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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白鎮弗雷凡斯與海賊

曾經的弗雷凡斯,國家富裕,人民幸福。是如同童話中的雪國一般美麗的雪白王國,又名為白鎮。是北海有名的天堂之國。

一切都要從一種名為“鉑鉛”的鉛物質說起。

人們發現鎮子里的白化現象源自這種“鉑鉛”,于是鉑鉛產業蓬勃發展。衣食住行,無一不用到鉑鉛作為原料。而添加了鉑鉛的商品也受到了全世界的追捧。

可是鉑鉛是有毒的。“鉛”會在人的體內沉積,雖然本人可能沒有問題,但是會影響后代的壽命。

王國的貴族在百年前就知道了這一點,卻選擇了隱瞞。

于是,鉑鉛病在近代爆發了!

當近十年來,老人、青壯、兒童,鉑鉛病不分年齡的在國民之中集中爆發,人們終于意識到問題所在。

當恐慌的民眾尋求國王幫助的時候,貴族們通過世界政府的庇護,早早的逃了出去。而普通的鎮民想要逃離,卻被周邊國家當做傳染病源,就地槍殺。

弗雷凡斯成了一座孤島,里面的人都是垂死掙扎的流民。

然而鉑鉛不僅僅可以制作商品,也可以做成子彈。民眾的憤怒無處發泄,戰爭終于還是爆發了。弗雷凡斯以一國之力對抗周邊四國。

即便是大家視死如歸,也只是一群身患重病,孤立無援的殘兵。很快,弗雷凡斯就只剩下了孤寡老幼,和少量的醫護人員。

泰格·D·羅威,已經在昨晚死去的前身,就是一個戰爭孤兒。

曾經的輝煌早已不再,眼前的弗雷凡斯,已經變成了一座人間煉獄。

整個城鎮被大火毀滅,到處都是焦黑的殘垣斷壁。路面上交錯的血跡已干涸凝結成黑色的墨線,一塊塊人形的黑色斑圖如同來自地獄的鬼臉,控訴著那場非人的屠殺。

一名身穿灰色軍服的男人,抱著一個被軍服罩住的小孩,沿著殘破的墻壁,偷偷摸摸地穿行在這一片廢墟之中。

“嘿咻。”

小孩費勁的把手伸出寬大的衣袖,又用力推了推滑倒臉上擋住視線的頭盔。做完這兩個動作,露出了小女孩可愛的臉龐。

只見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呼~噦,羅威哥哥,這是什么地方,好臭哇。我們快點回家吧,我餓了!”

兩人正是潛回弗雷凡斯的羅威和米拉。

弗雷凡斯雖然被封鎖多年,但是被一夜屠滅之后,相信要不了幾天就會解封,屆時就是兩人逃跑的時機。

但是逃跑之前還是要在弗雷凡斯地區生存幾天的。

于是羅威帶著拉米潛入白鎮廢墟,看看能不能找到點有用的東西。結果在鎮外就遇到兩個滯留的士兵。于是干掉兩人,扒了他們的衣服,溜進了弗雷凡斯廢墟。

羅威幫她把帽子壓了下去,輕聲道:“噓,不是說好了不準脫帽子嗎?這里太危險了,如果小孩子露出臉來,會被怪物抓走的。”

“哪里有怪物。”拉米撅嘴抗議,“我已經不是三歲的小孩了!我已經不怕怪物了!我……我想媽媽……還有爸爸和羅哥哥……”

羅威無言以對,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她真相。

她才7歲。

可是不理她也不行,小孩子情緒說來就來,若是讓她哭了起來,引來敵國的士兵就麻煩了。

“小拉米,先跟羅威哥哥一起去吃好吃的好不好?等我們填飽了肚子,就去找特拉法爾加醫生,還有羅哥哥。”

廢墟里能有什么好吃的?羅威不知道,只是沒什么地方可去,就想著回白鎮看看,說不定會有點收獲。至少兩人要坐船去偉大航路,得湊齊路費。

“好吧……”拉米低下了頭,蜷成一團,窩進羅威的懷里。

不知不覺間,羅威已經摸到醫院附近。

經過一夜大火,偌大的醫院只剩一堵圍墻,包圍著中間的殘垣。而醫院旁邊就是近乎化為灰燼的孤兒院。如今兩院之間的街道上滿是未干的血跡,難以想象昨晚有多少人死在了這里。

羅威并沒有特別的感傷,淚水卻不知不覺間滑落眼眶,仿佛是身體的本能。

“羅威哥哥……”拉米抓著羅威的衣服,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

“這里是醫院嗎?”

“吶,羅威哥哥,這里是醫院嗎?我看到我在墻上畫的畫了。”

羅威張了張嘴,終究沒能說出口。想哭就讓她哭吧。

突然,陌生男人的對話從醫院殘垣里面傳出。

“喂,杰基,我這里有發現了!好像是一個罐子。”

“我看看!哇,外面這一層是鉑鉛,里面是金子!干的不錯,威奇,船長一定會獎勵我們的!”

船長?海賊嗎?

羅威捂住拉米的嘴巴,細聲叮囑道:“小拉米,醫院里面有海賊,不要說話,我們悄悄的過去。”

聽到“海賊”,拉米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硬生生把哭喊憋了回去,一雙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點頭如搗蒜。

海賊是比怪物更讓小孩子害怕的存在。

羅威貓著身子靠近院墻,悄悄翻了進去。

果然,兩名海賊打扮的男人正在醫院的殘垣中翻找著東西,其中一個海賊的手上還拿著一個白色的罐子。

羅威回想起來,兩名海賊所在的位置是醫院的庫房,里面都是被認為沒用的廢品,其中有很多都是鉑鉛制品。自從鉑鉛病真相大白,國家被封鎖,鉑鉛造物就成了賣不出去的疫病源頭,被大家所厭棄。

這些海賊可能是知道了兩國圍剿弗雷凡斯的消息,想趁火打劫。

只不過真正有價值的東西都已經被搶走了,塞德羅和弗林特是附近最強大的兩個王國。他們出兵毀滅弗雷凡斯,又怎么會空手而歸?

而這些海賊,多半只是一些無名小卒,只敢在事后偷偷地跑來打掃戰場。

不一會兒,醫院殘留下來的財物已經被他們洗劫一空。羅威一直暗中觀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哈哈!杰基,我就說我們來醫院沒錯吧,那些笨蛋,居然害怕傳染病!”

“沒錯,威奇,海賊還怕什么傳染病?有了這些財寶,我們回去一定會得到莫比船長的嘉獎!到時候去彩虹街,至少能夠喝上半個月!”

兩名海賊一人背著一包財物,勾肩搭背,有說有笑地走了出來。

眼看兩人走出墻外,越來越遠,想到自己和拉米要去偉大航路肯定需要路費,而且醫院的東西本來就應該是屬于他和拉米的。羅威終于下定決心:干了!

輕輕放下拉米,將她藏在角落,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見拉米點頭,羅威悄然轉身,開啟獸人形態,朝著兩個海賊背后摸去。

“啪嗒。”

羅威一腳踩碎了一塊磚頭。

兩人回頭,與羅威六目相對。

……

“你是什么人!”

“狗頭人!”

回答的同時,羅威已經沖了上去。狗腿踢蹬,快比獵豹!雙爪揮舞,利勝鐮刀!

“去死吧!”

“鐺鐺”兩聲,杰基和威奇已經抽出短刀,在羅威雙爪落下之前就一左一右架住了襲來的利爪。

“少看不起人了!”名叫杰基的大鼻子海賊輕蔑一笑,“我們可是海賊!像你這樣中看不中用的怪人,我們海賊團不知道殺了多少個了!”

威奇臉上有一顆痣,馬上附和道:“沒錯!就憑你這點實力,還是你先去死吧!”

兩人默契十足,一邊說著話一邊同時出腳,一左一右,踢在了羅威的肚子上,將羅威踢退兩步。

羅威沒什么戰斗經驗,依仗的只是身體素質優勢,和出其不意的偷襲。

偷襲失敗,又舉著爪子沖上去,結果爪子還沒落下就被兩人架住,一身的力量沒能發揮出來,居然被兩個海賊憑借豐富的戰斗經驗擊退了。

不過這兩人力量和速度都遠不及昨晚的CP情報員兄弟,沒能對羅威造成實質傷害。難得遇見兩個勢均力敵的對手,羅威暫且按下了一口火噴死兩人的想法。

兩名海賊也看出羅威沒有什么戰斗經驗,挽著刀花,一左一右向羅威逼近。

“哈!”杰基大喊一聲,舉刀就砍。

羅威側身閃過,突然寒毛豎起,身體自動預警。電光火石之間,羅威氣沉丹田,雙腳發力,腰身使勁一擰。便是已經反應過來,仍然感到腰間一涼,被威奇一刀劃出一道半尺長的血線。

刀光離身,血霧乍現!

羅威深吸一口,把血氣吸入口鼻,一呼一吸間,傷口已經停止流血。然而痛意仍在,牽動著羅威繃緊的神經,大腦也不自覺的亂了起來。

草!

羅威暗罵自己輕敵,這倆海賊雖然實力不強,但是配合默契,又手持利刃,大意之下差點被開膛破肚。

只見威奇矮著身子,舔了舔刀頭的鮮血,露出陰險的笑容。

怎么辦?直接變身禍斗嗎?不不不,就這兩個弱雞也要變身?冷靜,冷靜,冷靜,他們是弱雞,放輕松……

羅威不斷告訴自己要冷靜,終于壓制住紛亂的思緒。這畢竟是人獸形態下的第一戰,面對的又是長年刀頭舔血的海賊,正好拿他們練練手。羅威心里一動,已經定下了應對策略。

兩個海賊看著羅威陰晴不定的臉色,對視一眼會心一笑。然后左右分開,繞著羅威游走。又是杰基率先動手,只見他繞到羅威側后方,大喝一聲,仍是劈砍姿勢。

“找死!”羅威早有定計,身后的家伙以聲奪人,就是個吸引自己注意的幌子,羅威反手尋聲拍在刀身,巨大的力道帶了杰基一個趔趄。

而他的正面始終對著威奇。眼見那家伙已揮矮身搶上,揮刀砍向自己雙腿,羅威三指并攏如叉,不退反進,揮手使出猴子撈月,“噗嗤”一爪穿胸,將他生生舉了起來。

得逞的獰笑僵在臉上,瞪大的雙眼寫滿錯愕。

“救命!船長!”

杰基見伙伴已死,戰意盡失,一邊大聲呼救,一邊連滾帶爬就要逃跑。羅威用力舉起威奇,砸向杰基。只聽一聲慘叫,杰基的腰椎已被砸斷,掙扎著卻怎么也爬起不來。

“饒命,求你了,饒了我吧,救救我……莫比船長!”

羅威一言不發,走上前去踩住胸口,一指洞穿腦門。

“羅威哥哥!”

羅威拿起財寶,只見拉米站在醫院大門口,手里拿著一個牌子,低著頭反復翻看。

“那東西……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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