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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尋歡大婚,連續(xù)宴請三天。
岳不群和陸小鳳都沒離開。
輕松愉快地喝了整整三天。李尋歡還要跟賓客交流,岳不群和陸小鳳兩個人斗酒。
不亦樂乎。
陸小鳳眼神迷離,端著酒杯,嘟囔著,“不行不行,老岳你的身體構(gòu)造可能有點(diǎn)詭異,喝酒喝不醉。”
“酒不一樣,又都是好酒,自然是從頭喝起。”岳不群很得意,他平時可沒如此放松精神,說話偶爾還恢復(fù)到前世玩世不恭的狀態(tài),“還有就是人長得帥,酒量自然就好。”
“我呸。要這樣我酒量肯定比你更好。”
陸小鳳比劃著,摸摸眉毛。
岳不群看著年輕的陸小鳳,總感覺哪里不對勁,“小雞,我覺得你如果養(yǎng)兩撇小胡子,可能會威脅到我的顏值。”
陸小鳳眼睛一亮,心思大動,“有道理,我要是留胡子,肯定比你和李尋歡都帥氣。”
“到時候好好打理小胡子,跟眉毛一樣愛護(hù),你就是四條眉毛的陸小鳳。”
“就這么說定了……”
陸小鳳話音剛落,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岳不群掌風(fēng)一送,將陸小鳳送上床榻。轉(zhuǎn)身出了客房,回到房間,寧中則竟然還在跟林詩音嘮嗑。
這幾日,寧中則幾乎都跟林詩音在一起,姐妹感情甚篤。
李尋歡提著酒壺走過來,“大哥,我們兩個被拋棄了。哈哈哈……”
“哈哈哈,走,難得相聚。”岳不群也搖了搖手里的酒壺。
來到亭中,邊喝邊聊。
興之所起,李尋歡取過岳不群玉魄劍,在桃花樹下演武。
“好!”
岳不群不住贊嘆,李尋歡果然是武學(xué)奇才,劍法都如此高明。
“大哥,你來。”李尋歡將寶劍丟給岳不群。
岳不群接過,在空中飛舞,金精玉魄劍如同幻影,神秘莫測。
玉魄劍如有神一般,劍氣凜然,發(fā)出輕鳴之聲。
“喂,你們喝酒沒叫我。”
陸小鳳不知何時已經(jīng)酒醒,跳入場中,就要跟岳不群過招。
岳不群收起劍芒,劍鋒直刺。
陸小鳳酒醒大半,靈犀一指。
穩(wěn)穩(wěn)接住。
“哇,老岳你竟然沒出力,我還以為接住了呢!”
陸小鳳很失望,他剛才真想試試能否接住岳不群的劍鋒。
岳不群笑道,“你喝醉了,要是出力豈不是對你不公平。”
“開玩笑,我怎么可能喝醉。你們都沒醉。”陸小鳳搖頭晃腦,“看看,沒有女人多自由,你們現(xiàn)在被老婆趕出門,好可憐噢,要不是我在這里,你們都要無聊死。”
“哈哈哈,小鳳說的有道理。”李尋歡很開心,遞給他酒壺,“隨心隨性,讓人羨慕。”
“喂,老李,你不要小鳳小鳳的叫,我還以為你是叫女人呢。”
陸小鳳人不普通,名字卻普通。
最關(guān)鍵的,陸小鳳去了一趟大理,聽說那里有個叫冥獄的魔道組織,掌門人聶媚娘生了個女兒,也叫小鳳,聶小鳳。
讓他好大郁悶。
他灌了一口酒,“你們說冥獄聶媚娘是不知故意跟我過不去?生個女兒偏偏叫聶小鳳。覺生和尚也真是,不會幫忙起個好聽名字。”
覺生已經(jīng)從清廷少林主持的位置上退下來,不想過問江湖世事。女兒聶小鳳托付給好友羅玄撫養(yǎng)。
“名字只是個代號而已,哪有那么重要。就像正邪之分,正派之人入魔,魔教中人轉(zhuǎn)正,都是很正常的。”
岳不群并不看重這些。真正要吐槽名字,他最有資格。
君子群而不黨、小人黨而不群,他偏偏叫不群……
李尋歡激動道,“大哥說得好,哪有什么正邪之分,事只在人。”
陸小鳳也嗨起來,“都是朋友啦,陣營不重要的。”
他又道,“老岳你掌管這么大山頭,平時肯定板著臉。吶,只有跟朋友在一起,才能放松笑一笑吧!天下間有趣的事情很多,要不要陪我去尋找血鸚鵡?”
這是陸小鳳邀請岳不群的方式。知道血鸚鵡之后,他感覺僅憑一人力量,無法解開這個謎團(tuán),拉個幫手。
李尋歡新婚燕爾,不可能離開林詩音去陪他們。
“既然小雞你都邀請了,我不給面子行不行啊?”
“當(dāng)然不行,這個面子必須給。血鸚鵡的傳聞可把我急壞了,必須去看看,就在清廷,離此地不遠(yuǎn)。嘿嘿,你不是有一只神鳥嘛,帶我裝逼帶我飛。”
“大哥,不如就讓嫂子多陪陪詩音,你和小鳳前去探探虛實(shí)。”
李尋歡也聽過血鸚鵡的傳說。
據(jù)說十萬神魔為了慶賀九天十地第一神魔的十萬歲壽辰,就用他們的魔血化成一只鸚鵡,作為他們的賀禮。
十萬神魔,十萬滴血,滴成了一只血鸚鵡。然而只用了九萬八千六百八十七滴,剩下一千三百滴化作十三只血奴,最后十三滴都結(jié)成了血紅色的石頭,石頭可攝人魂魄。
血奴所在之處,血鸚鵡就會現(xiàn)身。
而且血鸚鵡每隔七年就會降臨人間,抓到它的人,能夠?qū)崿F(xiàn)三個愿望。
岳不群自然不信鬼神之說。血鸚鵡的傳說更可能是一場陰謀。
“你不信,我也不信,老李肯定也不信,但是很讓人好奇呀!”陸小鳳搓著手,“不遠(yuǎn),去瞧瞧嘛!”
岳不群笑著道,“那就陪你走一遭。”看向李尋歡,“師妹就在李園中居住,麻煩二弟照顧。”
“好極,詩音肯定也非常歡迎。”李尋歡由衷高興,“不過大哥和小鳳還是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出發(fā)。”
“那是,半夜三更的,要是遇到危險怎么辦。”陸小鳳躺在石桌上,翹起腳。
“朱停已經(jīng)去了華山,他號稱‘妙手老板’,應(yīng)該能幫你華山派設(shè)計一些機(jī)關(guān),算是我付給你跟我同行的利息啦。抓到血鸚鵡,許三個愿望,我要許兩個。”
“隨你。哈哈,朱停會不會挖地洞?”
“朱停從小跟我穿一條褲子長大,沒有人比我更懂他。只要你提出要求,沒有他做不到的器械機(jī)關(guān)。”陸小鳳壓低聲音,“他是魯班書傳人,我記得他好像有一本書叫《缺一門》。”
“魯班書就是缺一門,傳聞學(xué)習(xí)魯班書,鰥、寡、孤、獨(dú)、殘必占一項。”李尋歡解釋。
“沒那么邪門,朱停占了個胖。越來越胖,比孤寡還可憐。”陸小鳳不以為意。
他只想要摸清血鸚鵡的虛實(s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