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你該考慮的事情,回去吧,等足夠強大了,再……”
撲通!
端木士話音接近尾聲,卻還沒有說完,坂田東服干脆利索,不帶絲毫猶豫的跪下了。
“如何變得強大,師父!”
坂田東服五體投地,鄭重一拜。
“師父?我不收徒弟?!?
端木士沒有好為人師那個心思,自己還享受不過來,哪有閑工夫去操別人的心,特嫌麻煩。
坂田東服有些心灰意冷,下意識就覺得是自己太弱,入不了他的法眼,盡管這樣想,但是他沒有起來。
直到端木士的腳步從身邊經過,他的決心開始產生動搖。
隨著端木士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坂田東服想要起身,雖然端木士拒絕了,但仍是沒有死心。
就在這時,從身后傳來了端木士邊走邊說的聲音。
“據我所知,普通人迅速變強的途徑,只有一條,成為變異體?!?
“但除此之外,能量石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那是一種神秘的東西,蘊含強大的能量,你若是能夠得到它,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也說不定?!?
端木士隨口一說,至于坂田東服如何做,那就和他無關了。
“今天只是開胃菜,重頭戲還在明天,早點休息,明天跑得慢了,我可不會救你?!?
上山容易下山難,歡送儀式想必盛大的……
端木士目光從西區外的原野上收回,即使是在夜色籠罩下,他也能感受到蟄伏在地下的東西,已經開始蠢蠢欲動。
走了不多時,腳步忽然頓住。
左手邊是住宿區,右手邊是倉庫區,看過一眼之后,端木士就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往哪邊走,畢竟來就是沖著這個來的,對此也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辦妥之后,回到房間,三人已經睡下。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三個人向端木士展現了什么叫完美占據唯二的床。
安瑙和安奈躺在左邊的床,二人中間留出空,擠一擠還能夠睡下一個人,不用說也知道是給誰留的。
美貞子獨占一張床,面朝墻,面容安詳,就像真睡著一樣。
聽到房門打開又合上的聲音,她們就知道端木士回來了。
不是被端木士的動靜吵醒,而是她們壓根就沒有睡著。
隨著腳步聲臨近,屏息凝神,呼吸變得異常平穩與安靜。
吱嘎——
床鋪發出聲響。
不是左邊的,就是右邊的。
九條安瑙微不可察地面色一松,同時一抹淡淡的失落凝結眉頭。
九條安奈嘟嘟嘴,不樂意。
壓力來到美貞子這邊,一顆心怦怦跳,貝齒死死地咬住嘴唇,幾次嘴角上揚,都被她壓了下去。
看著美貞子的臉,端木士莫名想笑,上半張臉和下半張臉仿佛是各長各的。
睫毛在上面抖成篩子,嘴巴在下面抿得緊緊的,生怕有人往她嘴里塞什么東西似的。
把孩子逼成這樣,好像自己也有的責任?
端木士搖搖頭,管她呢,愛咋咋地,但是一個人占一張床就過分了,你屁股大還是咋滴?
端木士從來不會慣著任何人,雙手輕輕松松地把她抱起來,轉移到左邊的床上,正好中間還有位置。
端木士在右邊的床上睡下,被窩都省的暖了。
當然,也不需要誰來暖被窩。
美貞子氣得牙癢癢,白白被端木士占了便宜,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和羞辱,急促而粗重的呼吸,擾得九條安瑙都皺起了眉。
想要起來和端木士理論,誰料九條安奈一個翻身過來,依偎在她的胸口,壓住她無法起身。
“早點休息,明天有的忙?!?
對于美貞子的小心思,端木士向來睜只眼閉只眼,如果哪天不聽話,那么把她踢出隊伍就不是一件值得猶豫的事情。
美貞子心中一凜,聽出話里的警告,當即老實下來,不敢再亂動,就連抱怨的心思都不敢有,乖乖地躺下睡覺。
嘭嘭嘭!
次日清晨,光線從外面照進來不久。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聽起來就像是在砸門。
屋子里的人還在睡夢中,被吵醒,也是被驚醒。
美貞子等人起身的時候,端木士已經來到了門前。
“你們收拾一下,我出去看看發生了什么事?!?
留下一句話,嘎吱一聲打開門,然后反手關上,頭也不回。
發生了什么,端木士比誰都清楚,但是該問的還是要問。
“岡田隊長,一大清早的,這是出了什么事這么著急?”
端木士看著站在門口的岡田貴勇,滿臉焦急,明明是一大清早,但是他的背部和腋下都被汗水濕得透透的。
“端木閣下,出大事了!”
倉庫區的空地被稱為貨場,但是此時此刻,貨場沒有貨,只有人。
和端木士等人一樣,南區士兵還在睡著覺,就被外面吵鬧的聲音吵醒。
不多時之后,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外面的人敲門就像敲鼓一樣。
南區士兵罵罵咧咧地起來,卻還沒有下床,房門就被人一腳踹開。
走進來的男人掃視一眼房間,沒有發現什么,大手一揮,厲聲道:“統統帶走!”
于是就有了現在的一幕。
六十名南區士兵背靠背站在貨場中央,四周圍了上百號人,一雙雙看賊的目光看著他們。
“大哥。”
松山雄感覺到有人從背后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會有這種舉動的人,整個西區再找不出第二個。
“大哥!”
續松山雄之后,在場的所有人除了南區士兵,齊齊向千葉鼻男呼聲吶喊,聲勢傳遍整個倉庫區,隱隱有向外擴散的趨勢。
千葉鼻男從松山雄的背后走進圈內,雙手插兜,站在前面,讓全場所有人都能看到他。
保持著冷靜的姿態,眼神銳利如刀,一個不落地掃過南區士兵們的身上。
伊吹弱雪感知過四周,西區的人都在這里了。
“知道,為什么把你們叫起來嗎?”
千葉鼻男有意控制面部表情,讓人看不出喜怒。
但是一句一字,都帶著無形的壓迫感,覆蓋在士兵們的身上。
士兵們想要回答,卻發現自己怎么也開不了這個口,低頭一看,才發現膽破了。
就好比皇帝和平民說話,平民心驚膽戰,還能夠站著就已經難得了,至于說話的膽量,不好意思,那還真沒有。
“松山雄,你來和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