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帶路吧，或許我能找到。”

楊晟開口說了一句。

歐若拉有些訝然，隨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欲言又止，最后略帶嘆息的說道：“好的，那就交給你了。”

她并沒有詢問楊晟明明是第一次來這里，為什么會這么自信。

歐若拉猜測，這應該是楊晟創造的全新序列途徑擁有的能力之一。

在超凡的世界里貿然打聽他人的序列能力，是一件非常不禮貌的事情。

除非對方愿意主動開口提起。

只不過楊晟情況過于特殊，歐若拉聽聞卡爾隊長提起過，有一個融合圣遺物成功，創造了全新序列的新人可能會加入他們守夜人。

創造一個全新的序列途徑厲害嗎？

當然厲害！

超凡世界里面有無限的可能，根據每一種圣遺物涵蓋的規則特性不同，都能夠創造出無限的序列途徑。

但是，并不是說創造新的途徑就是一件好事，大多數人都會老老實實的選擇一些傳承已久的序列途徑。

因為這能確保前路一片光明。

相反，自創序列途徑想要在這條路上走下去實在是太難了。

要知道，現在每一條成熟的序列途徑都是經歷了無數人的失敗才鑄就成功。

守夜人黑夜分部的全體成員，之前收到柳葉川傳來的消息，已經得知了楊晟融合圣遺物成功并且創造了一條全新的序列途徑這件事。

所有人都忍不住為楊晟大膽與才華感到驚艷，同時又忍不住為其惋惜。

雖然楊晟成功創造了一條全新的序列途徑，這條途徑初始就擁有空間能力，可以說是潛力無限，但這也意味著他想走下去只能全靠自己！

沒錯，一旦踏上超凡之路就不存在更改序列途徑的可能性。

這也是超凡世界流傳下來的鐵律之一。

換言之，楊晟走上了自主創造全新序列途徑之路的時候，就已經失去了轉向其他序列的資格。

雖然楊晟成功融合了不同圣遺物，打破了歷史，但想要這么一路成功下去實在是太難了。

就舉個簡單的例子。

眼前有兩座大山。

右邊的那座大山經過無數人的努力，已經開鑿出了一條能夠通往外界的光明大道。

而另一座山始終無人問津。

楊晟選擇往那座山的方向前進，這也就意味著他想離開這座山就需要自己鑿通一條大道出來。

這種情況簡直難如登天！

歐若拉表情有些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說什么。

這話題太過沉重，也太過殘忍。

明明楊晟天資如此洋溢，本應有著美好的未來，現在前途卻一片灰暗。

歐若拉也不清楚楊晟是否知道這一點，但對方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就只能一直走下去了。

‘她這是怎么了？’

楊晟注意到歐若拉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忍不住在心中嘀咕了一聲。

他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臉，也沒什么臟東西啊。

楊晟與歐若拉在利維坦城中穿梭，他們的腳步輕盈而謹慎，仿佛兩只夜行的貓，無聲無息地穿梭在陰影之中。

守夜人的任務將他們帶到了這里，追查利維坦兄弟會與暗影教派之間的隱秘聯系。

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過還是那句話。

凡存在，必有痕跡。

清風帶著絲絲涼意，吹拂著兩人的衣角。

“前面有些不對勁。”

在經過一處狹窄的巷子時，楊晟突然停下腳步。

時間旅人序列的能力之一時間感知，雖然聽上去這能力挺普通，但只要運用好了絕對是神技！

從來都沒有廢柴的能力，只有廢物的人！

就如同一千個人眼里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一樣，同一種能力在不同人手中使用出來的效果都有所不同。

楊晟通過自己的研究琢磨，已經開發了好幾個時間感知的使用方法，為他提供了非常便捷的幫助。

其中之一，就是通過感知周圍人或物生命時間流動的速度，以此來判斷對方所在的方位和氣息強度。

這也是他開口跟歐若拉表明讓自己來帶路的原因。

雖然楊晟對利維坦城不熟，但是他能感受到每個人截然不同的氣息。

在時間感知的引導下，二人來到了一處破舊的建筑前。

“這里的氣息很奇怪。”

這里，就是他追尋的線索所指向的地方。

楊晟眉頭緊鎖，他能感覺到一股不尋常的氣息從建筑內透出，令人心生不安。

“嗯。”

歐若拉神情嚴肅，迅速打量了一下四周，并沒有發現什么人，立刻判斷道：“看來這附近布置了一個小型的驅靈結界，能讓普通人下意識忽略這里。”

“先過去看看對方在搞什么鬼。”

兩人悄然靠近，貼著墻壁，透過窗戶小心翼翼地窺視著屋內。

只見屋內昏暗一片，只有幾盞搖曳的燭光勉強照亮著空間。

在屋子的中央，一名男子正跪在地上，他的面前擺放著一個奇異的法陣，上面刻著復雜的符文，散發著幽幽的光芒。

暗沉妖艷的鮮血流淌在法陣的溝槽之內，別添了三分詭異。

男子口中念念有詞，雙手在法陣上飛快地移動著，仿佛在進行著什么詭異的儀式。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他的臉上露出一種狂熱而扭曲的笑容，仿佛沉浸在了某種神秘的力量之中，拿出一個類似于白骨手指的器具往自己手邊上瘋狂抓撓，鮮血滴答滴答的流了下來。

若仔細注意，便能發現對方的手臂上有一個倒十字紋身。

“看他的右臂，那是利維坦兄弟會的標記紋身。”

歐若拉開口提醒，和楊晟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這名男子，大概率就是隱藏在利維坦兄弟會的暗影教派成員。

而他正在進行的儀式，很可能就是暗影教派的某種邪惡儀式。

“就這么在暗中看著不動手嗎？”

楊晟眉頭微皺。

對敵人來說是好事的事情，對自己來說就不是那么美好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現在就想直接偷襲。

不對……正義的事怎么能叫偷襲呢？

應該說是將對方繩之于法！

“先看看吧，魯莽可能會導致行動失敗。”

歐若拉沒有輕舉妄動。

雖然沒有任何理由，但直覺告訴她不要輕舉妄動。

所以歐若拉決定先繼續觀察，看看能否從中發現更多的線索或者意外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