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你別怕,哥哥們會很溫柔的。”
男人伸出魔爪,舔舐由于邪火導致干燥的嘴唇,眼睛瞇縫尖細,一臉猥瑣相。
就在男生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一枚石子橫空飛來,正中男人的后腦勺。
“哎呦!哪個混蛋砸我!”
男人吃痛,豎眉瞪眼,轉身回頭,想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在老子為愛沖鋒的時候打擾老子,活膩歪了吧?
而后就看見對面街道上,站著一個似笑非笑的男人,正一臉玩味地看著他們。
“嘿,哥們,看起來挺精神的哈!
怎么?想和哥幾個耍耍?”
男人沖著端木士吆喝道,興致這東西來了,想擋都擋不住,勁兒夠大的時候,母豬都能沖一沖。
“不好意思,我不好這口。”
端木士拒絕得很干脆,生怕遲一點解釋,就會被九條安瑙當成是他們的同類。
“嘿嘿!我說呢,原來人家是有正貨!”
一男子眼尖,瞧著端木士的身后,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單是從模糊輪廓,就能夠看出性感曼妙的身姿。
幾人見狀,心頭火熱,一時間大腿根硬化,色膽包天,身后的男生就不香了。
“哥們,照顧照顧小兄弟,你懂的。”
“是啊是啊,哥幾個旱了十天半月,可謂是久旱逢甘露。”
“都是兄弟,要不一起分享分享,他給你,她給我們。”
三個人一口一個混賬話,都不帶重樣的,什么樣的人跟什么樣的人,不愧是一丘之貉。
“你們說的對,作為男人,我也理解你們,所以我這里有一個法子,可以讓三位一勞永逸。”
端木士神色不變,讓人看不出喜怒。
“什么法子?”
三個男人異口同聲,不怪他們這么激動,實在是苦射久矣。
身在末世,啥都不容易。
在沒有安全措施的防護下,很有可能會感染。
因此一聽到端木士有法子,三個人男人激動得差點哭出來。
而端木士也沒有讓他們失望,默默地從后面掏出勃朗寧手槍,對準他們褲襠。
“哥,大哥!咱有話好好說,不至于,不至于。”
三個男人本能地一激靈,雙手下意識按住襠下,滿面驚惶,生怕端木士手指一哆嗦,扣動了扳機,自己的命根就沒了。
“怎么樣?這個法子還不錯吧?直接沒收作案工具,省得你們日后苦惱。”
端木士槍口左右移動,似乎是在考慮先打哪一個。
“大哥!沖動是魔鬼!我們哥仨發誓,從今往后,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絕對不會麻煩第二個人。”
“對對對!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三個男人小雞啄米直點頭,眼下第一要事,顯然是保住命根子最要緊。
端木士手握眾生平等器,見誰不服都能來一槍。
“我也不是絲毫情面不講的人,為愛鼓掌是你們的權利,我雖然有能力剝奪,但是也要考慮一下你們作為當事人的感受不是?”
“呵……是是是。”
三個大男人苦哈哈地強顏歡笑,您老牛逼,您說的都對。
“所以我覺著吧,給你們一次機會不算過分,畢竟我也是男人,懂得都懂,并且我另外贈送給你們一個法子。”
“什,什么法子?”
三個人怎么也不會想到,有一天竟然會對“法子”有了陰影。
一聽到法子,他們的大腦就在顫抖。
“你們可以互相取暖不是嗎?”
端木士在他們不是很期待的目光下說出自己的想法,然后換來了他們一陣沉默。
看著他們沉默無語,端木士可沒有閑心在這里等下去,沖著巷子里的小男生揮揮手,就轉身離開。
男生起初還有些畏懼,貼著墻壁一點點地走過虎視眈眈的三個男人面前。
等到確認他們不會對自己出手后,男生像是脫韁的野馬,嗖的一下跑了出去。
看著他們離去,尤其是看著那道前凸后翹的背影。
三個男人腦補一番,單是這道背影,就足夠讓他們月牙天沖三個周。
等人影都消失在拐角處,他們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
三個大男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彼此,突然心中生出一個疑問,以前怎么沒有發現我這倆哥們眉清目秀的呢?
互相取暖,感覺,好像也不是不行……
“哎呀,我人真好,拯救了三名放飛自我的真男人。”
端木士樂得開心,畢竟像這種樂子事,可不是天天都有。
“安瑙,有時間,我教你幾招防身術怎么樣?”
“好啊,但是我怕我學不會,到時候可能會給你添麻煩。”
九條安瑙輕輕地撩發,掩蓋自己的情緒,嫣然含笑,流露出不一樣的風情。
端木士看在眼里,只是笑笑,不說話。
“非常感謝您的幫助。”
這時男生在后面彎腰鞠躬,表達感激之情。
“哦,你還在呀。”
端木士只顧著和九條安瑙聊天,卻把這個小男生忘在了腦后。
畢竟一個普通人,也不值得他去關注。
“我們剛好路過,順手的事情罷了,沒必要這么客氣,記住以后不要一個人出來就行了。”
在末世當中,形單影只的家伙,注定活不長。
道德,人性,底線,原則,統統遭受到挑戰,就和提升等級一個道理。
只有適者,才能生存。
只有強者,才有資格生存。
男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端木士只注意到在提起“一個人”的時候,他的目光稍微怔了一下。
接著便告辭,在下一個路口處,與二人分道揚鑣。
除了刷怪賺取經驗值,端木士已經分一半心思在平菇居上面,現在沒有那么多的心思再去操心別人的事情。
“嗯?錯覺嗎?”
走到平菇居所在的那條街道上,端木士腳步一頓,回首朝向基地中心。
“怎么了嗎?”
九條安瑙面帶關心地問道。
“沒事,我們回去吧。”
端木士搖搖頭,若無其事。
實際上只有他一人知道,就在剛剛,一股非比尋常的能量波動,忽然之間覆蓋了整個基地。
而這股能量,端木士前不久才遇到過,就是公園里那只繁衍的病蟲。
只不過和如今這股能量相比,簡直就是滄海一粟。
又有活了。
端木士不禁感嘆,生活真是充實到爆炸。
“哼!你還知道回來?”
一進門,端木士就看到美貞子不知發什么神經坐在那里,雙手交叉抱著聊勝于無的小饅頭,一臉憤然的模樣。
“外面風有點大,我們就提前回來了。”
九條安瑙簡單地解釋了一句,至于回來的路上發生的小插曲,她一字也沒提地省略了過去。
美貞子似乎只看到端木士,沒有看到九條安瑙,從他們進屋一雙眼睛就長在端木士的身上沒離開過。
九條安瑙和她說話,她也沒有反應,似乎是在等著端木士親口解釋。
“你又在犯什么神經?是不是不想吃飯了?”
一進門沒說一句話,上來就是一頓無理取鬧,再脾氣好的人,也受不了。
端木士自詡脾氣是極好的,但是遇上她這種情況,語氣也重了起來。
“你……你兇我……嗚嗚……”
一言不合,嗚咽聲傳遍樓上樓下。
端木士眼皮直跳跳,越發懷疑當初放任她跟著,是否就是個錯誤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