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傳來埃瑪大聲的斥責聲。

“你是誰，我為什么要派人偷偷的溜進你在紐約的辦事處，我為什么要那么做，你的電話本不見了，關我屁事！”

埃瑪狠狠地將電話掛上。

畫家正要下樓，聽到動靜轉身又回去了，房東發火的時候最好不要見她，以免引來無妄之災。

埃瑪一接電話，羅夜在樓上就把自己的耳朵盡量擴大一點。

太一真忍把電話本的事情算到了埃瑪的頭上，這兩人看起來確實不怎么和諧，前些日子還以為太一真忍會成為二房東。

這樣看起來是沒戲了。

埃瑪氣呼呼的從冰箱里拿出一杯冰檸檬汁，喝了一半。

“006，你給我死下來！”

羅夜小心肝跳了一下，這個女警察不會是神算吧，難道她知道太一真忍的電話本是他順走的。

“房東，何事那么狂躁，誰惹你了？”

“跟我出警。”

羅夜莫名其妙：“我是你的房客，不是你的下屬，你入魔了，找醫生去吧。”

“我讓你陪著我出警，行不行啊？”

埃瑪上前，挽著他的胳膊。

“你是不對的，去哪里總是拉上我，好事沒我的份，倒霉的事情總是賴上我，什么事啊，你剛才摔電話了，你已經摔了兩個電話。”

“跟我走，少廢話。”

埃瑪的警車停在路邊，警車啟動后，兔子一樣竄出去。

“也不能算出警，太一真忍的電話本不見了，在他的住處被人偷走了，那是我的轄區，去看看。”

“他的電話本不見了，跟我有什么關系？”

“是沒關系，不是讓你陪我出警嗎，那么小的事情，昨晚我還請你燒烤了。”

“你還關了我一夜呢。”

太一真忍在客廳中煩躁的走來走去。

“讓你一個人來，你怎么把洗車工帶來了，你什么意思？”

一進門，太一真忍指著羅夜問。

“我有名字的，我叫羅夜。”

埃瑪：“需要幫你立個案嗎？”

“我要跟你單獨談談！”

“好，我們談談，羅夜，你四處勘察一下，有發現的話告訴我。”

太一真忍氣得沒轍，“他不是警察。”

“對，他不是警察，我忘記了，身份很重要，對嗎？”

太一真忍一愣，“我們到外邊說。”

兩人來到房子外，“我向你道歉，我沖動了一點，有沒有這種可能，我的電話本是被俄羅斯人拿走了，他們想知道51區的秘密，如果是這樣那非常糟糕。”

客廳內，羅夜吃著香蕉。

吃完五根香蕉，埃瑪在喊他，“收隊了，有沒有什么發現。”

“有，香蕉很新鮮。”

太一真忍拿起香蕉皮摔在地上，向遠去的警車豎起中指。

他將襯衫脫掉，白兮兮的肥肉顫抖，腰部肥肉往下墜，快到屁股了。

他買的香蕉被洗車工毫不客氣的吃完，一根都沒留下。

“混蛋！”

他將襯衫丟在凳子上，轉身去拿茶杯，腳底踩著香蕉皮，一滑，完美的四腳朝上。

他摸著腰，齜著牙。

“你是有深意的，房東，你帶我見你的同事，說明一下。”

埃瑪握著方向盤，前方堵車，警車停下來。

“知道嗎，太一真忍的祖父是個盜墓的。”

“盜墓賊？”

“當然，妥妥的盜墓賊，參與了很多的盜墓大案，總統的墓穴他也敢動手。”

“這么猛啊，所以，你因為盜墓的問題和他吵架。”

埃瑪又笑出聲，“正如你說的，我們都有自己的秘密，我說了太一真忍的壞話，你也說的點讓我感興趣的事情吧。”

“沒有。”

“無趣的人。”

“你的老房子是什么時候開始鬧鬼的。”

“快一百年了，那時我八歲，我第一次在老房子看到幽靈，好可怕，你們都知道我的房子鬧鬼了，我不隱瞞了，我怕我的房子租不出去。”

“但我們搬進來之后并沒看見幽靈。”

“幽靈搬家了。”

“好事，你可以漲房租了，你當時看到幽靈的時候有沒有被嚇暈？它當時拿著電鋸沒有。”

“我尖叫。”

“你的膽子還是很大，尖叫說明你勇敢。”

“所以，我們一家才搬出老房子。”

畫家聽到警車的發動機聲音，笑道：“他們回來了，從引擎的轟鳴聲來看，房東的心平氣和了，她開的很斯文。”

埃瑪走進客廳，“你們干嘛盯著我？”

“電話又被您摔壞了，我們商量著是不是湊點錢買部座機。”

“是啊，房東，你這個屋里不是壞這個，就是壞那個，沙發是不是該換換了，幾十年了。”

“恐怖作家，才二十年！原則原味，別不知好歹，都滾上樓去，一樓是我的私人空間，嗯，那是什么？”

一只蝙蝠趴在窗戶的玻璃上。

“房東，那是老房子第五個租客，我看見它好多次了，老賴著不走。”

埃瑪立刻從腰部去摸槍。

羅夜忙阻止：“別別別，有它在，這棟房子沒什么蚊子。”

律師道：“對，房東，你和一只蝙蝠較什么勁，那是一條生命。”

“我最討厭蝙蝠！”

那只蝙蝠似乎知道女警察不好惹，撲撲撲，煽動著翅膀離開。

“別再讓我再看見你！”

埃瑪追到了門外，來到草坪上，惡狠狠的對著蝙蝠消失的方向警告。

畫家悄聲對羅夜道：“這只蝙蝠好像特別喜歡去你的房間，它是母蝙蝠？”

“應該是吧，多漂亮的蝙蝠，多狠心的女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