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文覺得莫啟祖說的話太過理想化了。墨羽蓮開花結出蓮子就可以振興一個衰落不堪的大世家？這有點太異想天開了吧？人家也是古武世家，和你墨家同級，墨家衰落凋零，人家卻是不斷發展，這么多年積累的底蘊豈是墨家所能比擬的？就是新興的家族，人家人才眾多，比墨家也好很多。

以為墨羽蓮是神物呢，吃了馬上所向無敵，橫掃四方？要真那么厲害，墨家當初早就成為最大的古武家族了！就算不那樣，也不會衰落至此吧，千年的時間，墨家不也有墨羽蓮嗎？

“千年前的大世家，如今人才凋零，衰敗至此，也難怪墨啟祖會這樣期盼。”

左文心中理解墨啟祖，但源果靈液畢竟沒有多少了，如果真的像墨啟祖說的那樣，可以振興一個千年世家，割舍一點倒也無所謂。可是……

“老先生，不是我舍不得，只是你說的，實在是太……”

左文沒有把話說完，但意思很明白：你說的不靠譜，而且是太離譜了。

“太離譜了，對嗎？”墨啟祖接話道。

左文沒有說話，只是尷尬地笑了笑。引得旁邊的墨承耀一臉不爽。

墨啟祖倒是沒有介意，“左文小兄弟，我承認，剛才我說的或許有點太離譜，但是，我所說的一切都是有根據的。小兄弟你之所以不相信，那時因為你不了解為什么墨家與墨羽蓮的歷史關系。”

墨家與墨羽蓮的歷史關系？墨羽蓮不就是墨家的一株靈物嗎，就是這個關系啊，還能有什么好了解的。最多不就是當初如何艱辛得到墨羽蓮，死傷慘重什么的，反正就是諸如此類的關系。

左文心中猜測道。

然而，莫啟祖接下來第一句話讓他目瞪口呆，臉上寫滿不可置信——

“墨家古籍所記載，墨家的祖先其實是墨羽蓮的守護靈獸。”

守護靈獸？！墨家的祖先是守護靈獸？那不就是說，墨家的祖先，不是人？！獸變人？不可能！說《山海經》的吧？

左文心里一萬個不相信。一些世家為了讓自己家族顯得與眾不同，也有說是什么神啊，仙啊之類的后人，他認為墨家也是這樣的。

“爺爺，你說的都是真的？！”

墨承耀還是第一次聽說自己的祖先竟然是一位靈獸！靈獸他自然了解，而且也見過。但化人的靈獸？實力要多大再能做到這一步？

“家族古籍是這樣記載的。”莫啟祖自己也不清楚，“當初祖先因為長年累月吞食墨羽蓮蓮子，修煉奇快，最終渡劫成功，化為人形。化人后，祖先感恩墨羽蓮，于是取墨姓，從此之后，便有了墨家。那位祖先創出一套與墨羽蓮息息相關的功法，而墨羽蓮和墨家則開始相互守護。墨羽蓮可提升功力，功力提升后，便可以守護墨羽蓮不受破壞。”

“爺爺你說的是墨羽功法？”

“沒錯，就是《墨羽功法》。”莫啟祖點點頭道。

這故事聽著聽著，感覺還挺像真的。又是墨羽蓮，又是守護靈獸，現在又多了一部相關的功法。

不過，左文還是不相信。還是那個問題：墨家有墨羽蓮，怎么會衰落？不是說有一套很厲害的功法嗎？應該強大才對，不是嗎？

“左文小兄弟，看你的神情，是不相信吧。”

“呃，這個，你知道我是普通人，對于靈獸什么的，呵呵，感覺有點扯。”左文笑笑道。小黑都才不過是木頭人，你一只動物，吞幾顆蓮子就能夠變成人，還有那么多的子孫后代？扯吧！

“靈獸有什么扯的！”

墨承耀對于家族古籍記載的東西深信不疑，左文的話讓他感覺這是對自己祖先的不敬。他卻不知，左文連會說話的鸚鵡都沒見過，哪跟他見過靈獸的一樣？

普通人嗎？

莫啟祖深深看了一眼左文，繼續道：“祖先的事情我們不得而知，但墨羽蓮對于墨家墨羽功法卻是不可缺少。只有墨羽蓮的蓮子，才能說真正修煉墨羽功法。沒有蓮子，修煉功法實力也只有十之一二，而且很多高深的武技都無法使用。”

“這聽起來怎么和自己練破峰三式這么相像的？基礎武技不練習，沒有足夠的靈氣支撐，同樣也是使不出來。”左文心中想道。

這《墨羽功法》不會真的和破峰三式一樣牛逼吧？如果真這樣，那墨羽蓮豈不是真的如墨啟祖說的那樣，可以幫助墨家輝煌重現？搞不好，墨家祖先還真的是一只靈獸啊！

不可能的！

左文心中依舊暗自否定。

思慮過后，他終于還是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老先生，你說墨家功法這么厲害，而且這么多年了，墨家一直都有墨羽蓮，為什么還會衰落如此呢？就算不跟外界聯系，也不至于啊。”

“呵呵…”莫啟祖凄然一笑，臉上滿是苦楚，“那是因為，一千多年了，墨羽蓮從來沒有開過一次花！”

什么？千年不開花！我去！這墨羽蓮比生命古樹還牛逼啊！生命古樹也只是五百年開花五百年結果，墨羽蓮竟然一千年都不開花！

“爺爺，這怎么可能？要是墨羽蓮不開花，墨家那些先祖的墨羽功怎么修煉大成？”墨承耀對爺爺的話感到疑惑。

“他們那是用了家族中留下來的蓮子。這也是家族衰落的緣故，沒了蓮子，墨羽功法不能真正修煉，實力的不足，才是家族不斷衰落的主要原原因啊！墨羽蓮千年不開花，墨家也衰落至此。”

莫啟祖苦澀道。

“那墨羽蓮為什么一直不開花的？”左文問道。

他怎么想，都不認為生命古樹會比墨羽蓮差，生命古樹五百年開花，墨羽蓮開花時間應該更早才是。

“成熟的墨羽蓮，五十年一開花，十年后結出蓮子。而一千年來，之所以不開花，據歷任家主推測，是因為缺少靈氣。”說著，莫啟祖眼光灼灼看著左文。

“呃，”左文移開眼光，不解道，“古武世家修應該不缺靈氣吧？要不然怎么可能養這么多靈物？”

“左文小兄弟，你不會是認為古武世家便是那些上天入地的人物吧？”

莫啟祖微笑著道，“其實古武世家的人和常人沒什么區別。不過因為修煉功法，自身實力比其他人強大罷了。大家同處在地球上，只不過所處之地不同，加上運用一些特殊的方法，靈氣稍稍充足而已，沒你想的那樣。”

“所以，你找我要營養液，難不成是認為我的營養液能夠提供墨羽蓮需要的靈氣？”

左文大概知道莫啟祖找自己的原因了。源果靈液的確含有巨大的靈氣，但是他都只有一點點，哪有多余的給別人？這東西再多也不嫌多啊！再說了，對方都只是推測而已，要不是這個原因，豈不是浪費了源果靈液？

墨啟祖點點頭，“我看過你賣給老藍的營養液，感覺到里面含有淡淡的靈氣，所以那晚才讓老藍約見你。沒想到當時因為一些小事，起了沖突。還請左文小兄弟你不要見怪，墨羽蓮對我墨家太過貴重，所以才……”

缺乏靈氣，不過是推測而已。就算是這個原因，墨家當時也不缺靈氣，但墨羽蓮還是千年不開花，證明需要的靈氣很多，那我要給你多少源果靈液？

左文思量一番，心里暗暗下了決定：不能給。

然而，正想開口明說，突然——

“砰砰砰！”

一樓鐵門被人猛烈拍打，囂張的聲音隨之響起：

“小子，TMD給我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