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瑪在門邊側耳聽了聽。

“你怎么確定我們又被發現了？”

“我們的這身衣服——”

埃瑪笑起來，“我像不像個耕田砍柴的農婦？”

“你像個落魄的天使。”

“你總算夸我一句了。”

“看來我們得穿的精神點再買包廂票，但這不是主要原因，我們還沒走出烏托邦的追捕范圍，他一定在我們的屁股后面緊跟著，沒事，有我呢，說太一真忍吧，我已經說了鐵門內的情況很危險，你干嘛還一腳把他送進黑暗的深淵中。”

埃瑪望了望窗外，“他失蹤了，好事，有些秘密就能保住了，你說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羅夜將一粒煮熟的板栗塞進嘴巴。

“若他死了呢？”

“不管他死了還是失蹤了，對你我來說，是不是清凈了不少？”

羅夜一愣，笑道：“有道理啊，不說這些了，來吧，研究一下烏托邦的最新產品。”

兩個小瓶子擺放在包廂內的小不銹鋼桌面上。

“紅色藥水的名字，我知道，叫半骨水，烏托邦說的，惡心的白蜘蛛真的能讓那個警察死而復活？”

玻璃瓶中的白蜘蛛不停調整方向，望著車廂內的兩人。

“那個警察復活的時候我就在旁邊，子彈彈孔消失，他還和烏托邦說話。”

埃瑪拿過瓶子使勁搖了搖，“太邪惡了！真的被這個送進人體，我的天啊，我寧愿自殺。”

“你可能死不了，你會因為它死而復活，死一次活一次，長生不死，嗯？這只蜘蛛能讓人長生不死？”

埃瑪忍不住笑道：“想試試，我幫你啊。”

羅夜趕緊往后躲。

“高度智商是什么意思？像人一樣的智商，還是像大猩猩那樣的大腦。”

羅夜搖頭，“不清楚，這東西想跑倒是真的。”

埃瑪拿起裝作紅色藥液的瓶子，“敢聞嗎？”

“不敢，這東西的效果比麻醉藥強幾十倍。”

埃瑪拿著兩樣東西來回比對，“它吃什么，不吃不喝會不會死？”

“不知道，不至于死吧。”

埃瑪說到這，自己傻笑起來。

“你笑得很猥瑣，農婦。”

“找個人試試。”

“找誰？”

“要是太一真忍還在這的話，找他，他對科學研究有奉獻精神。”

“你怎么那么討厭太一真忍，你和他之間的故事很長吧。”

埃瑪：“不長不短。”

她又笑起來，不受控制的大笑，她笑的時候，羅夜很想把她撲在臥鋪上弄她。

“你又笑什么？”

“沒什么，我想起我那次把他的頭摁在水底，水泡咕咕咕的往上冒。”

羅夜眼睛瞪得賊大，“受害者原來是太一真忍，你們什么時候認識的？”

“不說他，說烏托邦。”

“啊對，烏托邦的手段厲害的很，你說你當時來到這邊的時候，一出來就在那個試驗基地中，怎么會這樣？”

“我還問你呢，怎么會是我直接出現在基地內，一冒頭就被人抓了，倒霉透頂，烏托邦說你拿了他什么東西，你拿他什么東西了，因為你拿他東西，他才挖個坑讓你跳，不是因為你拿他東西我就不會被他綁在床上當試驗品，說，你拿他什么東西了。”

埃瑪下意識的去摸槍，腰部空空如也。

“你現在是個啥也不懂，沒文化，沒見過四面的農婦，你現在不是警察，請注意身份。”

埃瑪一把勾住他的脖子。

“真想槍斃你。”

“又舍不得是不是？”

“烏托邦說的話，等我享受了再把你送進監獄。”

“現在嗎？”

“交清房租再說。”

“房租你不是免掉了？”

“這個月產生的房租不算啊！”

羅夜笑笑，望著摟著他脖子的手，“你在勾搭我啊。”

“鬼才勾搭你，我有件事還是沒搞清楚，烏托邦在西伯利亞，他的坑挖的太大了，為什么我們一玩血腥瑪麗便中招了？”

“這你得去問烏托邦，如果我也有這樣的神跡，那太爽了。”

“烏托邦的手段已經超出這個世界人類異能的極限，他到底來自哪里？”

“你應該知道他來自哪里，你這是明知故問，你有信息來源。”

埃瑪兩只手掐羅夜的脖子。

“掐死我了，你會被烏托邦重新抓回去做試驗，脫光像光豬。”

埃瑪送上熱吻，在羅夜的左臉頰。

“對，你救了我好幾回了，你這個混蛋，你談過戀愛嗎？”

“你談過嗎？”

“我還是處女你相信嗎？”

羅夜爆笑，埃瑪對他拳打腳踢，玻璃瓶的蜘蛛露出鄙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