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 寫論文的我忽然被室友托付系統(tǒng)
- 大愛逐塵
- 3810字
- 2024-05-15 10:35:58
坐落于城鎮(zhèn)中心的臨鳳酒樓為寂靜城最豪華的酒肆,它不僅是三教九流匯聚之地,還是拍賣物品的所在,因而規(guī)模龐大,一尊酒樓足足建有十幾層,而掌管花客幫的魁首便居住在那最頂層。
“咚咚咚!”
一位壯漢叩響了面前的厚重鐵門,約莫片刻,他才走入其中。
“老大。”
壯漢個頭頂高,望向屋內(nèi)那人的目光卻恭敬之至。
女子舒展身子,曲線畢露,語調(diào)慵懶地問道:“何事稟報?”
她的聲音與面容一樣嫵媚。
“我在垃圾場找到部分尸體了,被人切成了碎片。”
“那這么說,其他失蹤的人?”
“應該差不多確認死亡了。”
“哦?你說會是誰呢?赤裸裸地挑釁我們花客幫,不管怎么說,我們也算一大勢力吧?”
女人看起來并不生氣,但壯漢卻恐懼地發(fā)抖。
這是大姐發(fā)怒的前兆,她一貫是個喜怒無常的女人,同時,她也是城里為數(shù)不多的大武師。
“目前還沒有線索,只知道他們在南區(qū)那一帶失蹤的,我已經(jīng)派人查看,沒有什么打斗痕跡,不過發(fā)現(xiàn)一件趣事。”
“說來聽聽。”
壯漢點點頭,道:“有人在鬼屋住下了。”
“你說那棟住下就令人不安,而且會經(jīng)常做噩夢的岐楠鬼屋?”
不怪女子如此驚訝,那可是寂靜城牢不可破的都市傳說,原先只是一座保護文物,后來不知怎的傳出鬧鬼的消息,成了一座連武者都害怕的居所,每一位做噩夢的人都會脖子疼痛難耐,所以紛紛逃離了。
“他們似乎剛剛來此地,我認為有可能是他們做的。”
“你說這些,難道你有十足的證據(jù)?那些頑固不化的龍衛(wèi)和鎮(zhèn)守雖然不會插手個人恩怨,但濫殺無辜又是另一回事了。”
“是的,花姐,我很確定與他們有關(guān),因為…”
男人打定主意,遞來一張照片,繼續(xù)說道:“耗子有一個優(yōu)點,好色,綁架這事他也沒有少干,咱也叫他收斂點。”
“哼,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花姐接過照片,目光流轉(zhuǎn),定不禁發(fā)出感嘆,兩位女子手里提著購物袋,一位像頑皮的小貓,有幾分野蠻,另一位的神色平靜深沉,面容都算上乘,尤其是那位成熟穩(wěn)重的女子,簡直國色天香,傾國傾城。
“她們兩人實力如何?”
“呃…”
壯漢猶豫了一個世紀。
“一個一星,一個兩星。”
“兩個武師么?這么說來,很有可能是她們。”
“不,兩個武者。”
屋內(nèi)沉寂片刻。
“滾!”
壯漢被一腳踹飛。
“老大,替耗子報仇的事情…”
“你自個看著辦吧!給我整干凈些!”
“好!”
壯漢心滿意足地握緊拳頭,內(nèi)心涌起復仇的喜悅。
“耗子,狗哥一定會替你報仇的!”
此時的劉不凡并未意識到麻煩的來臨,但眼前又有另外的變故。
明明在幻境修煉,一陣若即若離的香水味卻挑逗著他的嗅覺,長廊長出一朵朵桃花,姹紫嫣紅,分外美麗。
“哈哈哈哈,看來你小子桃花運不淺,有我當年風范。”
幻境基于劉不凡的感官生成,所以也會受到外界影響。
“妖前輩就別笑話我了,上次平局后你可是跟我說了你的風流韻事,說十四歲你就三妻四妾12個了。”
“那是古代?能一樣嗎?”
時日一久,劉不凡連他的姓氏都知曉了。
他姓妖,忘記他的名是因為他名圣虛,所以劉不凡簡稱妖前輩。
“今日也打了幾百場了,明天我再來。”
“小輩,老夫想問一件事。”
妖前輩玩弄著掌中的桃花,雙目瞇成一條縫。
“知無不言。”
“你為何一直逗留此地,你來這,難道不是為了去蠻荒修煉?”
他要去的低級危險區(qū)在前輩的口中卻是蠻荒,這等級高了一個不止一個級別。
“這都是因為想要參悟前輩的劍意啊。”
不然,他上哪里找這么好的免費劍道師父?
“可是,你擁有那把劍之后,隨時能進入此幻境的,只不過…”
“啊?”
劉不凡愣在原地,后半句話沒有在聽,他裝作堅強地撫了撫額頭的幾根發(fā),勉強笑道。
“前輩,其實我早有打算,只是這幾日一直在籌備,總得探聽好消息吧。”
劉不凡折斷一枝輕戳臉頰的桃花枝。
“少年吶…”
妖前輩編著半好的籮筐,意味深長地豎起大拇指。
“注意身體。”
“靠!”
劉不凡不耐地張開雙目,轉(zhuǎn)動目光,望向睡在一旁的梅若寒。
她趴在床沿邊上,手里握著一塊半干的抹布,神色安詳,嘴角帶著一抹淺笑。
“梅姐會做什么夢呢?”
劉不凡摸著她的頭,黑發(fā)柔軟的像棉花糖。
正當他要進一步動作時,忽然感受到一股寒意,莫非室內(nèi)有敵人?
他轉(zhuǎn)頭看去,在屋內(nèi)昏暗的角落,一位武者翹著腿靠坐在紅木太師椅上,她沒有睜眼,卻好似睜眼,甚至比睜眼還更嚇人。
暴力女怎么會在這?
無需多想,理由定然是“必須看著劉不凡,以他防圖謀不軌!”
可他絕無可能做這種事的,梅若寒長他五歲,他一直將其看作親姐姐看待只不過偶爾會摸摸頭抱一抱啥的這在他這種從小缺愛的家庭應該很正常總之他對梅若寒的感情清清白白光明正大絕不是冠冕堂皇…
經(jīng)過激烈的思想斗爭,劉不凡的手又放在梅若寒頭上。
再摸摸…
然而,一記突如其來的大喝震碎了他的美夢。
“出來受死!”
那聲憤怒的吶喊直沖云霄,暴力女和梅若寒幾乎同時驚醒。
“劉不凡/少爺!”
“沒事,有客人來了,出去看看吧。”
劉不凡拿起阿拉丁神燈,笑容夾雜著寒意,他倒是要看看,何人擾他清凈!
居所入口站著一位彪形大漢,見到他,劉不凡握劍的手一陣發(fā)青。
敢壞他好事!定要碎尸萬段。
“我要把你碎尸萬段!”
院落一陣寂靜,那幾人呆滯片刻,隨后放肆地大笑起來。
“哈哈,著小子莫不是傻了?”
“就是!哈哈哈哈!”
肆意妄為的笑聲,劉不凡如利刃的殺意,此時,對方還未料到敵人的兇殘。
“小子,把你的幫手叫出來吧。”
那人雙手抱拳,渾身散發(fā)著血腥氣,顯而易見為廝殺多年的武者。
“諸位可要想好,有仇報仇的我!”
他的殺意沒有威脅性可言,在場眾人沒人將他放在眼里。
那也好。
“不用裝了小子!耗子是你的殺的吧!”
大漢一步踏出,不再掩蓋實力,在他的施壓下,地面出現(xiàn)一條條裂痕。
“武師四星…但不夠。”
劉不凡神色毫無變化,他向周遭掃去,四處埋伏著不下十五個武者,而實力達到武師的,除了站在他前方的大漢,還有至少三個,若真動起手來,拼上旱魃魔吞決或許能贏,可…
暴露功法,貽害無窮,他的旱魃魔吞決形同魔功,還與某某組織相似,更何況,他真的能保護好梅若寒與暴力女嗎?
見他猶豫躊躇,對面那人暗自竊喜,仿佛贏過一回。
眼前這人看似面不改色,實則神色猶豫,他不時望向身后兩位女子,估摸著是想躲到兩人身后,或以那兩位女子換一條狗命,如果是這樣的話,兇手絕非他這等膽小鼠輩,有膽子在別人的地盤做掉別人,不管如何也該有幾分膽色,但哪怕不是他,他們也不能空手回去吧?
“那我有個請求?能不能讓這兩人…”
“呵呵!你打算出賣同伴饒你性命嗎?殺了你,這兩人一樣是我們的!”
“茍哥威武!這兩小妞眉清目秀,人間絕品,快殺!殺了!”
應和聲此起彼伏,四周住戶盡關(guān)了燈,紛紛拉起窗簾。
劉不凡臉色鐵青。
家人是他的逆鱗,誰也不能碰他的家人。
他的目光快速掃視,暗處的敵人,明處的敵人,眼前的敵人…
“梅若寒,暴力女…”
他朝身后一望。
“我明白了,少爺。”
梅若寒留下?lián)鷳n地一瞥,拉著暴力女進了屋,院落只剩下他們幾人。
這小子這么快就叫她們換衣服了嗎?
“好,很識相,既然如此…”
茍不理的手拍拍他的肩膀,在他耳邊道:“這件事就這么算了。”
哪怕不是他,茍不理也絕不會放過劉不凡,因為他有和耗子一樣的優(yōu)點:好色。
此時,茍不理才注意到空中多了一層霧。
“那是…”
刻骨銘心的殺意奔騰而來,茍不理下意識地往后多,卻已來不及了,帶著一層水波的劍斬斷了他的頭顱,在那刻,他只能恐懼,因為他什么都不做到。
“喝!”
劉不凡一聲怒喝,劍刃卷著水波劃過敵人,仿佛拍打礁石的巨浪!
“凡人很弱,想要戰(zhàn)勝蠻荒的魔,就必須比蠻荒更可怕,所以我的劍法取自蠻荒的兇獸,吾稱其蠻荒八意。”
第一意,怒海蛟龍,一浪平天!
誰能料到,樸素的劍擁有此等威能?誰又能料到劉不凡會暴起反擊,而且一劍將身前的人砍成七七八八,三四人居然被砍成七八份!
“別大意了!都上!出全力!”
暗中的武者終于意識到劉不凡絕非泛泛之輩,頓時四面八方地攻向他,但他毫無驚慌,神色古井無波,劍刃上的水花消散。
“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個體弱的未必不能叫做兇獸,倘若它多如塵土,就能稱霸九州,所以,我從一種形似鼠,無前肢,有魚尾,嘴大牙利的兇獸那得來第二意,此一式,為一劍千斬。”
“這小子死定了!”
數(shù)位武者擊向劉不凡的各處要害,但在他們逼近時,一個變故突然發(fā)生,劉不凡向前斬去一刀,隨后,無數(shù)劍影飛舞,朵朵劍花罩住周遭,數(shù)百道銀光炸裂,他僅憑一把劍護住全身,還一次反擊了九個人?
“我不會給你們機會的。”
阿拉丁神燈的劍風凌冽不可比擬,就好似一只兇惡的麒麟,有人僥幸存活,卻沒有躲過第三劍。
“啊啊啊啊!”
慘叫聲此起彼伏,數(shù)人瞬間燒成灰燼,而烈焰居然是從他們體內(nèi)噴灑出,燃燒盡宿主的血肉和靈力!
“此乃第三意,蠻荒有一處炎熱之地,赤地千里,其中臥有一只麒麟,它的“意”是點燃敵人內(nèi)心的烈焰,吾學之,稱其為麒麟孽火。”
燒成灰燼時,慘叫聲也一同消散,劉不凡望向剩下的兩人。
“一起上吧。”
“狂妄!同為武師,你真有勝算?”
見兩人瑟瑟發(fā)抖,劉不凡的冷笑更甚。
即使要走,他也不會讓兩人離開的。
黑夜里亮起一道銀線,那是他用盡全力地一擊,普普通通,但足以…一破千軍。
院落,只余沾血的的草坪。
寂靜城的夜多了血腥的味道,幾道目光隨著戰(zhàn)斗的結(jié)束收了回來。
“天兄,你覺得那人…”
“一個三星武師做掉三個武師,十二個武者,而且是在幾分鐘之內(nèi),這種實力…”
天南慚愧地搖搖頭。
他本以為路家的年輕一輩略有天賦,出了能去圣武學府的人物,現(xiàn)在一看,嘖嘖,哪怕是路云瑤…恐怕也過不了幾招。
“而且那小子的劍意…”
另一人撫著白花花的胡須,笑道:“這種年紀能有如此見地,恐怕會成為叱咤風云的人物。”
“嗯,我也正有此意。”
天南和那人對視一眼,兩人都露出不著調(diào)的奸笑。
此時他們并未料到,自己的舉措會促成震驚九州的慘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