吐吐。
“啪!”
周大同把十貫錢扔在了桌子上以后,才讓他打開了話匣子。
“滄縣有個大雁,醉醺醺的只手遮天!”
“他們家里和山匪勾結(jié),開的是錢莊的聲音,行遍了全國。”
“周大海才是這滄縣的主子,哎!”
店小二說的咬牙切齒,可見又出了惡霸。
“原來如此。”
蘇乞明白了過來。
“孤兒當(dāng)主子,耳朵根子軟和,那個人心狠手辣的不得了,也不知道想要什么!”
“就是動不動洗劫俺們這商鋪一番!”
店小二沒好氣的說道。
“哦?”
蘇乞更加的明白了過來,看來事情有點棘手。
滄縣還有一個土皇帝呢,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走,我們該進(jìn)城了。”
招呼一聲,來到城門口,拿出公文以后,萬民歡呼。
等進(jìn)了衙門,卻瓦舍廣廈,好大的一片魏然聳立。
衙門中的文書,書記官,師爺,差吏,老老少少一共有一百多人。
青一色的男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神童蘇乞。
還全部眼神怪異,可能是發(fā)現(xiàn)蘇乞比較年輕。
“各就各位,我來就是斷案的,有了你們解決不了的事情,再找我。”
蘇乞一開口,口氣大的不得了。
“噗嗤!”
聽的有人忍不住的失笑。
口氣實在太大,大的不得了。
“斷案和解決別人都解決不了的事情?”
老師爺抬起了昏花的老眼,忍不住的詢問:“敢問來者是何方神圣?”
“蘇杭神童蘇乞!”
周大同翻著白眼,傲然說道,難道這些人還要欺生不成?
“原來如此,快請!”
“請上座!”
所有的人都恭敬了起來。
“對了,你們滄縣種植萵苣做泡菜的事情,如何了?”
蘇乞最關(guān)心的就是這個,剛好是他奏報朝廷,和綏陽公主一塊辦的大事。
“喂雞還行。”
“做成泡菜,聽說要運送到蘇杭,不知道是不是官商勾結(jié)。”
師爺有氣無力的說道,像是對此事頗有抵觸。
“不會,保證運送過去,銀子當(dāng)即就到了滄縣。”
蘇乞皺著眉頭說道,這就安排了武丐,一塊幫忙。
“是!”
師爺去做這件事情,蘇乞坐在堂上,感覺一切都死氣沉沉的。
等到了后堂,得見下人和傭人們,還算恭順。
再到了書房,他洗漱一番后,歇息起來。
“我這個縣令,專門辦他們辦不了的事情,一邊干一邊學(xué)習(xí)吧。”
蘇乞知道古代的事情,八股取士,有了一點的學(xué)識,就來當(dāng)官,對于具體的事務(wù),當(dāng)然會生疏。
好在,三百六十五行,皆然民生。
即便到了這里更加繁忙,還有丐幫呢。
金蓮說的對,這里是丐幫的老窩,經(jīng)常就會發(fā)洪水,算是回家了。
“大人,帖子,萬民坊酒樓里準(zhǔn)備了宴席,請大人務(wù)必要賞光。”
“誰請客?”
“是周大海,當(dāng)?shù)氐牡仡^蛇,聽說還有淮揚歌姬!”
下人稟報的詳細(xì)。
“不去!我說過了,有了你們都辦不了的事情,再來找我!”
蘇乞冷冷的回絕,忍不住的就嘀咕,難道這是人人都辦不了的事情?
他可不想被牽著鼻子走。
“是!大人!”
下人有點無奈,沒想到還有脾氣這么怪的人。
“心懷大志者,不拘小節(jié)!”
“你這滄縣一個土霸主,還想影響我為天下登高一呼的心志?”
蘇乞沒好氣的想到,他感覺自己有了一個嗜好。
那就是當(dāng)官。
他要當(dāng)一個好官,出淤泥而不染。
“咕咕咕!”
雞叫聲傳來,很快就到了第二天的一早。
“咚咚,咚咚!”
縣衙的破鼓敲了起來。
“大人,有棘手的事情了,誰都處理不了!”
衙門里的新手下,用尖細(xì)的公雞嗓吶喊個不停。
“哦?這就有了?”
蘇乞揉揉自己的眼睛,感覺頗為新奇,卻絲毫不急的穿上官府。
在下人的伺候下,然后帶著師爺,一塊到了公堂上來。
有了杭州城的歷練,現(xiàn)在的他十分輕松。
“威武!”
“威武!”
一通棒子敲打地面的聲音傳來。
蘇乞的心更加沉穩(wěn)。
“冤枉,冤枉啊!”
有個衣衫襤褸的人,手里牽著一頭驢,直接到了公堂上。
“成何體統(tǒng)?為何要牽驢上堂而來?”
蘇乞當(dāng)即就皺起了眉頭,感覺有人要迫害糟蹋自己一般的警覺。
“大人,錯了!這頭驢可不簡單,他帶著俺家員外上山,失蹤了。”
來人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哦?”
蘇乞當(dāng)即站了起來,原來是人口失蹤的案子。
確然是他從沒接觸過的。
“俺們東家上山,人丟了,毛驢回來了!”
“青天大老爺,為我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