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妄笑聲未歇,長劍輕擊劍鞘,錚然有聲,道:“張將軍此計,猶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正合兵法之妙。吾軍便以退為進,誘敵深入,再行合圍。”
張晞抱拳道:“末將領命,即刻安排斥候散布假情報,又令輜重兵沿途緩行,故意遺落些許糧草軍械,以誘敵心。”
李靖微微一笑,羽扇輕搖,接道:“靖當于險要之地預設伏兵,只待敵軍中計,便如天羅地網,令其插翅難飛。”
言畢,二人各自領命而去,營中只余李無妄獨立,凝視著遠方夜空,繁星點點,似乎預示著即將到來的戰役之復雜多變。
未幾,夜色深沉,月掛中天,唐軍營內一片寂靜,唯聞更鼓之聲,沉穩而有力。張晞已遣斥候四出,沿途布置,靜待敵變。
數日后,果有探馬來報,言敵軍果中計策,貪戀遺落輜重,正沿預定路線疾進,似有不顧一切追擊之態。
李無妄聞訊,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轉身對身旁親衛道:“傳令三軍,今夜子時,全軍拔營,暗中轉移至預定伏擊之地,務必隱秘行事,勿使風聲走漏。”
親衛領命,匆匆而去,營中隨即忙碌起來,卻是不見絲毫慌亂,一切井然有序。
至子時,唐軍已盡數轉移至預定地點,四周寂靜無聲,唯待敵至。李無妄與李靖、張晞并立高處,遠眺敵營方向,靜待佳音。
忽聞遠處傳來馬蹄聲陣陣,由遠及近,愈來愈響。李無妄劍指蒼穹,沉聲道:“敵至矣!”
言罷,只見山谷間火光驟起,喊殺聲四起,敵軍果然中伏,亂作一團。張晞所率精銳自一側殺出,如猛虎下山,勢不可擋;李靖則領輕騎自另一側突襲,兩翼合圍,敵軍頓時陷入絕境。
李無妄立于高處,冷眼旁觀,只見山谷之內,刀光劍影,血染黃沙,敵軍潰不成軍,四處逃竄。他輕輕一揮長劍,低聲道:“收網!”
頓時,唐軍四面合圍,將敵軍緊緊困于山谷之中,無一得脫。此役之后,敵軍士氣大挫,再無力與唐軍爭鋒。
次日清晨,山谷之內,硝煙已散,唯余殘垣斷壁,訴說著昨夜之戰的慘烈。李無妄率眾將步入其中,檢視戰場,只見敵軍尸橫遍野,唐軍亦傷亡不少。
他緩緩行至一處高地,俯瞰全局,沉聲道:“此戰雖勝,亦須銘記,戰爭之殘酷,非言語所能盡述。吾等當以此為鑒,更加謹慎行事,方能保我大唐江山永固。”
眾將聞言,皆低頭沉思,心中暗自警醒。李無妄轉身,目光如炬,望向遠方,心中已盤算起下一場戰役的布局。
李無妄語畢,風帶起衣袂,獵獵作響,與周遭初升日光的暖意交織成一幅壯闊圖景。張晞上前一步,拱手道:“主公深謀遠慮,此役大捷,實乃天佑大唐。然則,敵軍雖敗,其根基未動,末將以為,當乘勝追擊,斬草除根。”
李靖點頭附和,輕搖羽扇,眼神中閃爍著睿智之光:“張將軍所言極是,但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軍需先詳查敵情,知其虛實,方可定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