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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畜生

有半只鹵豬頭和兩斤甜糕敲門,劉老大的笑容終于燦爛了起來。

喊來媳婦,切肉倒酒。

三碗酒下肚,對鄭乾的稱呼也變成了“鄭老弟”,還頗為自豪的喚出自己的小兒子,讓他給“鄭叔叔”行禮。

鄭乾表現的也頗為豪氣,直接排出五兩銀子,作為給這個“小侄子”的見面禮。

劉老大推辭一下,便替自家兒子收下。

一張麻子臉,笑成了菊花。

因為高興,對于鄭乾這個菜鳥的“請教”,劉老大幾乎知無不言。

大至青萍縣的派系勢力,小至街頭巷尾的偷兒、潑皮……包括城外的土匪、豪紳,區域不可招惹的禁忌存在,等等。

不過。

當鄭乾問到幽篁園主人身份之時,劉老大卻忽然閉口不言。

只是隱晦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上面。

腦袋上面有什么?

自然是帽子。

或者說,是官帽。

姓陸,涉及官帽,能讓吃官餉的人忌憚,還能讓首富黃家讓出園子……

鄭乾心中恍然。

似乎,青萍縣現任縣尊,就是姓陸。

兩人默契的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這一頓酒,一直吃了近兩個時辰。小侄子熬不住,自己回房睡了。那劉老大媳婦,倒是神采奕奕,一直在旁邊陪著。主動給兩人倒酒,熱菜。

只是。

鄭乾發現,這女人總是趁劉老大不注意時偷瞄自己。

一旦鄭乾扭頭,又立即用小動作掩飾。

“莫非這女人的名字叫紅杏?”

鄭乾腹誹之余,只好裝作不知。少婦雖好,且莫亂碰。

喝到最后,劉老大直接縮到了桌底。

劉老大媳婦請鄭乾幫忙,將劉老大一起攙到床上。

才一松手,劉老大立即鼾聲如雷。

“讓弟弟見笑了。老劉這人,本事不大,偏愛逞能……”婦人湊近鄭乾,拂了拂劉海,赧然說道。

忽然之間,屋內的氛圍,變得有些異樣。

鄭乾并不接話,退后一步,拱手告辭:“多謝嫂夫人款待!叨擾許久,在下就先告辭了。”

言罷,就要轉身離開。

誰知,婦人直接上前,一把抱住鄭乾的手臂,一臉“真誠”的道:“天色太晚,弟弟喝了酒,走夜路不安全。若是醉了,也沒人照顧。不如就在我家住下……反正還有空房間,被褥也都是現成的。”

許是離得近了,借著昏黃的桐油燈光,鄭乾發現,這婦人的眼睛水汪汪的。

尤其是說著說著,婦人的半個胸膛都貼在了鄭乾的手臂上。

柔軟之中,有些燙人。

鄭乾心中一跳,掙了一下,竟然沒能將手臂從婦人的懷抱中掙開。

又不好太過使勁,免得把婦人弄傷。

“呃……”

鄭乾動了動嘴唇,正準備編什么說辭,讓婦人主動把手松開。

婦人已再次幽幽開口:“弟弟不要有什么顧慮。老劉這人,上了年紀,每次喝過酒后,就跟死豬一樣,便是打雷地震也吵不醒他,一直要睡到第二天中午……”

婦人說著,身體又貼近了鄭乾幾分。

整個身體,就像是沒有了骨頭。

鄭乾知道,不能再猶豫下去。

忽然腦袋一偏,看向窗外:“咦?什么動靜?莫非有賊……”

婦人一愣,順著鄭乾的目光向紙糊的窗戶外望去。

“我去外面看看。”

鄭乾趁機用另一只手擒住婦人的手腕,掙了開去,沖出了房門。

鄭乾裝模作樣的在院子中查探一番,扭頭對倚著房門的婦人解釋道:“哦,原來是一只夜貓,已經跑了。”

說完,也不待婦人回應,立即打開院門,大步出門。

婦人追出院子,望著鄭乾逃也似的身影,恨恨跺腳:“臭書生,給你機會,都不中用……”

聲音飄入鄭乾耳中,差點兒一個趔趄。

加快腳步之余,也不由得替自己這位上司悲哀,娶了這么一個媳婦,家里的帽子恐怕都攢了一堆了。

怪不得之前見到那“小侄子”的時候,心里莫名怪怪的,總覺得這小孩的長相和劉老大大相徑庭……

這一次拜訪,雖然出了劉老大媳婦這個意外,總體而言,收獲卻是超出了預期。

離開劉老大家,約莫已是子時。

鄭乾也不急著回自家院子,反穿了衣服、披散了頭發,扮作醉漢在南街一家賭坊附近開始晃蕩。

經過賭坊門口的時候,還故意摔了一跤,露出了裝銀子的布袋。

聽劉老大說,這家賭坊附近,長期蹲守著幾個心狠手辣的惡棍。遇見賭客贏了銀子,就會悄悄尾隨,搶劫或搶劫殺人。

鄭乾的金手指,只有擊殺對自己懷有惡意的“怪”才會掉落物品。

這樣升級,有些被動。

所以,鄭乾打算主動“釣魚”。

反正,殺這樣的惡棍,也算替天行道,沒有心理負擔。

過了賭坊,鄭乾故意拉扯著褲帶走進了一條僻靜的小巷,完全一副酒喝多了尿急的模樣。

跟上來的兩個惡棍沒有絲毫懷疑,抄小路一前一后將鄭乾堵在了正中。

配合默契。

醉醺醺的鄭乾似沒有半點察覺,掏出家伙對著一戶倒霉人家倒霉的墻角,似要放水。

下一刻,頭抵著墻壁,一動不動,呼嚕出聲。

“靠!這醉鬼,竟然特么的睡著了!”

小心翼翼跟在鄭乾身后的惡棍,無語的罵了一聲,放松了警惕,放下了手中高高舉起的棍子。同時,不忘招呼埋伏在前面的同伴:“老黑,不用藏了,這肥羊都醉成死豬了!”

其實,那同伴也已聽到了鄭乾的呼嚕聲,根本不用提醒。

兩人提著棍子,大搖大擺的走近鄭乾身旁,旁若無人的商議:

“要不要?”

其中一人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另一人道:“先看看這肥羊是真肥還是假肥。若是真肥,便留他一命,這樣的酒鬼,說不定以后還會給咱兄弟送錢。若油水不多,那就只能怪他命背……”

那惡棍說著,將棍子交到左手,就伸手要到鄭乾懷中掏銀袋。

原本正打著呼嚕的鄭乾,呼嚕聲忽然一停。垂在身側的右拳,猛地穿過胸前,一記沖天炮狠狠地轟在了惡棍的下巴根。

“咔嚓——”

清晰的骨碎聲中,惡棍的整個身體,都被轟飛了三尺有余。

【滴——

發現武道經驗,是否拾取?】

一拳得手,鄭乾也顧不得理會系統提示,抬手抓住隨惡棍身體拋飛的棍子,反手就狠狠地敲在一旁被這變故驚呆的另一惡棍的腦門上。

“咔——”

就像打裂了一個西瓜。

那惡棍晃了兩晃,委頓倒地。

【滴——

發現特殊技能,是否拾取?】

夜色之中,鄭乾手握木棍,心跳得有些厲害。

雖然已不是第一次殺人,但前面三次,第一次是被那牢房墻后的卷毛老者以內力操控,后兩次則是在對方幾乎失去了反抗能力之時動手。

和此次的暴力擊殺,完全不同。

“噗——”

巷子墻后,有油燈被點亮,顯然是有住戶聽到了外面的動靜。

鄭乾不敢久留。

心中默念兩次“拾取”,將兩個惡棍掉落的經驗值和技能撿至系統包裹。

也顧不得仔細查看,俯身將木棒塞回第一個被打死的惡棍手中,便即快步離去。

等轉過了巷口,巷子中才傳出一聲殺豬般的驚呼:“啊……殺人啦……”

繞過兩條街,在黑暗里將翻轉的衣服重新穿好,又束好頭發,鄭乾這才調轉方向,施施然的往回家走。

這世界沒有路燈,除了青樓賭坊,晚上也甚少其它娛樂活動,一路上黑漆漆的,也沒遇上幾個行人。

回到自家院子,拿木棍從里面抵上破舊的大門,鄭乾通通直跳的心才漸漸平靜下來。

打開系統包裹,發現那團經驗值只有可憐的7點。

不禁失望的癟了癟嘴。

按照前世那款游戲的設定,一門普通的黃階功法,從入門升級到小成,最少都要10點經驗值。小成到大成,需要50點。大成到圓滿,則是100點。

其中,一些威力較大的黃階功法,這經驗值還有可能更多。

這惡棍掉落的經驗值,連將《斷玉拳》升到小成都不夠。

想來,本身雖然也練過武功,卻沒有練出什么名堂。

鄭乾心念一動,將這7點經驗值加在了技能樹中的斷玉拳上。

果然。

只感覺這門拳法熟練了一些,卻并沒有產生質變。

顯然并沒有突破至小成。

鄭乾只好把目光重新放在從另一個惡棍身上拾取的特殊技能上。

“使用。”

【滴——

恭喜玩家,學會初級開鎖技能。】

“垃圾!”

鄭乾大失所望。

還以為是什么特殊技能呢,原來是偷雞摸狗的手段啊。

尤其,還只是初級!

“果然,垃圾小怪,掉落的東西也大都是垃圾!”

鄭乾忍不住腹誹。

依照前世的游戲經驗,打怪掉落的東西雖然看似比較隨機,其實也遵循著一定的規律。

東西價值,除了和“怪”的實力關聯,也和“怪”本身的特點有關。

比如,有特殊技能的怪,掉落的往往是相關技能書;平平無奇的怪,掉落的通常是通用的武道經驗或氣血值;只有一些獨一無二的BOSS,才有可能掉落一些獨一無二的東西。

付出、風險與收獲成正比。

無論游戲,還是現實,果然都是如此。

一番實踐對比反思,鄭乾對于自己這金手指,又多了一些了解。

次日一早,鄭乾被城外香積寺隱約傳來的晨鐘準時叫醒。

起床洗漱完畢,正要就著即將升起的朝陽,開始今日份《大日真解》的修煉。

“砰——”

破爛的院門被人直接踹飛。

十余個手持刀兵的捕快,殺氣騰騰的圍了上來。

“你們這是?”

鄭乾眉頭一皺,愕然開口。

“鄭乾,你的事兒犯了!”為首一個滿臉橫肉的捕快踏前一步,刀指鄭乾,怒聲喝道。

那神情,就像是見到了殺父仇人。

鄭乾心中一跳:“莫非,昨晚那兩個惡棍是這捕快的親戚?”

“不對呀!即便其中有這捕快的親戚,事發的也不會有這么快,這世界又沒有鋪天蓋地的攝像頭……”

仔細回想,確認自己并沒有留下什么破綻。

“這其中,恐怕有什么誤會吧?”鄭乾摸出自己的捕快腰牌晃了晃,陪笑道:“說起來,我和各位也是同僚……”

“我呸!”鄭乾話未說完,就被那滿臉橫肉的捕快一口唾沫打斷,“你這黑心的畜生,不僅殺了自己的頂頭上司,連大嫂都不放過……簡直是捕快界的恥辱!老子羞與你這等禽獸為伍!你若敢再亂攀關系,老子……”

“什么?你說殺了誰?”鄭乾心頭大震,打斷那捕快的喝罵,急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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