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能控制人的意識和神經系統?”
“不,它只是媒介而已。”
“我明白了,你用某種方式控制著白蜘蛛,從而控制白蜘蛛的寄體,也就是人,像我這樣的。”
“猜對了一大半。”
“是紅色液體觸發它控制人體的中樞神經和人體意識?”
“你很聰明,既然你感興趣,我幫你講講,大家都是熟人了,理論上,把藥水輸入剛剛死去不久的死者體內,能使死者處于一種逼真的復活假象,我重復一遍,這叫復活假象,復活者和平常人沒什么兩樣,就像是戰場上士兵陣亡后,使用藥水后能重新站起來繼續作戰,這種藥水對死者的使用是有時間限制的,死后二十四小時內使用,死后越早使用效果越好,復活者的潛能可以爆發式展現。但是,這不是真正的復活,被復活者壽命期有限,最多存活十年,有的活不過一周,而且復活后藥水副作用很厲害‘’”
羅夜忍不住插話:“你喂我蜘蛛的時候,我是活人!”
“這種實驗方式本來是用在活人身上的,用在死人身上試驗的延伸。血藥水配方復雜,我稱其為第四號配方,自然了,光是藥水遠遠還不夠,死而復活還得加一件特殊的道具:白蜘蛛精。你感興趣的我毫無保留的說了,那么現在你可以把你為什么能從河邊逃脫的經歷,并還能跟著我來到我的基地內的過程說一說。”
“你先猜猜。”
“是瑞姬教了你脫身的辦法吧。”
羅夜嘆口氣,笑道:“我想和我的房東說點悄悄話,我希望你放過她。”
“當然可以,隨便,你說什么都可以。”
“能退后一點嗎,只需要十幾米。”
烏托邦笑了笑,真的后退了十幾米。
等他們站定,羅夜背著埃瑪邁開腳丫就跑,速度快的像野狼,一下子竄進密林中。
烏托邦大笑道:“看你能跑多快。”
他邁開長腿一下子縮短了距離,終究羅夜的背上背著一個人。
羅夜暗罵:該死的飛毛腿,要是森林起大霧就好了。
這個想法剛起,前方出現了大霧。
他毫不猶豫的一頭扎進了大霧之中,烏托邦頓時傻了眼,大霧濃厚的三米外不見人影。
烏托邦被大霧遮擋了視線,但羅夜的兩只眼睛卻能穿透白色的大霧一般,方向,障礙物一覽無遺。
這運氣,逆天了,不知道跑了多久,確定甩掉烏托邦之后。
“我們逃出來了?我們真的逃出來了?”
“是啊,逃出來了,我們的運氣真不錯,真的不錯哦——但我們迷路了,這是在哪兒,西伯利亞他媽的到處都是樹林子。”
“我們真的逃掉了?”
“是的。”
“放下我,我想歇會兒。”
羅夜把她放下,埃瑪環顧四周,直到確認兩人已經逃出生天。
“太一真忍和作家去哪里了?”
“我過來的時候是和太一真忍在一起的,后來撞上了烏托邦。”
“你終于承認你認識烏托邦了,你這個該挨槍子的混蛋,烏托邦就是那個在紐約鬧事的男超人!我們在什么位置?”
“鬼知道呢,讓你不要玩血腥瑪麗偏要玩,這下好了,差點讓人剝皮了。”
“怎么樣才能走出這片霧區?”
埃瑪突然緊緊地摟著他的胳膊。
她的這個動作卻帶來了一陣不尋常的、好聞的香味,輕輕拂過羅夜的臉龐。
她芬芳的血液,如同一片來勢洶洶的風暴,籠罩著他的全身。
血液的味道浸透了周圍每一寸空氣。
他的牙齒想穿透那層柔滑的、薄薄的、白色的肌膚,咬住那熾熱的、濕潤的、跳動的——
怎么會這樣?撞邪了。
羅夜盡量使自己的欲望平緩流暢下來。
上帝保佑,他終于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