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巾幗傍身,紅顏周離
- 重生三國靠屬性加點成為最強黃巾
- 碎心賭徒
- 2518字
- 2024-05-28 11:01:30
叩拜的流民令人心痛,他們聚集在黃巾軍的軍帳附近,哀嚎著,呻吟著。
這些流民的身體狀況也著實令人擔憂。
有的流民斷臂殘軀,有的流民跛足缺趾。
不過即便如此,他們也已經很厲害了。
從涼州一路到荊州來,期間距離動輒千里,那些行動不便的老者或者身負重大殘疾的人基本上都被篩選掉了。
畢竟沿途,不是戰爭區域就是崇山峻嶺,若是腿腳不利索或者沒有他人幫扶。
根本就不可能走到這里來。
他們啟程時,隊伍里能參與勞作和戰斗的人只有不到半數。
但是經過長途跋涉的篩選。
隊伍里永久喪失勞作和戰斗能力的人,占比僅有不到十分之一。
他們身上的衣物早就沒了本來的顏色。
涼州軍身上的黃巾標識也早就被各種各樣的污漬染黑。
在這群面色饑黃,身形薄弱的流民中。
一位光是看一眼就能感覺到幾乎不再具備勞動力的老女人和她的孫女非常扎眼。
她倆不在身邊叩拜的人群里。
騎在戰馬上,秦子豪可以遠遠地看見她們。
那女孩的面容雖然被污漬塵土染黑,但還是看得出來,她不丑,甚至可以說漂亮。
她把自己收拾的還算得體。
綁在頭上的嶄新黃色薄布也讓秦子豪很快便識別出了她。
確實值得周倉動心。
在一眾哀嚎叫苦的流民女子中,她那堅定的眼神很是惹人喜愛。
那老婆婆和大多數的流民一樣坐在黃巾軍的營帳邊休息。
這姑娘不哭不鬧。
只是靜靜地守候在老女人身邊。
順著秦子豪注視的方向,張寧也看見了那位姑娘。
她微抿嘴唇。
身體不由得向秦子豪的懷里挪了挪。
倒也不是爭風吃醋,就是突然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秦子豪以為這是張寧在催促他,便勒動韁繩,從一眾流民間快速離開。
回到大帳,張寧為秦子豪卸下寶劍取來寢服。
她眉宇間難以隱藏的情緒很是扎眼。
“夫人這是怎么了?”
張寧倒也不慌張,她一邊為秦子豪更換衣服一邊漫不經心地回應道。
“或許是,秋冬之際,有些不適。”
常年經被黃天業火纏身的張寧最喜歡的便是秋冬時節。
別說這荊州地界的瑟瑟秋風。
即便是北涼隆冬時的冰天雪地,她也不曾畏懼。
雖然張寧表現得漫不經心,但是秦子豪第一眼便察覺出了其中定有隱情。
他把張寧摟過來,兩人的眼神對視間,秦子豪難以尋得張寧的破綻。
“夫人以為,自己的偽裝,無懈可擊?”
張寧仔細回想,在確認自己沒有顯露任何情緒后,矢口否認道。
“夫君為何妄自猜測?”
兩人貼的很近。
張寧體內的業火正在因為接觸而導向秦子豪的體內。
以往此時,張寧早就不能鎮定了。
但是眼下。
她還在為秦子豪整理衣冠。
秦子豪又一次發起對視,張寧自然是坦然地接下來。
“夫人的眼中空若無物,就像,平靜的湖水。”
張寧當然知道秦子豪的感知能力非常好,幾乎沒有什么東西可以瞞過他。
小到休息時賬內突然進來一人。
大到先前初入豫州時,于禁在幾里地外的動靜。
她想盡快脫身,可是一番掙扎后。
還是被秦子豪死死留在身前。
“還請夫君,注意自己的行為。”
雖然賬內的衛兵已經全部撤去。
但是大帳就是大帳,是議事決策的地方,不是兒女嬉戲的地方。
將張寧一下抱起,秦子豪帶著她就往帳內走。
雖然明面上張寧在反抗,但實際上,她主動摟住秦子豪的脖頸,讓他不要太費力。
“夫人可知,是什么讓你看似無懈可擊的偽裝,被我一眼識破?”
不是別的東西,正是她那看似平靜如水的雙眼。
一個人的眼睛能表現出很多東西。
秦子豪見過她生氣,見過冷漠,見過無所謂,見過歡喜。
這樣細微的改變雖然讓人第一時間說不出為什么。
但就是能很直觀地感覺到。
因為張寧的眼神太平靜了,沒有往日的那種含情脈脈,那種兩人私下相處時的欣喜。
張寧反駁道。
“夫妻之間哪里有永遠的含情脈脈,正如夫君的眼睛,哪里會永遠只停留在阿寧一人的身上,總是要去尋找新歡的。”
這話一出,問題的指向就很明顯了。
秦子豪一下便想到了先前,他有凝視過那位被周倉看上的姑娘。
“確實是一位好姑娘,夫人以為呢?”
張寧的眼睛一改方才的平靜如水。
突然間變得復雜。
既有焦慮,又有傷心。
“既然夫君認為是好姑娘,那就好姑娘罷,夫君問我,我又能如何回答?”
將張寧放下,秦子豪捏住她的臉頰讓她的視線無法規避。
“夫人的眼中,是焦慮和傷心,看來是因為那位姑娘不高興了。”
張寧知道自己的心情在秦子豪這里已經藏不住了。
她索性直接回應道。
“從徐州以來,一直都是阿寧一人陪伴夫君身側,現在夫君聲威漸大,阿寧又沒有身孕,想要納妾,是,是,是。。。”
卡在喉嚨里的那句“是正常的。”遲遲不能從張寧的口中講出。
仿佛是被什么東西哽咽住了一樣。
她不爭氣的眼睛流下淚水,待到秦子豪追問“是什么?”,這才緩緩講出。
現在,張寧的眼中滿溢著自卑和不悅。
這種情緒來自何處秦子豪不得而知。
但是他可以很明確地感覺到,是世俗的執念在給她無形的壓力。
“若是我說,那姑娘是周倉看上的女人,夫人的眼中,能否回到以前的含情脈脈?嗯?”
這句話一出,直接就給張寧的悲傷神情止住了。
她再次詢問以渴求肯定的回答,秦子豪則淡淡地給出肯定的回答。
張寧眼中打轉的淚水哐的一下就掉了下來。
她把頭埋入秦子豪的身體,雙手從兩秦子豪的腰間過去。
沒過一會兒,抬起頭來,滿眼便又是一直以來的欣喜和含情脈脈。
“周將軍為什么回揚州?”
這下該秦子豪的眼神出現猶豫的神情了。
“我決定明天開始向西發動攻勢,進而拿下荊州剩余四郡,擴大我軍在南部的勢力。”
張寧追問道。
“大軍明日便要啟程?”
秦子豪搖了搖頭。
“大軍開拔需出師有名,冀州侯曹操進犯司隸是為中原勤王,徐州孫劉聯盟北上是為了結舊日孫堅之仇,我本來打算今夜回江夏,與徐先生和龐先生商議此事,眼下看來,只有明日再去了。”
夜過五更。
懷中熟睡的張寧悄悄醒來。
待到秦子豪因為溫差而醒來時。
張寧已經穿戴整齊。
“夫君昨夜操勞,此去江夏,來回不過兩個時辰的路途,我去請二位先生到此便是。”
說著,張寧從劍臺上取下青釭劍配在腰間。
自從獲得此劍,秦子豪就一直帶在身邊,現在它已經有見劍如令的效果了。
秦子豪撐起身來,迷迷糊糊的臉上帶著笑意。
“那就有勞夫人了。”
張寧不似小喬貂蟬,能起舞奏樂出落場面。
更不似尋常家妻,安于相夫教子的生活。
戎馬半韶華,她是萬千女子中,千金難求的巾幗之女。
善拼殺,善內政。
唯獨不善,取悅除自己夫君以外的男人。
就在張寧馭馬離營的時候。
與此同時。
呂公侯府上的貂蟬晨起練舞。
因為董卓大敗馬騰,攜重兵得勝而歸。
貂蟬要用歌舞來贊董卓的英勇。
司隸東面戰場上接連吃敗仗的呂布得到這個消息,一拳直接敲碎了面前的酒樽。
“來人!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