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教完符敏濤這首歌，符敏濤看向楊不虧的眼神已經是布靈布靈的了，隱隱透露些著些許崇拜，倒讓楊不虧心里那一絲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好了，別這樣看我，我會臉紅的。”

楊不虧輕咳一聲，抬手捧住近在咫尺的俏臉捏了捏。

伸手抓住楊不虧的手，符敏濤嗔了一眼：“你倒是隱藏得好深，你還會什么？”

“會的多呢，除了不會生小孩，”

楊不虧笑道：“其他的不能算精通，但也略知一二。”

“德性！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

符敏濤看著楊不虧‘驕傲’的樣子，忍不住一口咬了下去。

這還是符敏濤第二次主動，楊不虧自然不會讓她占了便宜就跑。

直到符麗青喘不過氣，臉色變得漲紅，楊不虧才松開了手。符麗青無力地靠在楊不虧的肩膀上，大口喘息著，胸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心跳如同鼓點般急促。

把頭埋進楊不虧的肩膀，符敏濤環抱著楊不虧，身體開始發燙，溫度透過厚厚的棉襖，讓他感到一種異樣的溫暖。

“別胡思亂想，今天不行！不行你出去冷靜一下，我去收拾一下房間，一會給王主任把尾款送過去。”

許久，臉頰浮現出兩團紅暈，符敏濤帶著一絲羞意推開他的身子，快速走向臥室。幾個月下來，她倒是比從前更能放得開，換之前早已經話都說不出來了，這會只是略帶羞澀。

嘆了口氣，楊不虧走出堂屋，寒風刮在臉上，火氣頓時消散不少。

待符敏濤整理了一下房間，兩人又出了院子。

寒冷的北風呼嘯，外面的雪依然下的劈天蓋地，白茫茫的一片，好像更加冷了，讓人冷得心里直打顫。

楊不虧鼻腔呼出兩道白霧，打了個哆嗦：“這鬼天氣，真冷！”

“剛從屋里出來，一會就好了。”

符敏濤被冷風沖到直縮脖子，把棉襖攥緊了一點，在外面也不好摟著楊不虧，兩人一起打著擺子往巷子外走去。

街上的行人并不多，偶爾能看到幾個匆匆而過的身影。在這寒冷的天氣里，大多數人選擇待在屋里，享受那一點溫暖。然而，也有一些小販子，為了生計不得不冒著寒風出來擺攤。他們或蹲或站在街頭巷尾，手中捧著各種商品，試圖吸引過路行人的注意。

兩人買了些糖果去了街道辦，將剩余的尾款拿給王主任讓她幫著轉交給那幾個師傅，在辦公室喝了杯茶便告辭了。

出了街道辦，楊不虧帶著符敏濤坐上公交車晃晃悠悠到了東安門市場。

“干嘛來這里吃啊？”

看著古樸大氣的飯莊門臉上面‘東來順飯莊’的黑字招牌，符敏濤對楊不虧的推崇有些奇怪：“聽我同學說，能人居的涮肉好像好吃一點？”

“哦～，我也聽雷昀說過，不過那邊太遠了，在大興區呢，好像老板娘罵人挺厲害，改天放假去看看，是不是像傳說那樣罵人不吐臟字，還能讓挨罵的人高高興興。”

兩扇朱紅色的大門敞開，門前的石階上，積雪已經被掃干凈，露出堅實的青石。

“別人去哪里吃飯的，你去那里聽人罵人的是吧？”

撣了撣身上的雪花，說說笑笑，兩人走了進去寬敞的門廳，飯莊內部裝潢古色古香，暖黃的燈光灑在雕花的窗欞上，身上寒意都驅散了幾分。

楊不虧和符敏濤找了張靠近窗戶的桌子旁坐下。臨近中午，天寒地凍，飯莊內已有不少食客，推杯換盞間，歡聲笑語不絕于耳。飯莊的招牌羊肉湯鍋正在熱氣騰騰地翻滾著，濃郁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讓人垂涎欲滴。

東來順的火鍋，雖說是火鍋，其實也是屬于中國菜系中的一個支流，那就是清真菜。東來順涮火鍋所用的羊肉，是經過閹割后的公羊片下來的羊肉，這種羊肉質地柔軟，并且最大的特點就是脂肪少，最適合用來涮火鍋。

“嗯，你嘗嘗！”

等菜備齊，清湯開始翻滾，符敏濤熟練地夾了一片羊肉在沸騰的滾水里燙了幾秒，沾上醬料將燙好的羊肉放入嘴中，一股鮮嫩的口感在舌尖蔓延開來，眼里露出一絲滿意，將隨即燙好的肉片放進楊不虧面前的碟子里。

“我自己來！”

楊不虧笑了笑，一口滾熱的羊肉下肚，身體都感覺暖和不少，看向符敏濤：

“下次帶你去便宜坊，看看味道跟我們那里的有什么不一樣。”

“說起吃的你就來勁了…，”

倒了點白糖進蘸盤里，符敏濤笑著道：“景點沒去過幾個，好吃的地方你倒是一個也不落下。”

“人生在世，吃喝二字嘛，”

楊不虧一本正經道：“以后有時間，有條件，我帶你去吃遍全國各地的美食。”

聽著楊不虧的話，符敏濤眉眼彎了彎，月牙般明亮的眼睛里閃爍著愉悅的光芒。輕輕地笑了起來。

“你這還沒有喝酒呢…，”

看著窗外鵝毛大雪紛紛揚揚，符敏濤心情十分舒暢。夾了油豆腐放楊不虧碟子里。

“不過，話說回來，你這酒量也該練練了，還不如我呢。”

倒不是符敏濤酒量好，只是楊不虧酒量不行，黃酒能來半斤，白酒三兩就醉。有次跟同學在外面聚餐，喝了二兩，然后回去的時候是被他們抬回去的。因此被幾個北方同學鄙視不已，不過想著楊不虧現在的年齡倒也沒有再跟他拼過酒。

好在喝醉后的楊不虧只是安靜睡覺…要不然，后果有些不妙，這也讓楊不虧打定主意以后不能在外面喝酒。

“還是算了，”

楊不虧搖了搖頭：“我不喜歡喝醉的味道。”

符敏濤意味深長地朝楊不虧笑了笑：“我爸倒是挺喜歡喝酒…，”

“沒事，讓咱爸陪他喝。”

楊不虧笑了起來，不就是拼爹嘛。

“哎，這誰家的孩子？”

“誰家的孩子啊？沒人認識嗎？”

“哎～，你一個人來這里了嗎？你家大人在哪？趕緊回家找大人去啊。”

正說著著話，大廳里傳來一陣叫嚷聲。兩人轉頭朝門口看去。

只見一個店伙計，懷中抱著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朝門口走去。小女孩面容清秀，衣著相對單薄，瘦小的身軀似乎在微微顫抖，臉上因為寒冷而呈現出微微的粉紅色，一雙大眼睛正直勾勾地看著擺在餐桌上的那口翻滾著熱氣、香氣四溢的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