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吸到,明顯有點生氣,「怎么?不知道規矩?」
我漲紅了臉,瑟瑟縮縮地說道:「我,我,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實在,實在是有點……」
「我又不對你怎么樣,這只是我的入睡方式而已,要不然干嘛給你開這么高的數?你要是不行早說啊,我明天還有一個課題要搞,今晚必須睡好,不然影響到效果,這個后果你擔當得起嗎?要不要我在群里投訴你?!」
他有些生氣,嚴厲地說道。
我被嚇了一跳,眼淚差點掉了下來。
不能讓他投訴,如果投訴我的活肯定就少了,客戶也會因此壓價,我好不容易快攢夠下個學期的學費了。
沒辦法,我只得強忍著內心的恐懼和惡心,讓他吮吸。
然而,他似乎并不滿足,粗糙的雙手又在我身上開始游走。
我嚇得一動不敢動。
就在我以為這可能也是他的入睡方式后,他的呼吸突然急促了起來,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臉上。
我嚇了一跳,就算再傻我也知道他想干什么了,于是我開始瘋狂反抗。
然而,我的力氣實在太小,他死死抓住了我的雙手。
我的雙腿胡亂蹬著,一不小心踢中了他的下面,他疼得捂住那蜷縮在了一邊。
我慌亂地穿著衣服,就在穿好的一剎那他似乎緩過了勁,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腳。
慌亂下,我隨手拿起桌子上的花瓶猛地向下砸了過去。
我不敢看他有沒有死,趕緊逃了出去。
然而,還是出事了。
4
第二天,我是被舍友們搖醒的。
「哎呀,你還睡,學校出大事了!劉主任死了!」
我一下子驚醒了!
「誰死了?」我不相信地再次問道。
「就是咱們系的系主任,劉老師!」舍友又重復了一遍。
我直接待在了原地。
難道,難道是昨晚?
可是我記得他頭上根本沒有流很多血。
當然這話我不能說出來,一旦說出來,估計會被人直接當成殺人犯,畢竟最后一個跟他有接觸的人就是我了。
「他,他是怎么死的?」
此刻我說不出地害怕。
既害怕自己被當成嫌疑人抓起來,又害怕自己干的事被翻出來。
「據說是今天早上有一個同學過去找他匯報新課題的進度,敲了半天門沒人應,以為他還在睡就走了,十點多的時候又過去了一趟,還是沒人應,打電話也沒人接,但是電話卻是從屋里傳出來的,于是他就喊了人過來打開了門,結果一看,人死在了床上,早就沒氣了?!?
「據說那個學生當初就嚇傻了,后來跟著一起來的人打的報警電話,后面尸體就被抬走了,具體咋回事就不清楚了?!?
死在了床上?
可是昨晚我嚇得逃走的時候明明是在門口砸的他。
也就是后來他自己走回了床上?
如果不是他自己,那就說有人進去了。
我的后背一陣發涼,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
那我做的這些事會不會已經被人發現了?會不會被散播出去?
劉主任死了,我會不會被當成兇手進監獄?
越想越心虛,越心虛就越害怕。
我不敢在宿舍里待,萬一一會警察打來電話,就算我不是兇手,這件事一旦被人知道我在這個學校也待不下去了,人言可畏。
這么想著,我趕緊簡單收拾了點東西,隨便找了一個小賓館開了一個單間。
結果,我剛坐下,一個陌生號碼便打了進來。
直覺可能是警察,我深吸了一口氣,按下了接通鍵:「這里是長安區華南派出所,有情況需要你配合調查下。」
我戰戰兢兢地來到了警察局,一個警員將我帶到了審訊室。
他們說在劉主任的手機里看到了我跟他的聊天和交易記錄,根據他的死亡時間,基本可以斷定我是跟他最后一個有過接觸的人。
這基本跟我的想法差不多,于是,我不敢隱瞞,將自己和劉主任從頭到尾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包括那個失眠座椅群。
警察將我微信里的聊天記錄全部拷貝了一份,鑒于我是在校學生,暫時將我放了回去,不過我需要電話24小時待機,隨時聽候他們的傳喚。
出來的時候我追問那個警員劉主任的死因到底是什么?
因為劉主任的死跟我有些聯系,所以警員便跟我說了一些能夠透露的消息。
他頭上的傷口跟我說的基本一致,門口那個摔碎的花瓶也可以作證。
然而真正導致他死亡的則是過量服用降壓藥導致的心臟衰竭。
警察讓我一定要對此事保密,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群里的人和身邊的同學。
我愣了愣。
也就是說,真正的兇手很可能就藏在我的身邊?!
我呆呆地點了點頭。
警員看著我的反應以為我是被嚇到了,于是便打算安排民警送我回學校,我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