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馬彪的表情,又結合他與馬笑笑之間的事情。我隱隱的猜到了大概,應該是馬笑笑千方百計的阻止了馬彪一切可以泄元陽的方式和途徑。
想想馬彪也是可憐,自己解決溫飽都不行!哎!他現實中清湯寡水的生活,嘴里說點不著邊際的話也不犯毛病!
正當我為馬彪的遭遇而感到悲哀的時候,我們已經到了一個臥室的門口。
慕九打開房門走了進去,剩下我們魚貫而入。這個房間的擺放很簡單靠近門口的一面墻是一個通長的衣柜,一張兩米寬的雙人床。床的兩邊是兩個床頭柜。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床上面有一個外國人,他穿著只有給精神病患者穿的束縛衣。仰面朝天一動不動的躺著。
我從側面能看到他的眼睛是睜著的,確切的說是瞪著眼,眼白處早已布滿了血絲!
“這是我先去漢斯”慕九的眼圈不由得紅,強忍著在眼圈里打轉。
“我先生是第一次來中國工作,所以我們比原定計劃要來了幾天,就是上個月起15號,打算在京都游玩幾天,可是剛來到這的第三天,他就突然發起高燒,起初以為是重感冒,經過了幾天治療,他的高燒是退了,可是人卻成了現在這個模型……”說到傷心處,慕九即使是再堅強也留下了淚水。
在與慕九的聊天中,我們了解到,這位漢斯先生退燒以后,神智開始變得不清起來。甚至出現暴力行為。
經過多方醫療診治以后,漢斯先生的各項身體指標均為正常水平,最后給出的結論是,漢斯先生患上了旅途精神病。
旅途精神病,是指發生在旅途中的一種短暫的精神障礙,臨床上不常見,可能是由于患者發病前受到精神應激、軀體過度疲勞、慢性缺氧等因素的綜合作用,從而導致機體對環境變化的調節適應能力失常,最終出現了精神崩潰、反應失度的急性精神障礙。
主要表現為定向障礙(地點、時間、人物、自我定向障礙)、感知覺障礙(幻聽、幻視、幻嗅)、思維障礙(被害妄想、關系妄想)、行為障礙(傷害他人、毀壞物品、跳車、自傷自C、自S)等。
但是多數患者充分休息后可自行緩解,發作時通常以一般治療以及藥物治療為主,患者可在短時間內得到緩解,且預后良好。
可是漢斯先生的病情越發嚴重,正所謂病急亂投醫,慕九就想到了驅邪。
漢斯先生是德國人,所以首當其沖的是從德國漢堡請來的神父,一頓德文版的圣經朗誦!外加圣水洗禮,沒好使。
慕九就想這是在中國的的病,得用中國的神父。那就換!中國神父到場之后繃著厚厚的圣經一頓念!外加圣水洗澡。還是沒好使。
慕九出生在浙江杭州。靈隱寺想必大家都知道。想請大和尚來家里做法事超度,沒請來。正經和尚也不做這種事情。
再后來經過朋友介紹,不知道在哪個道觀請來一個道士做法。說是道士,可正主來以后,卻是個光頭老和尚的造型。
與慕九溝通完畢之后,便借用更衣室換起了衣服。等換完衣服的老和尚再次出現慕九面前的時候,穿的跟林正英電影里的形象一樣,手中還拿把銅錢劍。
他在漢斯先生面前耍的虎虎生風。正當老和尚道士要驅魔的時候,不知道是銅錢劍的質量問題,還是別的什么問題。那把銅錢劍突然間天女散花。銅錢散落一地!
驅魔儀式都沒完成,那個老和尚道士就滿屋子撿銅錢,臨走之前還問慕九要驅魔的費用。慕九對道士的行徑感到不恥,因為儀式都沒做完就要錢,有用沒用先不說,這也太沒有職業道德了。
老和尚道士為了能順利的把錢財要到手,便把人才辦的存在告訴了慕九。同時拍著胸脯保證,人才辦出手肯定是藥到病除!。
這樣慕九通過多方打探,最終聯系上我們好人才安保辦公室。至于我們接到上級命令,帶莊巡過來是怎么回事我是不太清楚。不過聽著慕九敘述以后我并沒有覺得可笑。
在外人眼里,病急亂投醫是種犯傻的行為,經歷過高等教育的人不可能犯這么低級的錯誤。但是想想我自己又何嘗不是其中一員呢?在我出院的那段時間,出門散心,看到電線桿上的小廣告什么“祖傳神藥”“各種疑難雜癥”“藏醫蒙醫”等等,我都偷偷的打過電話,要不是他們的收費太貴我買不起,我早就買了。
“九兒小姐,您放心,我們人才辦個頂個都是人才!您先生的病肯定沒問題!”馬彪一邊說著一邊向慕九的方向靠近。
我們三個還銬在一起,牽一發而動全身,我被迫從胡思亂想中反應了過來。
“我們莊大夫在人才辦是排名第二的神醫!他的寵物醫院每天都是排滿了人!那場面可以說是非常的壯觀!那家是鑼鼓喧天紅旗招展,鞭炮齊鳴人山人海……”馬彪還想繼續胡說八道被慕九打斷了。
“等等!你說莊大夫是獸醫?”慕九風大了眼睛說道,說罷就把戴在頭上的禮帽摘了下來。
我看到禮帽下的慕九竟然一頭干練的短發。我和馬彪的眼睛瞬間一亮。短發的慕九真美!巴掌臉,精致的五官,憤怒且不失優雅的同時給人一種知性、優雅、端莊大方,就像從豪門大戶里走出來的大家閨秀,真的是美極了。
慕九手拿帽子對著馬彪就丟了過來。馬彪下意識的接住腦子滿臉癡迷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你們太過分了!我請你們來是給我先生治病的!你們接了這單生意就應該好好的治病救人!但是你們派來一個獸醫是什么意思?!我!我!我要投訴你們!”胡子了的教養不允許慕九小姐說出太難聽的話!
最后說出投訴這樣的詞也是被逼無奈!
“誰說獸醫就治不了你先生的病啊?”一道尖利刺耳的聲音傳了過來。
是莊巡!自從到了這莊巡始終是一言不發。直到慕九因為他是人才辦的獸醫而憤怒生氣才說出來第一句話。
“對不起莊先生,我并不是針對您。”慕九對自己剛剛輕視莊巡而感到羞愧,畢竟是自己托關系請來的人。雖然不信任一個獸醫給自己先生看病,但是對人家起碼的尊重還是要有的。“只是您的專業還有不太對我先生的病癥”
“對不對癥要試過才知道!”莊巡說罷提了提自己雙手,我和馬彪連忙掏出鑰匙,解開了綁在莊巡手腕處的手銬。
馬彪把手銬全部收到了他的腰間。想必是等莊巡診治完畢之后還會親自給他銬上,來顯示自己的威嚴。
想到這我也就沒問馬彪要,可就是這決定讓我們接下來的行動受制于人。那是后話,咱們一會再說。
莊巡先是走到床前,仔細打量著床上的漢斯先生。
漢斯先生看到有人靠近,馬上開始狂躁起來,嘴里大聲的說著我們聽不懂的德語。
“九兒小姐,您先生說的什么啊”馬斌一邊問一邊向慕九靠了過去。
“我先生說的是……臟話……您們略過就好。”慕九有些尷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