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開什么車,這是俄羅斯人的地盤,我們很快會被包圍的,我們的處境不妙,太一真忍呢?”
“別管他,那個胖子死不了,弗朗切斯科去哪里了。”
“我好像聽到了玻璃粉碎——嘩——。”
羅夜琢磨了一下,“可能是那家伙害怕了,打破了玻璃,不然我們四個人應該在一起的,都顧不上了,四面楚歌了。”
天空的西南方向,出現一個小點點,轟鳴聲隱約傳入耳朵。
“俄國人的直升機。”
羅夜閉眼感應了一下,“速度比我們想象中的快,比紐約特警隊迅速,紐約的特警都是垃圾,我們被圍住了,前方有警察設置路障。”
車輛一拐進了樹林。
“我們逃無可逃了?”
“逃跑貴在神速!”
“啊——”
埃瑪驚叫一聲,羅夜以為追蹤的人從叢林中出來了。
“太一真忍?”
“原來是你們,不好意思,我跟丟了,在大霧中跟丟了。”
羅夜驚奇起來,“你跟著我和烏托邦?”
“對,我跟著你,沒察覺吧。”
羅夜扭頭望了望埃瑪。
“他是個跟蹤專家,最喜歡偷聽別人說悄悄話。”
“別說那么多廢話,我們被包圍了!想辦法逃出去。”
羅夜嘲諷道:“你和我們不是一路人,大道朝天各走一邊,分開走,活著的機會大一點。”
太一真忍還真的分開走,獨自走進樹林。
埃瑪笑道:“30秒之內,他會返回的。”
太一真忍的身影進入樹林不久,又出來了,他望著羅夜和埃瑪。
“你想用我們兩個人換取俄國人放你一條生路?”
埃瑪冷冷的說道。
太一真忍對羅夜道:“我被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打了,哥們,是不是你干的?”
“你是被嚇傻了吧。”
直升機的轟鳴聲由遠及近,機上的人很快就會發現車輛。
“壞了,那是一架麋鹿武裝直升機!”
“所以說,逃跑要神速,真正看運氣的時候到了。”
羅夜盤坐在地,閉眼,默念著咒語,周圍溫度突然下降。
一道閃爍著黑光的鐵門突然出現。
太一真忍被嚇了一跳,來到門前查看。
埃瑪貌似有心理準備,鐵門一出現,她低聲問羅夜:“危險嗎,里面?”
“相當的危險,最好有人在前面探路。”
埃瑪伸出一腳!
啊呀——
太一真忍發出一聲慘叫,人進了漆黑無比的鐵門內瞬間消失不見。
“你在干什么?”
“你說的,找個人探路,這是你說的,破案了,你就是阿里十三說的大乘觀者,你用這道門到了道格拉斯酒店的現場,你究竟是什么人。”
“魔術師,你這一腳可能把太一真忍害慘了。”
羅夜側著耳朵聽了聽門內的動靜。
“運氣爆表,拉著我的手!”
直升機飛抵兩人所呆的上空,駕駛員發現了地面上有道奇怪的門,想看清楚一點的時候,那道門又突然消失
直升機盤旋位置西北約150英里,是西伯利亞摩西族部落所在地。
這個部落緊挨著犸靈雪山,建筑依山而建。
在部落的南邊,是一處黑色懸崖,摩西族人用錘,用斧頭和鑿子,在巖壁上雕刻出一座龐大的神像,一手持巨斧,一手持盾牌。
今天是摩西族三年一度的祭神日,雕刻在巖壁上的神,就是摩西族人信仰的高山雪神古潘德拉貢。
這是一個盛大的節日,今日既是祭神日,也是收割日。
收割日是為秋天的收割做準備,祈禱神靈風調雨順。
節日人山人海,整個部落的數千人全部出動,打扮的古靈精怪,人們的臉上呈現虔誠和希望的神情。
來觀光的也有外地人,加起來有三四百人。
沒人會發現人群中多了兩個不速之客,兩個穿著普通農夫農婦打扮的人。
埃瑪:“天哪,天哪,這到哪里了?”
“不知道,至少我們暫時跳出了圍追堵截的包圍圈。”
羅夜聽了聽旁邊一個觀光者的話之后,對埃瑪道:“部落大祭司有點名堂,能召喚雪山之神的仆人——雪山靈體為他的部落服務。
而這個部落有一種叫納格拉鼓的鼓——舞。羅夜想聽聽強勁的納格拉敲打時,他的感覺會是什么。
兩人一拍即合。
當祭祀的各種儀式,像是舞蹈,撒米,宰牛等等都進行完之后,鼓陣來了。
二十八名部落的強壯年輕人,排成兩行,敲動大鼓。
鼓面的直徑超過一米,形同戰鼓。
鼓聲齊發,每一擊都像敲在羅夜的心口。
鼓聲由快到慢,由輕到重,由無節奏變成有節奏,羅夜竭力控制著手舞足蹈的沖動。
最后的儀式來臨,一臺像是攻城略地的巨大木車上,臉上涂著油彩,穿著彩色大袍子,腦袋上插著一圈靚麗羽毛的大祭司單膝半跪在木車的最頂端,向著雪山,默默的禱告,念著聽不到的咒語。
有人說道:“看緊點,瞪大眼睛,靈體會從雪山上飛下來!”
雪山的云霧遮蓋著半個天空,頂峰巨大的山體變成一個小凸凸,隱隱約約,高的令人壓抑害怕。
震撼的自然恐怖使人產生無法抗拒的念頭,那上面有神。
真怕那么高的垂直雪山突然垮塌,把下面的人都埋葬。
羅夜把視線轉回大祭司,他的樣子明顯的神志不清,他在努力的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不要歪斜,更不要倒下。
看了半天,他什么也沒看見。
“走,沒什么看頭,離開這,不過我們得感謝他,沒有他的祭祀儀式,我們會掉進無盡的深淵中”
一輛克拉斯KPA3重型卡車剛啟動,羅夜和埃瑪來到車邊。
“哥們,能搭個便車嗎?”
司機是個年輕陽光的年輕人,他盯著埃瑪,口里唱著——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河上飄著柔曼的輕紗;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
他發現了春光。
“兄弟,你家里應該不需要奶牛了,你身邊的這位24小時都會給你提供最新鮮的牛奶吧。”
“兄弟果然是高人啊。”
埃瑪想發飆,這回居然發不起來。
司機爽快的答應,“我的車的目的地是塔伊沃鎮,你們去塔伊沃鎮?”
羅夜抬頭望了一下車上的圓木。
“這些是?”
“都會裝上火車的,在塔伊沃鎮。”
“正好,我們的確要去塔伊沃,探親。”
“這是你老婆?怎么一句話都不說?”
“她是個啞巴。”
“哦,啞巴更好,晚上把她弄疼了不會罵人,只會打人。”
“你太睿智了,怎么稱呼您。”
“斯塔尼斯拉夫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