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斧頭幫的人一輛一輛接著一輛把車開走的時候，羅夜倚在展廳一張招待客人的木柜臺邊，帶著笑意沉默觀看著。

他們的買車不叫買，叫搶。

多少錢一臺車，加起來金額多少，一疊疊現金直接砸給克拉拉，有多不少。

他們買車的速度和去士多店買一包香煙差不多，只為一個目標——請羅夜擔任搏擊教練，也就是教習。

教習，陌生而新穎的工作，羅夜不習慣，純粹的外行人士。

他能打贏是因為服用了第三文明搞出來的的不明藥水，藥劑，藥丸，副作用怎么樣還沒搞清楚。

羅夜不表態，艾瑞斯從腰部摸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劃向自己的左手臂，紅色粘稠的血液順著刃口蜿蜒滑落。

“我會等你答應的，再見。”

他走了，高大的身影怎么顯得有些悲壯。

克拉拉：“羅夜，你應該答應他，他的誠意太實誠了，用十臺車向你道歉。”

“我有提成嗎？”

“當然有的，這是您的，請笑納。”

克拉拉滿臉堆笑送上一疊鈔票。

埃瑪哼著歌，在做美食，今天她的心情賊好，為什么好她說不清，反正就是好，她打算給所有的房客做一頓她自認為是美食的美食。

能吃她美食，并且夸獎她的美食的人，只有羅夜。

其他三個租客一看到她煮吃的，都借口說有事，要不躲房間，要不上街買東西，要不去理發，總之有很多的借口。

“真美味啊——的確很美味啊——”

“是嗎，真的很美味嗎，你這個虛偽的小混蛋，又忽悠我！真的很好吃嗎？”

羅夜舔了舔裝雞蛋炒西紅柿的盤底，舔的干干凈凈，“真的很好吃的。”

埃瑪心滿意足，洗澡去，每次做完美食，她洗澡的時間會增加一倍，水資源浪費嚴重，她要將廚房內滲透進頭發皮和膚內的油煙味一絲不茍的全部清除，直到一粒油煙粒子被她消滅。

洗澡后，她喜歡穿著寬松的睡衣出來，全然不顧房客前前后后經過。

千真萬確，單憑埃瑪穿的的睡裙就能驚世駭俗，更別說穿警服，英姿颯爽的樣子。

羅夜洗好碗，膝蓋撞上單人沙發的側沿。

“你走路怎么老是磕磕絆絆的？”

“房東，迷路啊，看見你總是迷路，您這裙子底下沒穿貼身衣物吧，我被嚇壞了。”

“想進監獄嗎？”

埃瑪止不住笑意，橫著眼。

羅夜一屁股坐進一張貴妃榻內，道：“生活總是有些不盡人意，就像現在，我們老是說露骨的成人故事，卻沒有實際行動，上帝見證，我的自制力早已支離破碎，真的，我們進房間談談怎么樣，我說的是，你的郵箱中的那份大學送來的舉報信。”

“你還是覺得——這件事跟我有關系？”

“不，不是，我的意思你得幫我，我要上大學，我不止是個優秀房客，還是個優秀學生，你出面的話，事情好辦”

“真不要臉！學渣，作弊還那么理直氣壯。”

埃瑪指著蘋果，“給我削蘋果，謝謝。”

“遵命。”

蘋果一不留神掉在地上。

“我來吧，他們都不在。”

埃瑪的眼睛注視著蘋果，果子緩緩升空，“006，我的功力漲了，是不是？給個分。”

羅夜笑道：“漲不漲不是你說了算，掉地上的蘋果給我吧。”

蘋果在空中來回移動，一會兒靠向埃瑪，一會兒飛向羅夜。

他們玩得嗨的時候，恐怖作家突然從外邊回來，打開門后看到這一幕呆住了。

“我艸，幽靈啊，兩個！”

蘋果又掉在地上，咕嚕嚕滾到沙發下面。

羅夜拉著他，“什么幽靈啊，你看到什么啦？”

“我看見兩個一個蘋果懸著，在你們兩人之間，怎么回事？”

“你今天走路沒聲音的？”

“我穿了軟底鞋。”

“你是想偷看我們在干什么吧，作家，鬼鬼祟祟，真不好。”

“剛剛怎么回事？”

“你的眼睛有夜蛾癥，去看醫生吧。”

“什么叫夜蛾癥？”

“醫生會告訴你的，別亂說啊，小心房東追你房租，到時就虧大了。”

羅夜上樓后，埃瑪悄悄的進來。

“被發現了，怎么辦？”

“沒事的，小游戲而已，想不想玩大的？”

“怎么玩？”

埃瑪雙手抱胸，像只野貓夜行的樣子看著他。

“算了，你的戒備心太強了，過幾天等我心情好的時候再玩。”

“瘋子！混蛋！”

埃瑪走了，沒幾步又回來：“到底什么游戲啊，好不好玩，不好玩弄死你。”

“不好玩，晚安。”

“你居然敢消遣警察，想過后果沒有，什么游戲，怎么玩？”

她說話竟然發嗲，火候沒掌握好，羅夜聽得全身起雞皮疙瘩。

“叫我親愛的，我就玩。”

“親愛的——”

“笑一笑。”

埃瑪露出甜美的微笑。

“不錯，說，我愛006。”

埃瑪開始憋著，甕聲甕氣：“我愛006。”

“說，啊呀，好討厭啊——”

埃瑪跳起來，一個背摔，將羅夜摔在床上。

“想死啊你，說，什么游戲？”

她騎在羅夜的肚子上。

“你的動作很不雅觀哦，丑話先說，這個游戲暫時不要讓人知道，絕對的刺激，不刺激你把我送監獄。”

埃瑪抿抿嘴，“這可是你說的，你自找的，你把我惹火了。”

“你得讓我起來撒。”

羅夜從枕頭下掏出獵月盒，“這是游戲道具，很久很久都想和你玩這個精彩絕倫，人間奇跡的游戲，可惜我們兩的關系不到位，現在可以了，看著！”

羅夜的手在盒子上擦拭了兩下，念念有詞——

“看，你的身后！”

埃瑪一轉身，啊的一聲驚叫！

“這是誰？”

“你啊。”

“魔術界的最高魔法，大變活人，像不像你。”

羅夜拿來鏡子。

埃瑪照著鏡子，比對著模擬出來的人。

“我？”

“還能有誰，活的一樣，有體溫有肉感，不信你試試。”

埃瑪伸出手指捅了捅模擬的人，嚇得縮回手，“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可以抱著她，她會有所回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