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天人之兵
- 重生三國靠屬性加點成為最強黃巾
- 碎心賭徒
- 3839字
- 2024-05-16 04:12:33
從許昌城外折返至許昌城主府。
一位身騎白馬的軍士見到秦子豪便迅速上前。
“敢問閣下,可是揚州秦侯?”
來者身形魁梧,左手長兵右手牽白馬,一身銀鱗白甲看上去十分具有標志性。
魯肅手下的四方探子曾描述過。
這是公孫瓚的白馬衛兵。
在秦子豪打量他的時候,那白馬兵神情緊張,似有萬千焦急情緒在眉間無法舒展。
很顯然,這點氣度他絕不是長坂坡七進七出的趙云。
“閣下是如何認出我的?”
那白馬衛兵聽完如釋重負。
就連緊張的神情都舒展了。
他一邊從胸甲里掏東西一邊解釋。
“我家將軍說了,江東秦公身長八尺,容貌甚偉,身側常以絕世美人相伴,在下有一封信需要交給閣下。”
由近及遠,十三州各地的百姓對秦子豪的印象各不相同。
從身高容貌到行為舉止少說也得有上千個版本。
但是在這上千個版本里,雷打不動的就是,無論御馬出行還是居家停留,身側都一定會有絕世美人相伴。
世人不一定能一眼認得英雄,但是凡夫俗子最擅長的,就是認得美人。
初次見面,一個男人是否身懷絕技難以一眼看出,但是識別出一個女人是否美麗,這可太簡單了。
從那白馬兵的手里接過信件。
是諸葛亮交給趙云的那封飛鴿信。
里面提及了白馬兵為什么而來,為什么會來,領將者是誰,秦子豪需要怎么做。
“這信,是誰寫的?”
那白馬兵趕忙說是諸葛亮用信鴿帶到泰山郡的。
秦子豪不由得眉頭一緊。
“臥龍先生。”
聽到秦子豪叫出諸葛亮的名號。
那白馬兵連連點頭。
再次上下打量那白馬兵。
“我黃巾大軍真有九萬之眾?”
對方趕忙回答。
“我家將軍再三清點,是十三萬六千八百二十三人,其中老弱七萬余人,傷病兩萬余人,老弱且傷病者八千余人。”
將該交代的事情交代清楚后。
斥候就該自行離去。
這是一般斥候兵都懂的規矩。
但是這位白馬兵遲遲不肯離開。
待到秦子豪詢問。
他才將許昌城中戒嚴,沒有曹操下發的通行令牌不可御馬出城這事說出。
“還請,秦公贈予銀兩一二,讓在下,能賄賂那軍官,進而離城尋找趙將軍。”
張寧從隨身的囊袋中取出一筆極其可觀的銀兩交與那白馬兵。
“只要趙將軍能護得我黃巾大軍歸來,些許銀兩不足掛齒。”
那白馬斥候接過銀兩后快身上馬。
離去時仿佛隱約表達了感謝。
他快馬向西。
一路走鄉野之道奔向虎牢關。
雖然比預定的歸來時間晚了許多,但是趙云得知來龍去脈后并沒有怪罪。
“無妨,皆時你只需認出那軍官,我自有辦法。”
黃巾大軍從司隸境內一路徒步而來即便是抄近道也得走上十天不止。
在得到夏侯惇的馳援后。
糧食早已不成問題。
期間頻頻有曹軍斥候往返許昌與大軍位置。
每天郭嘉賈詡等人都能很清楚地知道黃巾軍動向。
接下來的幾日。
曹軍謀士輪番接待著秦子豪與張寧。
郭嘉荀彧熱情十足。
程昱自知理虧更是百般討好。
一眾曹家虎狼,只有賈詡對秦子豪恕不招待。
距離黃巾大軍抵達許昌還有三日,是夜。
賈詡手下的一位死士手持青釭劍來到了曹操的寢房。
他身軀殘疾,僅有一臂。
嘴臉被面紗遮擋。
左右雙耳已經被割去。
“在下奉賈先生之命,已為曹公取回青釭寶劍。”
曹操猛地睜眼。
那死士已經跪在地上,單手緊握青釭劍的劍鞘中間。
他僅有一臂,無法在持握劍鞘的同時拔劍。
但是曹操就不一樣了。
他從床邊抽出一柄長劍質問來者。
“汝是何人!”
來者解釋道自己是賈詡養在城中的死士。
曹操仔細觀察來者。
見其被割去雙耳,又見其左臉糜爛。
左臂從肩部斷開。
右手也滿是傷痕。
“閣下是賈先生的細作?”
來者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
曹操將手中的長劍插回床邊的劍鞘之中。
那死士將頭埋低,把青釭劍舉到頭頂。
曹操緩步上前。
“賈先生何以知曉老夫欲取回此劍?”
細察劍鞘,確有曹操早年使用時的刮擦痕跡,真的是青釭劍。
那死士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充當著人形武器架將青釭劍舉過頭頂。
跪姿態埋頭,單手舉劍,這個動作是相當消耗體力的。
隨便一個正常人這么舉著。
不出兩三分鐘也該力竭了。
曹操刻意不取。
他想等到這死士筋疲力竭后再做打算。
“汝難道不知,此劍是我親贈秦公之物嗎?”
那死士沒有多余的動作。
言語時糜爛的左臉發出陣陣顫抖。
“在下只知,此物乃曹公千金所取,貴重萬分。”
曹操見那死士手臂顫抖,顯然是快要捏不住了。
青釭劍雖削鐵如泥,但是它的劍鞘卻沉重無比。
常人能持握已經是非常厲害了。
此人能托舉四分之一刻的時間已經是非凡行徑。
從死士手中接過青釭寶劍。
曹操眉頭緊皺。
“此物為何異動頻頻?”
那死士附身低頭,手掌被自己蹲著的一只腳死死踩住。
“屬下不知。”
曹操想起了當時秦子豪說過的話。
“莫非,此物真成了天兵不可?”
拔劍的瞬間。
華光閃爍,曹操頓覺一股強大的力量涌入體內。
嘗試揮劍。
本就十分輕便的青釭劍在此刻竟輕如薄紙。
“此物!”
將青釭劍輕輕一下插向地面。
石質的地板被它輕松破開,就像鐵斧破開瓜果一樣輕松。
釋放青釭劍,那股奇怪的力量瞬間消失。
“真乃神兵也!”
看向那死士,再看向地上的青釭劍。
曹操眉頭緊皺。
“你是如何取得此物!”
那死士趕忙回答。
“應賈先生之命,在下先是白日以假劍換之,隨后在府中隱匿觀察,確認來客未曾發覺后,這才半夜獻來。”
曹操搖了搖頭。
尋常武器絕不可能有如此恐怖的效果。
他將青釭劍拔出,那股奇怪的力量再次涌上心頭。
“此物已超越凡物,秦賊拔劍便知真假!賈先生大意了。”
那死士急忙抬頭。
“在下愿為曹公殺去此賊!”
曹操猛地與之對視。
這才發現,此人右眼已經碎裂,僅有左眼尚且完整。
“萬萬不可!”
那死士眼神堅定。
“在下以人頭擔保行刺之舉萬無一失!”
曹操嘆了一口氣。
“速命你主前來見我!”
那死士聽罷趕忙消失在了曹操的寢房。
此人雖多出殘疾。
卻也行動果決。
曹操快步踏入大殿,詢問殿外侍衛可有見到一人出入大殿。
那兩個衛兵常年守夜,一直以來都是恪盡職守。
“回稟曹公,我二人今夜只見奉孝先生于城中飲酒歸來,不曾見到其他幾位先生有所行為。”
曹操回到大殿之內。
四方尋視,這才發現大殿側方的窗戶有翻動過的痕跡。
撥弄那窗戶。
細微的聲響很快便惹來了大殿外的兩位軍士。
他們手持長槍進入,被曹操瞪了一眼之后慌忙離開。
“此人身手,亦非常人所有,看來,又是西羌奇人!”
賈詡手下有很多外域奇士。
他們有的擅長刺殺,有的擅長下毒,有的擅長打探消息,有的擅使美人毒計。
“此子若要害我,怕是會令我尸骨無存!”
想到這里。
曹操趕忙寫下兩份書信。
一份是寫到郭嘉手里的。
他要郭嘉時刻注意賈詡行為舉止,若是有一天自己暴斃而亡,第一時間弄死賈詡。
另一份則是寫到陳宮手中。
他要陳宮增加賈詡的俸祿,為賈詡在冀幽兗豫四州各添一處府邸,并挑選一份江南寶物贈與賈詡。
這兩封信由大殿前的兩位軍士送往。
信件還不到郭嘉陳宮二人的手中便已被賈詡所獲得。
“你二人此番有功,不日定有嘉獎,且將信件送去,不要誤了時辰免得曹公生疑。”
那二位軍士快步抵達各自去處。
郭嘉閱過信件后將其焚毀。
“此信可有他人知曉?”
那軍士趕忙回應。
“僅有主公,賈先生與郭先生和在下共事的衛兵,四人知曉。”
郭嘉對這個回答很滿意。
“他日有人問起閣下,曹公是否有信件前來,閣下可知如何回答?”
那軍士雙手抱拳。
“今日在下不曾送信與先生,也未曾來過先生住處。”
郭嘉點了點頭。
“不日會有獎賞送至閣下家中,且回吧。”
與此同時。
陳宮也獲得了自己的信件。
“曹公此舉,是要我注意賈先生舉止。”
那軍士閉口不語。
只是愣愣地站在門外。
陳宮點了點頭。
“閣下且回,擇日告知曹公,我已明白其中深意。”
賈詡快步抵達曹操寢房。
見曹操正酣睡便將其叫醒。
誰知曹操竟然邀他上榻同睡。
賈詡不好拒絕,只得寬衣解帶與之同床共枕而眠。
半夜,賈詡悄然醒來,他先是觀察曹操是否睡著又到大殿前檢查了一下那兩位軍士是否歸來。
與之攀談一二后。
賈詡又回到了曹操的寢房之中。
環顧四周,青釭劍被擺在書案上。
賈詡見曹操熟睡,蹲身案前看起了陳宮和郭嘉寫給曹操的文書。
翻閱再三之后,賈詡拿起了書案上的青釭劍。
他看了看曹操,確認對方已經熟睡,慢步走到書案前的箱柜處。
拔劍一試,這才頓悟其中玄機。
“這!”
酣睡的曹操當即發出聲音。
“文和既知,便請將此劍,還于秦公吧。”
現在正值深夜。
賈詡匆忙離開后尋來那位獨臂死士要求他連夜歸還寶劍。
那死士接下任務之后迅速前往。
換劍的過程還算順利。
只是在離開的時候,被張寧發現了。
交手四五個回合后,那人被張寧打斷了雙腿。
“說!你是由誰指使!”
那死士一聲不吭,用僅剩的獨臂向廊道艱難地移動著。
很快,四五個守夜的軍士就大聲叫嚷著趕了過來。
此時的張寧身上僅有一點點用于遮羞的肚兜和短裳。
她匆忙回到室內。
那群軍士則以手中長槍快速處決那死士并將其尸體直接拖走。
領頭的軍官向秦子豪和張寧所在的房間抱拳致禮。
“我等辦事不利,讓賊人進了府中,還請貴客莫要怪罪。”
說罷,那軍官也快步離開。
幾人拖著那死士的尸體就這么消失在了城主府中。
把一切看在眼中的賈詡搖了搖頭。
他想到過秦子豪的武藝很高,但是萬萬沒想到秦子豪身邊的女人能三招致殘自己手下培養多年的死士。
“天外之人,真是不容小覷!”
張寧從廊道折返回房間。
赤裸著上半身的秦子豪已經拔出劍臺上的青釭劍。
“看來,真正的青釭劍回來了。”
張寧身上的衣物也僅夠遮羞。
她快步前去為秦子豪帶來一件外衣。
“白日偷取,半夜歸還,此事定是曹賊所為!”
可是方才那軍士的尸體已經被劫走。
現在即便知道是曹操在指使這一切。
也已經死無對證。
假劍不知下落,真劍就在眼前。
張寧不可能這身裝束著前去追回假劍,同時也來不及穿衣。
但凡那死士早一個時辰前來換劍。
尚未休息的二人定能將其直接拿下并留得證據。
為張寧擦去手臂上的血跡。
“夫人辛苦了。”
張寧投入秦子豪懷中。
她一改方才擊碎那死士雙腿的兇惡形象。
變得柔弱起來。
“許昌雖有繁華盛景可與洛陽相提并論,卻也有四伏危機,令人夜不能寐,放眼十三州,還是只有夫君和舒城最令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