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洛特推開了大門,這是一間裝飾古雅的書房,四周都是擺滿書籍的書柜,屋頂掛著一盞水晶吊燈,精美的手工針織地毯鋪在書房正中間,在那里擺放著一張實木長桌,在桌旁站著一個面帶微笑的亞裔老頭。
不過看起來并不是中國人。
“蘭斯洛特教員,恭喜你有了自己的第一批學員”亞裔男子看見蘭斯洛特后鞠躬示意,然后熱情的擁了上去再他的耳邊說。
“在執行部工作這么久也是時候回歸校園生活了?!?
“這次麻煩你了,富山雅史教授?!碧m斯洛特將路小雨二人帶入了房間,脫下外套掛在一旁。
“因為一些事情耽擱了時間,他們是來到這里進行入學流程的最后一批學生,麻煩您等了這么久了。”
蘭斯洛特示意二人坐下,略帶歉意的說著。
“我見證了你進入卡塞爾學院,又以優秀畢業生的身份入職執行部成為王牌專員,如果可以我還想見證你成為校史上最年輕的教授?!备簧窖攀纺樕蠞M是感慨。“這兩位就是‘A+’級新生和這次自由一日的獲勝者嗎?我叫富山雅史,日本人,學院的心理輔導員兼龍族基因學教授?!?
“抱歉教授,讓您久等了?!甭沸∮晟锨爸鲃颖硎厩敢?,于他而言浪費別人時間等于謀財害命,從不遲到的他有些慚愧。
“沒有人會拒絕等一位正在享受勝利果實的人,恭喜你們成為在我任教期間第二位以新生身份獲得自由一日獲勝者頭銜的人?!备簧窖攀繁憩F的毫不在意,甚至為他們的勝利表示恭賀,看起來是一個有意思的小老頭
“第一位是誰?他也是靠偷襲嗎?”路小顏也禮貌的和富山雅史握手問好。
“同樣是一位‘s’級評價的學生,具體如何獲得勝利我也不知道細節,我想,你可以去守夜人論壇上找一找,不過這也非常說明了在你血統里那份絕對的天賦。”富山雅史毫不保留的表達著對路小顏的贊賞。
“那,他還在學校嗎?”
“不,他很多年前就畢業了,現在加入了執行部滿世界尋找龍族遺址,說不定等你畢業之后有志加入執行部還能遇到他呢?!?
“咳咳,富山雅史教授,我們該進入正題了。”蘭斯洛特見二人聊的過于投入,不由咳嗽了兩聲提醒。
“當然,這才是我們來到這里的目的不是嗎”富山雅史教授打開身后被他身體掩住的保險箱,依次提出四個黑色的密碼箱平放在了身旁的木桌上,謹慎程度像是在對待四個即將引爆的炸彈。
“校長交代特意申請為他們更換了三件物品,為此諾瑪不止一次的提醒我一定要在今天零點前送回冰窖,不然可能校內那幾個海豹突擊隊退伍的校工部就要上們修馬桶了。”
“這些是什么?”路小雨好奇的問道。
“龍族存在的證明?!碧m斯洛特說。
“入學培訓中說過龍是曾經世界的霸主,但誰也沒見過不是嗎?”富山雅史打趣道,“所以才有了我的工作,我建議你從左到右的順序打開?!?
“會有危險嗎?”路小雨手按住了好奇心爆棚忍不住去開箱子的路小顏問道。
“不會,只是會對你們之前所學習的知識有一些沖擊。”富山雅史說:“在中國應該叫九年義務教育,不過請你們相信,箱子里的東西的百分之百的可控,學校不會讓任何東西在校內對學生造成人身威脅...額心理震撼不算?!?
說到最后富山雅史忽然改了口,路小雨和路小顏突然看向他,他面色出現了一些尷尬。
“以前有過一個學員因為血統過于提前覺醒導致患上高血壓,他看見箱子里的東西后血壓噌噌噌往上漲然后暈了過去?!?
“我心理素質超強的,半夜看恐怖電影和恐怖游戲是我最喜歡做的!”路小顏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
她輕吸了口氣,滿眼認真像是一個準備將水杯推到在地上的小貓,隨之都做好了收到驚嚇或者嚇人一跳的準備,雙手一抬打開了密碼箱,可箱子中映入眼簾的東西并不令他震驚或恐懼。
因為在第一個黑色的密碼箱里裝著的是兩截看起來被火焰灼燒過的樹枝,顏色漆黑,其中一截末端削尖,像是一個簡陋的矛頭。
“這是什么?燒火棍嗎?”路小顏詫異的說道。
原本已經做好三觀被震碎的準備,卻沒想到箱子只有兩截像是烤火剩下來的木頭。
昆古尼爾?站在一旁的路小雨眼中滿是震驚,他曾在側寫中看見了那騎著八足神馬身披藍色披風的眾神之父揮舞長槍。
“世界樹的樹枝,永恒之槍的仿制品,在2012年的一場討伐戰中我們得到了它。”富山雅史說。
“富山雅史教授,這些并不是新生該看的東西,你們想干什么?”蘭斯洛特突然打斷,眼中帶著凝重,站起身快步走到了路小雨二人的身前。
“這些都是校長允許的?!?
“所以我才問你們想干什么?”蘭斯洛特大聲的一字一頓說道,他是那場討伐戰的親身經歷者。
“放輕松,沒人想再次看到悲劇的誕生,對于這點你應該很清楚。”
富山雅史安撫著蘭斯洛特有些激動的情緒隨后繼續講到;“這么多年我們依然無法確定這東西的材質,因為根本無法取樣化驗?!?
邊說邊打開了第二個箱子里面是一把殘破的鐵劍,上面的劍鋒都破損的不成樣子。
富山雅史拿出一疊硬幣放在樹枝的旁邊,隨后舉起鐵劍,深呼吸,凝神,胡凡爆發出短暫的低吼,連續兩刀分,別斬落在枯枝和那疊硬幣上。這是一種很巧妙的發力方法。
正常人的視力甚至無法分辨他到底是砍了一刀還是兩刀,路小雨瞇著眼睛,這個其貌不揚的老頭貌似是個用刀的好手。
嗡鳴聲久久不散,那兩截被鐵劍重重劈砍的枯枝依舊保持著原樣,甚至連一絲劃痕都不曾出現。
而那疊硬幣,卻在幾秒鐘后忽然倒塌,他們居然被一把鈍劍完美地斬開,直到最下面的那枚。
路小雨撿起地上只有一半的硬幣仔細的檢查,硬幣的切口光滑如鏡,根本不像是用刀具切開的。
怕不是從分子結構上就斷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