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澤注意到，鹿命下跪的方向不是他，而是他背后的金烏異像。

心中猶豫著是否要趁機干掉它，但孟澤轉念一想，這說不得也是一個機會！

“你為何稱呼我為殿下？”孟澤問道。

鹿命沒有理會他。

孟澤緩緩將背后的真靈異像收起。

當金烏即將消散時，鹿命驚慌的大叫了起來，遠處的真靈大妖也同時不安分的叫了起來。

“不，留下它，留下殿下！”

雖然聲音都很急切，但無論鹿命還是其他大妖，都克制著自己，沒有任何上前，或者進攻的舉動。

“說吧，為什么稱呼我為殿下？”孟澤維持著真靈即將消散的狀態問道。

“我說我說。”

鹿命緊緊看著金烏異像，說出了原因。

“因為預言，天狐老祖死去留下預言，創世神金烏妖皇的后代，會帶領我們重回大千世界，脫離這方秘境。”

“天狐老祖？妖皇？”

“天狐老祖是千年前的真靈境大妖，血脈不凡，有預知未來的天賦神通，它說的話基本都驗證了。”

說著鹿命眼中滿是崇拜。

“而妖皇，是遠古世界破滅時的妖族皇者，以莫大偉力創建了這方秘境，以保護我等生存！”

“所以，你們現在是離不開了？”孟澤問道。

鹿命苦澀的點了點頭：“我們自幼在這方狹小的世界中誕生，要離開，唯有斬斷與世界的因果。這點，唯有真仙可以做到。”

“哪怕我們貴為真靈大妖，一生也只能待在這狹小的秘境之內。”

“它說的沒錯，真仙以下的修士，沒有真仙幫助，離不開自己誕生的世界。這天淵，看似秘境，但漫長演變下，實質已經是一方依托山海界的小世界了。”鐘皇補充道。

“但我也不是真仙。”孟澤對鹿命說道。

“沒關系，金烏作為妖族皇者，只要繼續修煉下去，總會成為真仙的。”鹿命反而安慰起了孟澤。

“我也不是金烏，金烏只是我的真靈的一部分！”孟澤看著鹿命的眼睛，仔細觀察著它的反應。

“金烏妖皇本就是神靈。”鹿命理所當然的說道。

“什么？”孟澤心中震駭。

此神靈指的是祭，祖，天，神，四種真靈中的神靈。他還記得鐘皇和他說過，神靈，乃亙古歲月前的仙神隕落所化。

如果金烏是神靈，那是否說明遠古時期，有金烏是仙，是神？

“妖族之主，大日金烏！”孟澤腦海中閃過前世看過的洪荒神話，心中不由得心生向往。

不過轉念一想，菩提老祖都可能是真的，那更遙遠的洪荒諸神就不能存在？

而且，比起這些，還有一個更值得他在意的。

真靈可以獨立出來么？那祂原來的主人怎么辦？

“神靈太過神秘，我也不清楚祂們能否做到。”

孟澤將心中疑惑告訴鐘皇后，鐘皇回復道。

“人類，先帶殿下去妖皇殿，接見天淵眾妖吧。”鹿命對孟澤說道。

“不了，我有急事，需要先去菩提古樹那邊一趟。”孟澤搖頭拒絕。

“這可由不得你！”

鹿命大叫一聲，原本停在遠處的妖獸瞬間動了起來。

孟澤沒有離開，沒一會就被5只真靈境大妖團團圍住。

“人類，你倒是好膽！”說話的是一只黑熊。

“我可不想參悟菩提古樹的時候還要被你們不斷打擾。”孟澤笑著說道。

“你留下，等殿下誕生靈智，你不僅可以離開，還可以得到我們天淵妖族的友誼！”說話的是一只狐妖。

“哦？金烏多久會誕生靈智？”孟澤趁機問道。

群妖都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一只真靈境的蛇妖。

蛇妖看著很蒼老，身上大大小小滿是傷痕。但聲音卻顯得很溫和。

“人類，這是雙贏。在外界你起碼要到返虛，甚至更高境界，才有機會喚醒金烏意識。但我們有妖皇遺澤，只需真靈境即可。”

“在我們培養下，只需要數年，你就可以成為一名真靈境強者。”

孟澤搖了搖頭，數年？他可等不了那么久。

而且，他為何要讓自己的真靈誕生靈智？

“敬酒不吃！”黑熊生氣的怒吼，然后一掌拍向孟澤。

孟澤站在原地不動，只是將真靈異像中太陽的那部分，擋在了黑熊掌之前。

黑熊來不及收手，眼見即將將金烏虛影撞散，蛇妖一尾后發先至，將黑熊擊飛。

“你有什么條件？”蛇妖問道。

“早這么說不就好了么？”孟澤笑道。

“先帶我去菩提古樹那邊，等我修行結束，我們再談這個！”

“不行，你這狡詐的人類！”黑熊爬起身大聲叫嚷著。

“菩提古樹是天淵重寶，不能任由你修煉！”蛇妖也同樣拒絕道。

“讓我先修煉一天，看看效果如何？”

見其他妖獸遲疑，孟澤刺激道：“怎么，你們是怕我修行一天就超越了你們？”

話音落下，眾妖頓時怒氣十足！

黑熊更是拍了拍手掌，如同要撲向孟澤一般。

“可以！”蛇妖冷靜的說道。

“一天后，如果你不給我們肯定的回答，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

“當然！”孟澤也笑著同意了下來。

在眾妖的帶領下，孟澤很快就穿過了叢林，來到一棵巍峨巨樹之前。

這棵古樹高聳入云，樹干粗壯如山岳，枝葉繁密，葉片閃爍著碧綠的光澤，宛如鑲嵌了無數翡翠寶石。

樹冠上懸掛著幾顆晶瑩剔透的菩提子，它們猶如夜空中明亮的星辰，吸引著孟澤的目光。

“這就是傳說中的菩提古樹？”

孟澤平和的看著眼前神樹，道蘊流轉，他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寧靜力量從古樹中散發出來，滲透至每一寸肌膚，洗滌著他的心靈。

“哼，除20年前一小賊無意闖入，你是近千年內第二個看到它的人。”

黑熊在菩提古樹下都仿佛變得平和了很多，雖然依舊對孟澤不滿，但卻語氣卻柔和了下來。

孟澤緩緩上前，手掌放到古樹之上。霎時間，他反復自己變成了古樹的一部分，無窮的生機與智慧融入他的身體。

“你去吧，我們就在這里守著你！”

“記住，只有一天時間！”

蛇妖冷冽的看著孟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