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的作用有限，我同意，但你剛才說的是不是夸大了一點，我們要抓的人沒經過那個恐怖的時代，他只是一個從實驗室逃脫的試驗品。”

女人仰起頭，望著他。

“我只知道，有幾個世界的人在圍著他旋轉，如果那道門他只開不關，那不是幾個世界圍著他，是幾十個世界圍著他旋轉，”

“有沒有這種可能，他在故意搗亂？”

女人的臉色凝重起來，“他是俄國人的試驗品，我們對他了解太少，俄國人控制不住他，只能我們出面，等抓到人再說吧。”

男人笑了笑：“高級文明是不是個笑話，東西被人偷走用去造超級士兵，我們居然這么久才察覺。”

“同意。第三文明和第一文明因為這個逃犯居然有了交織，秩序被破壞了。”

“抓住他不就沒事了，過兩天去車行看看，你喜歡什么車？”

“不需要駕照的車。”

“這個城市的警察太多了，他們喜歡捉拿無證者，很久沒有進行這樣的追逐游戲，有多久了？”

“不記得了，我們去享受美餐吧。”

羅夜今天洗了十臺車，克拉拉賞給他一包煙。

一包煙換一個月的工錢，這買賣真值。

“羅夜，你對道格拉斯酒店發生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破天荒的，克拉拉把羅夜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雙腿架在辦公桌上后發問。

羅夜殷勤的為他點上煙，說道：“BOSS，我覺得這絕不可能，是通靈工會搞出來的噱頭。”

“我本來也是不相信的，那爆胎這種事怎么說，絕不可能發生這種事。”

“這個，可能是壞事干多了吧，就像你。”

克拉拉將嘴巴里的香煙撲的一下吐掉，“操！”

對于紐約地鐵，放在2025年，那是魔幻現實：華爾街精英與漏雨車廂共舞，百萬候車亭遮不住柯基犬。這座全球金融中心的地下動脈，在權力游戲與荒誕算術中慢性死亡，卻仍流淌著爵士樂般的城市浪漫。

但現在是1975年，地鐵看起來還是不錯的，挺時尚。

羅夜下班后，首選交通工具便是地鐵。

地鐵票價10美分，他的工資為30美元，扣一周工錢扣掉了7塊多。

克拉拉，應該叫扣拉拉更好，羅夜當然不會心疼這點扣掉的錢，身份掩護是首要的，在身份掩護這段時間迅速提高自己的抗逮捕力是重點。

只不過昨夜驚魂令他十分煩惱，那扇門他估計是一時半會不敢進去了，在對上那個女流氓可能不是每次都有那么好運氣，

太兇了，這個人太兇了。

但他又想不明白，那個空間內，他能創造他想創造的東西，他才是空間的掌控者。

怎么突然間她成主人？

主人，我闖進了別人的家，她打我，嗯，邏輯是這樣。

正想著，身邊坐下一人，公熊一樣的巨人，一個人的屁股頂仨。

長座位就只能做那么幾個人，他一過來，將一個瘦子擠走了，一個大媽嚇得趕緊站起來。

一般壯漢，羅夜根本不發憷，大力士來了又如何，只要不是毛子的特工就行，那些人受過特殊訓練，挨著你后，拿著針筒暗中給你一針，給你弄點大劑量的迷藥之類的，再能打也是白搭。

羅夜每次出門，都會眼觀四路，耳聽八方，這會兒想著昨晚的事情，走神了。

這個大個子習慣了舒服，“滾開！”

他沖著羅夜道。

羅夜笑了笑，站起來。

他不想搞事情，找來警察還得解釋半天，他的身份證件雖然偽造的天衣無縫，連埃瑪警官都騙過去了，但警察動不動檢查證件，夜路走多了總會碰到鬼。

下一站，一個抱著孩子的媽媽上車，看到有空位子，便想去坐。

大個子瞪了婦女一眼，嘴里罵了一句“fuck！”

嚇得孩子媽媽趕快躲避，她這一閃避，差些跌倒，被羅夜及時護住。

婦女道謝后，抱著孩子朝另一個車廂去找位子。

出于本能，羅夜皺了皺，被壯漢看見了。

三個站之后，羅夜出站，那個壯漢跟上來。

羅夜假裝沒看見，還特地朝著一條陰暗的小道走去，那人露出了獰笑。

“嘿，嘿，你呢，站住！”

“你叫我？”

“為什么嘲笑我！”

壯漢突然掏出了匕首。

咚！

壯漢沒明白怎么回事，鼻子上挨了一拳。

“你他媽的——”

嘭，又是一拳，壯漢的半邊牙齒被打飛了三顆，手上的匕首抓不穩，掉落在地，這兩拳之后，打得他暈暈乎乎。

嘭嘭嘭，三拳！

一拳胸口，一拳左眼，一拳嘴巴。

武圣駕臨你也敢囂張！

壯漢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羅夜吹著口哨離開，他走出巷道的時候，一個老太太目睹了全程，她沒吭一聲，默默關上窗戶。

七點半，羅夜走進埃瑪警官的家。

“回來了，羅夜。”

埃瑪警官很少下廚，今天居然下廚了，飯廳的餐桌上擺放著一些食物。

一個金色卷發的男警員坐在餐桌邊，正用起子開著紅酒。

能讓高傲的埃瑪警官親自下廚伺候的人，必然有故事，有內涵。

“介紹一下，我的同事，太一真忍。”

羅夜笑道：“我早就說了，你該找個人了，要不然你的更年期會提前的。”

埃瑪警官端著一盤雞蛋炒西紅柿放在餐桌上，“要不是看在你是一個入學新生的份上，真想把你關進去，介紹一下，羅夜，哥倫比亞大學一年級新生，我的租客，欠我三個月房租沒給我。”

太一真忍站起來，伸出手。

羅夜也立刻伸出手，和他握手，“太一真忍警官，您應該是全紐約最帥的警察吧。”

羅夜不怎么喜歡恭維人，但這現在還是要說點好聽的話。

這家伙一見面令人一輩子都忘不了，這廝的五官長得像美式太乙真人，連名字都像。

超級夸張的大臉盤，兩撇長白須、大耳垂、光禿額頭，瞇目，肚子懷孕七個月。

不會那么巧吧，太乙真人也搞穿越。

但這人和太乙真人還是有區別，發型不同，這位警察的腳走路像腳底裝著彈簧，彈簧腳，一蹦一蹦的。

體重如此大，還能如此走路，這家伙應該是學物理的，知道該怎么反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