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行，我不能開口。”張杰還是搖頭。

“那我猜，猜對了你點一下頭，錯了搖頭。”玄真看到了張杰點點頭，腦海開始運轉(zhuǎn)，從見到張杰開始的第一天起到現(xiàn)在。

“你不能回到現(xiàn)實。”張杰點頭，玄真只是確定了這一點，還得慢慢猜，他只是凡人的智力，智商只是讓他記憶力，思考速度提升，并沒有提升他的智慧。

“你快死了，主神修復不了的那種，但并不是疾病，這種死亡不可逆轉(zhuǎn)，且跟主神有關(guān)。”玄真摸著下巴慢慢踱步，張杰點頭。

“杰哥，給我說說你的第一部恐怖片吧。猛鬼街，你說你臉上的傷疤是那個東西留下的，也就是說問題出在那一步恐怖片。”玄真想不出來，還得讓張杰講一點別的東西。

“那部恐怖片里，沒有特別的事情，就是好多人都死在夢中，我也不例外。”張杰開口就把玄真說沉默了。

玄真看著眼前的張杰，有血有肉有感情，可為什么要說他也死在那部恐怖片中？現(xiàn)在站他面前的是誰？猛鬼街弗萊迪？

“我還是我，我是張杰，張杰卻不是我。”張杰沉默了一會，來了一句這樣的話，讓玄真陷入沉默。

這話很不好理解，他是張杰，但張杰不是他，張杰死于猛鬼街，他成了張杰，那他到底是什么？成為張杰前是什么身份？玄真想知道更多，但張杰應該是不能透露更多了。

“算了吧，你要是猜出來了，那么你自己也可能有危險，來自主神的危險。”張杰不打算繼續(xù)下去了。

“等會，我可能知道了。”玄真聽到了關(guān)鍵詞，來自主神的危險，主神為什么要對他下手？因為他說出來了張杰的身份，為什么說出張杰的身份主神會對他下手，因為張杰是主神安排的人，如果是主神安排的人，那主神為什么要安排人？這就有了關(guān)鍵信息，主神拉現(xiàn)實里的人進來做什么？取樂？養(yǎng)蠱？培養(yǎng)強者？讓人進化？還是無聊的游戲。

“主神為什么要拉我們現(xiàn)實里的人進來？”玄真不打算猜了，直接問張杰。

“這個問題，問得好，進化，”張杰剛準備站起來又坐下了。

“進化……”玄真摸著下巴，主神主要讓人進化，那么主神安排的人身份就顯而易見，新手教程，很顯然，如果主神不是為了取樂或者無聊的游戲，只是想讓人進化，那么在沒有老玩家的情況下，安排一個新手指導員，是很有必要的存在，也就是說張杰死在了猛鬼街，新生指導員成了張杰，所以就有了先前張杰說的，他是張杰，但張杰不是他，但為什么他會成為張杰呢？奪舍？吞噬了張杰的記憶和靈魂，新手指導員的記憶比較少，所以現(xiàn)在是以張杰的記憶為主導？

“有沒有新手教程？”玄真開口了，問了一個問題。

“有。”張杰簡單回答。

“有沒有隊長？”

“有。”

“怎么成為隊長。”

“開啟一階基因鎖。”

“猛鬼街中兩個資深者有沒有隊長？”

“沒有。”

玄真陷入了沉默，一個輪回空間二十個人，必然得會有領(lǐng)導者，這樣才符合主神進化的最優(yōu)解，一盤散沙各自為戰(zhàn)顯然不能長久，玄真果然猜測得沒錯，那么輪回者張杰在猛鬼街中開啟了基因鎖，成為了隊長，然后死了？新手指導員成了張杰？為什么新手指導員能成為張杰？

“你認為你是什么？”玄真問了一個問題，很關(guān)鍵的問題。

“我？”張杰陷入了沉默，這個問題他不好回答，不知道怎么回答，引導者與他融合的時候，他被佛萊迪突然出現(xiàn)殺死了，然后成了半引導者半輪回者。

“成為隊長只要開啟一階基因鎖就夠了嗎？”玄真打算問細一點。

“還要經(jīng)過考驗。”張杰現(xiàn)在已經(jīng)茫然了，要不是有娜兒的存在，他可能早就自殺了。

“經(jīng)過考驗～”誰的考驗？新手指導員的考驗？玄真差不多清楚了現(xiàn)在張杰的狀態(tài)。

“你的考驗是什么？”玄真隨口問了一個問題，但這問題卻讓張杰陷入回憶。

“我被佛萊迪拉入夢中，生死一瞬間開啟了基因鎖，然后完成了引導者的考驗，引導者與我融合的時候，佛萊迪出現(xiàn)殺了我，我變成了半輪回者半引導者。”張杰抽煙瞇眼思考。

“但考驗呢？考驗了什么？”張杰死死想不起來。

“我不知道，我根本沒有這記憶。”張杰很茫然，眼神空洞看著玄真。

“你不知道？”玄真尾音提高問道。

“確實不知道，他說我完成了考驗。”張杰也迷茫了。

“你是開啟基因鎖前就知道考驗的存在還是開啟基因鎖后才知道的？”玄真這一刻也迷茫了，這是什么操作？

“開啟基因鎖后才知道的。”張杰回答很肯定。

“開啟基因鎖的時候你遇到了死亡危機？”玄真已經(jīng)察覺到了不對，被猛鬼街里的佛萊迪在夢中追殺，危險時刻開啟了基因鎖，就完成了考驗，然后被佛萊迪殺死，這中間的考驗呢？考驗了什么？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根本就沒有經(jīng)歷過考驗，或者說考驗還沒過，又或者你還在夢中？”玄真大膽猜測。

“不可能，我現(xiàn)在絕對不可能還在夢中，我都到主神空間里面了怎么可能還會在夢中。”張杰否認三連。

“再者，我后來又進去把他給弄死了。”張杰補充。

“你有看過盜夢空間嗎？佛萊迪就是這種存在，夢就想洋蔥，一層一層。”

“那你呢？不是真實存在的嗎？你否認了你自己？你是我夢中虛構(gòu)的人物？”張杰第一根煙給玄真，他從來沒有這么腦子疼過。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你在第一層夢境中開啟基因鎖一階，然后被佛萊迪拉入了第二層夢境中，然后…”玄真被張杰打斷了話語。

“搞半天，你還沒有清楚我現(xiàn)在是個什么狀態(tài)？”張杰氣得拿打火機砸玄真，玄真沒有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