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止步!此地是城主府,閑人速速離開。”
看到趙嘉豪,門口的一名侍衛(wèi)裝扮的男子大喝道。
“在下趙嘉豪,是前來尋找城主和少城主的,還望兄臺行個方便。”說著,趙嘉豪從懷中拿出一錠銀子,便要交到侍衛(wèi)的手上。
“管你是何人,說不能進便不能進,若再這般胡攪蠻纏,別怪老子不客氣!”侍衛(wèi)叱喝一句,甚至都沒看一眼趙嘉豪手上的銀子。
看著這侍衛(wèi)油鹽不進,趙嘉豪也有些犯難,臉色不禁有些難看起來。
而就在這時,王壽德不知何時從里面走了出來,對著趙嘉豪賠笑道:“小友莫怪,他這也是奉命行事,并非針對小友。”
“哪里,不知者不怪,小子豈有怪罪之理。”趙嘉豪拱了拱手,隨后笑道:“只是沒想到前輩府中的一個侍衛(wèi)都這般盡職盡責(zé),當(dāng)真是好福氣。”
聽到二人的對話,方才將趙嘉豪攔在門外的侍衛(wèi)連忙抱拳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公子恕罪!”
“無妨。”趙嘉豪擺了擺手,隨后嘴角含笑的對著王壽德說道:“前輩是打算讓晚輩就這般站在大門前同您說話嗎?”
“你看,這人年齡大了,確實是老糊涂了,小友快快請進。”
說著王壽德便將趙嘉豪領(lǐng)進了府中。
一入府中,趙嘉豪心中更加忐忑,這王壽德出現(xiàn)的時機實在太巧了,一看就是早已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了城主府。
但對方卻遲遲不肯現(xiàn)身,意欲何為?
是考驗自己的耐心,還是說已經(jīng)知曉黃明之死是自己所為。
正當(dāng)趙嘉豪在心中盤算時,王壽德卻停在了庭院中的一張石桌前,道:“小友請坐。”
“在這?”趙嘉豪問道。
“就在這,小友有何問題?”
“沒有。”
待趙嘉豪坐下,老者直接開門見山道:“黃明之死是小友所為吧?”
聞言,趙嘉豪的瞳孔驀然放大,但只是一瞬便恢復(fù)正常,隨后震驚道:“什么,黃兄死了!這怎么可能呢?”
見此,王壽德?lián)u了搖頭,“老夫敢這般直接說,定然是已經(jīng)知曉此事,所以小友大可不必如此。”
“前輩說笑了,黃兄不僅是一名修仙者,還是一名武藝高強的武者,晚輩雖然也是修士,但修為低微,而且完全不通武藝,如何殺得了黃兄這樣的高手,前輩可莫要聽信他人讒言,誤會了晚輩。”
“好一個能言善辯的小子!”王壽德一邊捋了捋自己的胡須,一邊連連點頭,“小友不承認(rèn)也沒關(guān)系,總之你我皆明白是怎么回事便可;不過老夫開口說出此事并非是要找小友秋后算賬,所以小友也不必驚慌。”
此時趙嘉豪的臉上雖云淡風(fēng)輕,但心中卻早已驚濤駭浪,看王壽德說得如此篤定,不似開口詐他,似乎真的猜到黃明之死乃自己所為。
但猜到歸猜到,只要自己不承認(rèn),對方應(yīng)該也不會將自己怎樣;否則何必同自己在這里廢話,直接出手就是了。
想到此,趙嘉豪心中稍安,道:“黃兄之死,若非今日前輩告知,晚輩都不知曉,若前輩定要將此事按在晚輩的頭上,晚輩實乃百口莫辯。”
“好了,不必在老夫面前打哈哈,黃明不僅間接害死你的婢女,同樣害了我城中護衛(wèi)隊十幾條性命,只要小友答應(yīng)老夫一件事,老夫就絕不再追究此事,小友以為如何?”
間接?分明是直接!
這老頭果然只是猜測!
念此,趙嘉豪故作無奈道:“黃明之死確實和晚輩無關(guān),不過前輩既有事需要晚輩幫忙,但凡晚輩辦得到,就絕不推辭;
畢竟晚輩來此已有一段時間,多虧了前輩和王道友的照顧,盡點綿薄之力,也是應(yīng)該。”
“哈哈!好!”王壽德放聲大笑,似乎很滿意趙嘉豪的答復(fù)。
“不知前輩需要晚輩做什么?”看著王壽德久笑不止,趙嘉豪連忙打斷道。
“放心,不是什么大事,老夫只是希望小友可以陪同瑤兒去一趟云州。”
“云州?”趙嘉豪喃喃自語。
不消片刻后心中一驚,這個地名他前不久才在孟金陽儲物袋中的族譜上看到過,上面便記載了孟氏家族便是在這云州。
“不錯,云州,那里才是修士該去的地方,若不是老夫要守護碧水城,也想親自去看看呢!”
趙嘉豪沉默不語。
王壽德的話,他聽得明白,碧水城如此之大,生活在此的居民不知凡幾,可偏偏此地偶有野獸成精,確實需要修士守護在此。
良久,趙嘉豪才問道:“既然前輩也想去云州,何不將碧水城居民遷徙至他處,再親自陪同王道友前去?”
“沒有那么簡單!”說著老者單手一招,其腰間的儲物袋驀然飛出一本典籍,緩緩的降落在石桌之上。
“這本典籍明細(xì)的記載著碧水城的由來,以及我王氏一族和廖氏皇族的關(guān)系,想來小友略知一二,但各種細(xì)節(jié)應(yīng)當(dāng)并不清楚,小友拿回去看看,便會明白各種緣由,也能理解為何熙桓帝執(zhí)意讓你來此。”
看了一眼石桌上的典籍,趙嘉豪并未伸手去拿,繼而問道:“前輩若實在抽不開身,為何一定要讓晚輩陪同王道友前往,難道此行還會有什么危險不成?”
“小友如此謹(jǐn)慎,有你陪同前往,老夫也能安心了!”王壽德贊許的看了一眼趙嘉豪,隨后繼續(xù)道:“瑤兒天資不俗,實力確實不錯,不過她心性單純,又從未出過遠(yuǎn)門,老夫自然不放心,這點小友應(yīng)該能理解吧!”
“不理解!”趙嘉豪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
見趙嘉豪語出驚人,王壽德微微一愣,一時語塞。
不理會王壽德的反應(yīng),趙嘉豪繼續(xù)說道:“前輩,王道友實力如何,晚輩并不清楚;不過憑借她那窺探人心之術(shù),誰人能害得了她,我看前輩是過于杞人憂天了!”
聞言,王壽德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之色,沉默良久后才長嘆道:“罷了!小友生性多疑,老夫今日不把話說清楚,從而打消小友的疑慮,小友怕是不會心甘情愿的陪同瑤兒去往云州了。”
見趙嘉豪好整以暇的坐著,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王壽德略顯不悅,但事關(guān)孫女的身家性命,便還是耐心的和趙嘉豪講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