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灞陵橋張寧問罪
- 重生三國靠屬性加點成為最強黃巾
- 碎心賭徒
- 4591字
- 2024-05-08 19:36:26
黃巾輕騎初入豫州城就遇到了曹操的斥候。
那斥候見黃巾軍疾行倒也不上來阻攔。
他由邊沿接近,向護在左側的周倉高升呼喊。
“將軍可是江東秦公的兵馬?此行是何原由,為何要無故領兵進犯曹公領地?”
周倉沒見過曹操。
但是他聽說過雄踞北方冀幽二州的冀州侯姓曹。
“斥候兄可是冀州侯的部下?”
大軍飛馳。
那斥候渾身上下也就一把簡單的短刀。
他見周倉一眾沒有傷害自己的想法,果斷地超越到隊伍前面來貼近周倉。
跟隨秦子豪幾番征戰的周倉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膽大的斥候。
單槍匹馬就敢接近敵將。
要知道,周倉身后是滾滾而來的一千烈馬兵。
要是這斥候的報信馬跑不過這些胡烈馬。
被卷入軍眾,隨便一點差池,他必然死無葬身之地。
“敢問將軍尊姓大名?”
那斥候馬術極其嫻熟,身下信馬顯然也是產自西涼。
周倉本以為他很快便會被自己身后的大軍卷入刀兵叢中。
沒想到,這家伙竟然一路越貼越近。
兩人的距離很快就來到不可忽視的地步。
那斥候再次發問。
周倉也不得不回應他。
“在下關西臥牛山,周倉。”
那斥候趕忙套近乎,抄出一口關西臥牛山的口音報了一個假的名號。
這淳樸的鄉音差點給周倉瞞過去。
“你靠過來是想干什么?”
那斥候知道周倉已經開始警惕了。
他趕忙向一邊撤了兩個身位。
“敢問將軍,大軍前列可是秦公所在?”
周倉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個斥候。
像他這種身著布衣,腰藏短刀的偵察兵。
就算是有一千個把秦子豪團團圍住。
最終的結果也只能是全部陣亡。
“是又如何?”
那斥候雙手抱拳以示感謝。
“謝將軍。”
隨后他御馬前去,周倉趕忙去追。
但古怪的是,那斥候身下的戰馬總是要快周倉一步,無論周倉怎么追都追不到。
那斥候轉頭看向提刀追來的周倉。
“周將軍請回!大軍不能沒有您的指揮,小的有曹公重托在身,必須要向秦公詢問此行目的。”
周倉眼看自己就要脫離隨行軍隊。
只能作罷,他放緩速度向自己的隊伍靠近。
而那斥候則雙手以禮告謝。
“謝將軍成全。”
那斥候再次御馬,他和他身下的信馬都沒有穿戴甲胄。
兩者加在一起減去了不少重量。
在負重上占據優勢的斥候普遍會比尋常戰馬要快很多。
可黃巾精騎身下騎著的可都是一等一的胡烈馬。
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領先。
周倉頓感這個斥候不簡單。
那斥候快馬接近黃巾主力大軍。
他看到為首的將領身前坐著一位美人,身下是精壯魁梧的汗血烈馬。
心里頓時舒了一口氣。
“秦公!在下曹公賬下于禁,奉陳先生的命令,在此地等候秦公多時了。”
秦子豪看了于禁一眼。
來者一身打扮不像是個將軍更像是個斥候。
張寧不想聽到陳先生的名字。
“又是那個陳先生!”
陳宮早期在秦子豪這里要走過兩位美人。
那時張寧對他的感覺還是不錯的。
隨后又多次以曹操的名義帶著禮物前來鞏固關系。
贈來的諸多寶物都被黃巾軍倒賣到了游商的手里換了不少錢財。
陳宮得知此事后。
便時不時帶著錢財作為禮物游走揚州劉軍八十一州鞏固關系。
雖然陳宮并非只在揚州游走,他還總去青州涼州甚至益州兗州。
但正是因為陳宮和揚州的關系交好。
當初十八路諸侯匯聚時。
秦子豪才會答應那個以兵換練的交易。
“你主可知我此行目的?”
于禁當然不知道。
如果于禁知道的話他就不會貼上來了。
“愚將不知,還請秦公明示,于禁好為秦公通風報信,讓秦公欲往之處的守將打開城門,擺酒設宴。”
于禁想過秦子豪可能是來問罪的。
也想過秦子豪可能是來奪城的。
但就是沒想到,秦子豪是來救人的。
“在下這就為將軍引路!還請將軍快馬加鞭。”
話音剛落。
于禁就沖到了官道外面走入了一處林間小道。
短短數十秒不到,他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真不愧是五子良將之一。”
張寧不知道什么是五子良將。
她向秦子豪詢問。
秦子豪則毫不猶豫地回答了她。
“五子良將就是曹操部下的五個猛將,分別是張遼、樂進、于禁、張郃、徐晃。”
于禁是剛才那位,徐晃樂進暫且不認識。
張遼分明是呂布軍中大將。
張郃更是袁紹旗下猛將。
“難道,張遼張郃二將是冀州侯按插在其他陣營里的奸細?”
秦子豪搖了搖頭。
“不是。”
張寧越發疑惑了。
他真的很好奇為什么秦子豪總會說一些奇奇怪怪但到最后真的發生了的事情。
例如先前在嘉興擊潰劉備之后。
秦子豪說他往后會建立起一方基業。
當時張寧說什么也不相信三個鄉勇能掀起多大風浪。
結果短短兩年,劉備就撐起了整個徐州。
“若是寧兒為夫君生下一兒半女,夫君還會離我而去嗎?”
這個話題非常的敏感。
可以說這幾年來,無論兩人怎么努力,張寧的身體好像都沒有反應。
秦子豪覺得她應該是有點焦慮。
“我為什么會離你而去?”
張寧的嘴唇微微抿住。
這些年來。
她總是會夢到一個相同的夢。
一眾百姓與黃巾軍在殘破的城池中看著她。
她們的眼神空洞。
嘴里還不停地念叨著。
“秦公在哪里?”
“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
不止如此。
在夢中,張寧自身還有一種非常特別的感覺。
她仿佛知道百姓們所詢問的這些問題的答案。
“夫君真的不會再回到天外世界去嗎?”
秦子豪搖了搖頭。
“應該不會了,我在這里待了太久,已經忘記那邊的生活是怎樣的了。”
應該二字寫滿了不確定性。
張寧趕忙依偎過來。
她不想哭,但是每每回憶起那個夢。
眼淚就不爭氣地往下掉。
她已經徹底熟悉了秦子豪帶給她的溫存。
這份溫暖,令她不想失去。
“無論夫君是否能傾覆漢室給天下蒼生一個太平世界,寧兒都愿意陪在夫君身邊,即便有一天,我們潰不成軍,寧兒也愿意陪你一同躬耕田野,隱居世外,去過男耕女織的生活。”
將張寧摟在懷中,滾滾熱浪撲面而來。
秦子豪寬碩的身體擋住了身后絕大多數將士們的視線。
但還是被一兩個敏銳的軍士發現了。
若不是親眼所見,他們絕對不敢相信。
昔日里殺人也好,殺虎也罷,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張寧竟然會在秦子豪的懷里掉眼淚。
新晉的黃巾軍或許不懂張氏一脈在黃巾軍中的地位。
但是老牌的黃巾軍全都知道。
從舒城出來的那一刻起,張角就遠遠地協助著黃巾全軍。
廬江郡到潁川許昌即便是大軍星夜疾馳少說也得要三天三夜。
但是,在極好天氣的幫助下。
黃巾軍白晝有晴空,夜晚有明月。
僅用了兩天一夜便來到了灞陵橋。
當初群雄就是在這里圍毆呂布讓呂布丟了一只眼睛。
而現在,曹操正站在橋的另一端。
他的身邊沒有大軍,只有一眾謀士武將。
“秦公,別來無恙。”
想要盡快進入司隸必須過許昌,甚至必須要過這個灞陵橋。
秦子豪不得不給曹操面子。
“曹公別來無恙。”
一眾謀士中,只有賈詡和陳宮看待秦子豪的眼神與眾人不同。
賈詡上下打量著對岸的男人。
“江東秦公果真如傳言所說,好色成性,即便騎馬打仗,懷里都要帶上一個美人。”
聽到賈詡這么說。
陳宮趕忙擺手。
“文和兄此言差異,秦公府邸上下,有且僅有這一位美人,即便比起文和兄你,那也是差了十倍不止啊。”
賈詡眉頭微微一皺再次打量起灞陵橋對岸男人懷里的女人。
此女子眉目向前,渾然有身下烈馬主人的姿態。
她的眼睛水靈如珠,向前望去。
整個人一副主人姿態而非妾室姿態。
仿佛灞陵橋兩側對峙的人不是曹操與秦子豪。
而是她與曹操。
張寧側坐于戰馬,一手扶韁繩另一手緊握著秦子豪腰間長河劍的握柄。
眼中怒目全是對曹操的殺意。
細看一番后,賈詡這才意識到自己被她的美貌騙了。
“此女竟然頗具武將之風。”
不止是賈詡。
程昱,郭嘉,荀彧等一眾前來與曹操共同接待的謀士都看出來了。
“秦公懷中女子對曹公頗具殺心啊!”
“此女渾身上下,竟然滿是殺氣。”
。。。。
一眾言論聲音大得都快傳到對岸去了。
曹操趕忙呵斥身邊眾謀士。
“汝等豈能如此無禮?”
曹操和秦子豪的交談倒是順利。
對方要求黃巾大軍在灞陵橋以西駐扎并表示于禁來報之后,曹軍精銳已經趕往攻克虎牢關。
虎牢關淪陷之后,曹軍將士會向司隸全境搜索黃巾軍殘部的蹤跡并帶回來。
一切的一切,有且只有一個要求。
曹操要請秦子豪到許昌城中做客。
目的很簡單,喝酒敘舊,改善改善兩方關系。
只是張寧的怒意未平。
一眾謀士不敢讓她過來。
尤其是程昱。
他顫顫巍巍地拱手以禮。
“曹公,臣懇求,讓秦公只身赴宴,將隨行女子等,留在灞陵橋以西。”
曹操一眼就看出了程昱的顧慮。
當初走黃巾軍走絕命谷的計策是他獻的。
若是張寧殺心上頭。
程昱這是害怕曹操拿他替罪。
“仲德不需畏懼!”
程昱怎么可能不怕。
即便對手是一個習武的女人,他一個文弱書生也不可能打得過啊。
“曹公,我。”
曹操索性向著張寧高聲呼喊。
“秦夫人!我賬下的謀士對您略顯畏懼,可否將您吃人眼神收一收?”
作為一方諸侯。
曹操能對張寧使用“您”這樣的稱謂已經是極其尊重了。
雖然他的態度看上去非常桀驁。
但是并不影響說出口的話。
張寧緩緩收回飽含殺意的眼神。
手也從秦子豪腰間的長河劍上放了下來。
她眨了眨眼,掉下來一滴淚水。
“曹公作為一方諸侯,身邊謀士如云真是叫人羨慕,就是不知,諸位名士之中,何人獻計使我三萬親兵陷入險地?”
作為一個女人。
敢于在一群男人之間發出聲音。
這是極其罕見的。
張寧陣前的聲音洪亮又不失柔美。
聽得曹操也是怦然心動,非常喜歡。
他的嘴角不自覺上揚。
“秦夫人果真是天下豪杰!”
曹操是鎮定,但一眾謀士慌了神。
張寧剛才的說法已經很清楚了。
被程昱安排進絕命谷的那三萬黃巾軍是她的親兵。
也就是一直以來跟隨在身邊的衛兵。
按理來說,被選為親兵的,都是數百位極其親近的死士。
三萬親兵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張寧之所以故意給那三萬黃巾軍上名號。
就是為了找一個殺人的理由而已。
見一眾謀士都不說話。
張寧便開口質問那一眾謀士。
“大丈夫身居天地之間,行則敢當,如此畏畏縮縮,豈不是連女子都不如?”
曹操見張寧的仇恨轉向自己身側的謀士。
心里不由得多了一份僥幸。
他欣賞著張寧的臉,又欣賞著張寧的神態。
“世間罕有啊。”
見對岸的一眾謀士扭扭捏捏羞于承認。
張寧果斷追擊。
“陳先生,我那三萬親兵是你帶走的,可是你將他們送入絕命谷?”
這傷天害理的計策陳宮當時是打心底反對的。
他趕忙為自己開脫。
“張姑娘此言實在是折煞陳宮,在下常年往來江東,所行之事,從來都是為雙方有利的交易,絕不可能向曹公獻此計。”
為自己開脫成功的陳宮趕忙往隊伍后面縮。
張寧則追問被迫上來填補他位置的賈詡。
“難道是這位先生?”
見張寧矛頭對準自己。
賈詡趕忙巧言辯解。
“秦夫人,在下曾在別處為一軍將領,深知此舉乃是將人命視作兒戲的荒唐之舉,再者說,賈詡雖不才,卻也是身高八尺的堂堂男兒,雖與獻計之賊身長一致,卻絕無敢做不敢當的心。”
曹家一眾謀士里除了賈詡以外,身長八尺的就只剩下荀彧和程昱。
郭嘉的身高七尺有余在一眾謀士中偏矮一點。
荀彧作為漢家大臣自然是不許多言辯解的。
“秦公!在下荀彧,乃是漢家之臣,行事光明磊落,絕不會獻此愚鈍之策與曹公。”
程昱直接就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雖然對面是個看似較弱的女人。
但是她身后貼著的那個男人無論如何也絕對是程昱惹不起的。
程昱趕忙為自己開脫。
“昔日程某獻策,諸位都是默許了的!即便是曹公,也.....”
見程昱要壞事。
曹操趕忙呵斥他。
“仲德!堂堂男兒豈能敢做不敢當?”
程昱連滾帶爬跌下戰馬。
“秦公饒命吶!”
程昱打心底是這么想的。
一個女人而已,只不過是仗著自己身后的男人罷了。
只要秦子豪開口原諒。
那她就算再是正室,又如何呢?
曹操見張寧恨意衰減。
趕忙從中做和事佬。
“仲德之過深淺幾何還尚未可知也,秦夫人也且先消氣,待到我軍大將許褚攻破虎牢關尋回黃巾殘部,我們清點人數,且看傷亡幾何,再做打算,若是黃巾親兵折損過半,仲德便任憑秦夫人發落,如何。”
曹操根本就沒有商量。
這就是最終的解決方案。
張寧當然不是一個任性的人。
她自然是選擇了接受。
“一言為定!”
曹操越看張寧就越是喜歡。
他笑了笑。
仿佛這個女人身上有一種特別的魔力一樣。
嬌美如花的同時,陣前風度也不遜一眾武將,就是不知道,同席共枕時是怎樣一番姿態。
“那就請秦公與秦夫人,一同往許都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