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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霓裳輸了。
沒能讓岳不群達到天地間的大和諧。
她昨夜早已多次崩潰，已經沉沉睡去，內力流轉，在暢快的心情中，武功持續精進。
岳不群修煉一夜，反而精神飽滿。
練霓裳還在沉睡中，岳不群留下字條，悄然離去。
待練霓裳醒來，抱著紙條，心中一陣欣喜。岳不群已經把她放在心里，以后會給她一個交代。
練霓裳決定好好修煉，等境界追上岳不群，再來考慮男女之情。昨天夜里的幾次崩潰，反而讓她更為成熟，氣韻流轉著風情，更為嬌嫩美艷。
她再次拿出玉羅剎面具，慢慢戴上。在外人面前，她從來都是面具示人，只有在岳不群面前才用真容相見。
岳不群坐在青鸞神鳥之上。
這次神鳥突然轉向，飛往清廷另外一個方向。
“你干什么？”岳不群本打算直接回李園，跟寧中則會合。出來已快十天，血鸚鵡的事情已經解決，該回去了。
“吇！”青鸞神鳥很興奮，似乎感受到奇特的氣息。
清廷盛京，大覺寺。
青鸞神鳥在大覺寺之外的山頭落下。不住起舞，很少見到青鸞神鳥如此亢奮。
岳不群白了一眼，得，我先到盛京中到處走走，你好好享受時光。
也不知青鸞神鳥要做什么。
岳不群離開不遠，就看到一只碩大的仙鶴從大覺寺中飛起，引得不少行人駐足觀看。
“原來是發現同類了，難怪青鸞這么亢奮?！痹啦蝗簱u搖頭。
進了酒家。
赫然是茅十八和韋小寶。韋小寶看到岳不群，主動湊過來。
跪在地上，磕頭道謝，“多謝岳掌門手下留情，留了我媽媽性命。”
韋小寶怕極了岳不群，只能示好不敢逃跑。
岳不群不想理會，袖子一甩，韋小寶就站起來，“我本不是嗜殺之人，你母親沒有惹我，自然活命。你也最好不要惹我?！?
十三血奴，活下來的只有三個。韋七娘、血奴和金翼三人，他們交了鑰匙，都沒進入密室，逃過一命。
韋小寶還跪在地上，不住磕頭，他已經被岳不群嚇破膽，不住說道，“萬萬不敢。”
茅十八走過來，拱手，“多謝岳掌門放過我這個小兄弟。我帶他在京城長長見識?！?
岳不群點點頭，不再理會二人。
打包了些食物酒水，岳不群走出門，準備回山上跟青鸞神鳥會合。
清廷盛京到處都是高門大戶。鰲拜府邸最為壯觀，李可秀的李府也十分壯觀。
還有張府、?？蛋哺。瑤缀醵颊剂税霔l街。
相比之下蔡府就簡單許多，沒有其他府邸的氣派，想是官不如人家大，不敢僭越造府。
“嗯？”岳不群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老頭子靠在蔡府門前。
感受著老頭的氣息，相當特殊。
此人定不是一般人。
看他面相，圓臉短須豎眉，容貌似曾相識。
岳不群走過去，蹲了下來，“老人家受傷了？這是療傷丹藥，服下去吧！”
老人眼神渾濁，掙扎著看了岳不群一眼。
搖搖頭，不接百靈丹。
岳不群拿出好酒，灌了一口，遞給老者。說道，“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活下去才有希望。你在這里等死，還不如自殺?！?
老人盯著岳不群，看了許久。嘆了一口氣，接下酒葫蘆，灌了一口，整個人精神了許多。
“先生宅心仁厚，多謝開導?！?
“哈哈哈，前輩若還需要人開導，就不會在這里了?！痹啦蝗盒ζ饋恚瑢Ψ降膶嵙ι畈豢蓽y，就是岳不群自己都不一定是他對手，“我想前輩一定是遇到了想不開的事情，自我放逐。”
老人坐了起來，“我殺錯了人，這是一輩子都無法彌補的過錯。”
“那就更要活下去，從其他地方找補，讓自己對得起自己。沒有人不會犯錯，我也殺過許多人，對錯誰又說得清楚。”
老人想了許久，緩緩開口，“多謝年輕人。不知貴姓大名？”
“華山岳不群，忝居掌門”岳不群保持著禮貌和風度。
“我，我姓賈，叫賈——湖土?！崩先苏f出一個名字，然后慢慢站起來，似乎下定了決心，“以后我跟著岳掌門，鞍前馬后服侍，不知掌門意下如何？”
他也不知道何去何從，還不如跟著岳不群，尋找活下去的意義。
“鞍前馬后服侍那倒不用，跟我到華山生活吧，慢慢調整心情。”岳不群安慰老人。
岳不群帶著老人，前往服裝店。
這時候，蔡府的門打開，里面跑出一個三歲頑童，步履蹣跚，樂顛樂顛亂跑。
“漢英，不要亂跑。外面壞人多?！蹦棠锔谏砗?，差點追不上蔡漢英。
另外一邊，岳不群讓賈湖土挑了幾套衣服。
賈湖土堅持要穿上仆人服裝，岳不群只好順他意思。
又帶老人到了酒家，開了間上好的客房，讓他泡了個熱水澡，洗漱之后換上新衣。
“瞧瞧，這樣就精神多了?！?
岳不群看著扮相一變的賈湖土，露出笑容，輕搖折扇，“就是這衣服跟你不搭。前輩武功卓絕，必定是叱咤風云的人物，卻穿著小廝的衣服，看著不搭調?！?
“以前的我已經死了，現在只有岳掌門的仆人賈湖土?！辟Z湖土面對岳不群，露出笑容，拱手拜見主人，“仆人賈湖土，拜見主人?！?
“湖土，糊涂，難得糊涂，這何嘗不是一種人生態度?！痹啦蝗盒χf。
他并沒有把賈湖土當做奴仆，而是平輩論交，保留應有的尊重。如果賈湖土加入華山派，他華山派的實力，直接更上一層樓。
因為岳不群看到賈湖土穿上小廝服裝之后，已經斷定他的身份。賈湖土就是冷面閻羅萬劍愁。
武功絕頂的高手，甚至可能已經到達大宗師境界，絕不是想象中的奴仆。
既然對方愿意跟著自己，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岳不群笑著，“湖土，你現在的狀態，能否只身前往華山派？”
“主人有其他事情？”
“我有一只青鸞神鳥，可以載人飛行。此刻準備前往常山李園，接夫人寧中則回山。”岳不群沒有隱瞞，一直帶著笑意。
岳不群的笑容讓賈湖土倍感溫暖，他已經在江湖中大半輩子，還沒享受過安定的生活，也許到華山是個不錯的選擇。
“嘿嘿，老奴明白?！比缓筚Z湖土抬抬眼眸，暗示岳不群。
岳不群笑起來，掏出一錠金子，又掏出一錠百兩紋銀。
“路上不要虧待自己，咱華山還小有余錢?！?
賈湖土已經完全進入狀態，拱手作揖，“老奴謝過主人！”
賈湖土走后，岳不群看看方向，準備接青鸞神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