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最好看的人
- 癮愛成婚:譚總,別來無恙
- 左手月
- 3227字
- 2024-03-28 14:59:29
回去后,簡兮和譚既明被呂軒上門檢查了一番,簡兮的傷沒事,譚既明的嚴重點。
“我說老譚啊,你也是挺能將就的,一般人要是受了你這樣的傷,估計都得在醫(yī)院躺著,你卻依然生龍活虎。”
呂軒做了父親之后,在外人面前依然穩(wěn)重,在孩子面前卻像個大孩子,陪著瘋玩瘋鬧。
大概是放飛自我久了,他說話都有點兒不著邊際。而且看到譚既明受傷,他似乎就格外興奮。
譚既明不理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呂軒坐在他旁邊,繼續(xù)嘮叨:“你還能受傷,這真是奇妙的事。”
“我是有血有肉的人,為什么不能受傷?”
“看你懟人的精神氣兒,估計你是沒什么大毛病了,強壯的人比較經(jīng)折騰,在家好好養(yǎng)著就行。”
譚既明總覺得他檢查的不認真,可能是就過了下眼癮。忍不住說道:“我怎么感覺你現(xiàn)在越來越不像醫(yī)生了?”
呂軒不解:“不像醫(yī)生像什么?男模?”
“我就沒見過這么丑的男模。”譚既明眼露嫌棄。
“你不要因為嫉妒刻意詆毀我,你看看我的身材,再看看我的品相,哪一項不是絕佳?”
譚既明懶得和他瞎扯,只問:“我的傷不去醫(yī)院沒事吧。”
“沒事,誰讓你壯的像頭牛。”
呂軒這個比喻譚既明不喜歡,他怎么也能算是風度翩翩,和牛有什么關(guān)系?
呂軒很久沒和譚既明喝酒了,想留下來一起吃飯,但又有點惦記家里的小不點。
最后,擠兌了譚既明幾句,離開了。
簡兮見呂軒說了沒事才算放心,她之前一直惦記譚既明的傷,還想著要不要帶他去醫(yī)院的。
譚既明見壯壯眼巴巴地看著他們,就陪著他玩了會。孩子精力旺盛,他們兩個卻沒多久就困了。
一路風塵,兩人身上有傷,精神不濟也在情理之中。
狄雪見了,哄著壯壯去一邊玩,壯壯已經(jīng)是大孩子,非常懂事,沒有過多糾纏。
簡兮睡在譚既明的懷里,他從身后擁著她,是保護欲極強的睡姿。她已經(jīng)很久沒睡好,此時躺在他懷里,心里分外安寧。
她睡著的時候還在想,她終于回到了家,她的丈夫就睡在她身邊。她不需要再有什么擔心,可以安靜從容的生活。
這一覺睡得很沉,迷迷糊糊間做了夢。
夢里是她這幾年先后經(jīng)歷的事,大的小的,悲傷的幸福的,在心里不斷盤旋,反復(fù)叫囂。
譚既明是被簡兮的哭聲驚醒的,他睜開眼睛,見簡兮正在皺眉哭泣,眼睛緊閉著,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他頓時心疼得無以復(fù)加,只將人摟住,低聲安慰:“簡兮,別哭,我在。”
簡兮仿佛沒聽見他說話,依然委屈地掉眼淚,看起來像個可憐蟲。譚既明輕輕拍撫著她,想讓她從夢魘里清醒。
簡兮緩緩睜開眼睛,看著譚既明,啞聲說:“我好像做夢了。”
譚既明把她抱進懷里,問:“夢見什么了?”
簡兮吸了吸鼻子,聲音小得幾不可聞:“沒什么,就是夢見你被人打,我在一旁看著,想幫你卻動不了。”
譚既明知道她這是后怕,那天的事總歸還是嚇到她了。他用手指給她擦干凈眼淚,低聲說:“所以你就哭?”
“嗯。”
“可你也不看看自己都多大的人了,怎么還說哭就哭。”
簡兮沒覺得不好意思,只是抬頭問他:“你的肋骨疼不疼?”
譚既明搖頭:“我的痛覺不明顯,你不提我?guī)缀醵纪俗约菏軅!?
“你是怎么認出她不是我的?”
譚既明皺了皺眉,說:“不說行不行?”
“不行。”
譚既明覺得自己實話實說,她可能會炸毛,就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低聲說:“我了解你,她只是空有你的皮囊,模仿的并不像。”
“哪里不像?”簡兮繼續(xù)追問。
“觀念以及處事方式,還有生活習(xí)慣。”
“你說的具體點兒!”
“我了解你,就像你了解我一樣。如果把和我外表一樣的男人放到你身邊,你是不是也能認出來?”
簡兮覺得應(yīng)該是的,譚既明的一切,是刻在她骨子里的,她僅憑著一個聲音或者是一個氣味,就可以認出他。
“所以不要問我為什么,我感覺我也說不清楚。”
“那說說你當時什么感受吧,是不是很想我?或者是擔心我死掉。”
譚既明想了下,點頭。
“你怎么不回答?”
“當然是擔心你我不知道的時候受苦。”
簡兮湊的他近了一點,說:“你就不擔心她想取而代之,把我殺了?”
“這里是中國,殺人是要償命的,我不認為有人可以做得無聲無息。”
“我都丟了,你竟然還能這么冷靜,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譚既明眼睛一暗:“你罵我?”
簡兮莫名覺得心虛,縮了縮脖子,很慫地回復(fù):“我沒有,我不敢。”
“還有你不敢的?”
簡兮點頭,譚既明卻不買她的賬,將人拉到懷里,仔仔細細親了個徹底。
很久未見,他早就已經(jīng)相思成疾。之前是因為太累,沒什么力氣,現(xiàn)在精神了,自然想和她親近。
簡兮能感覺他的吻已經(jīng)變了味道,有點擔心他的傷,推拒著他,低聲說:“你有傷,不能亂來。”
譚既明對她本來就容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箭在弦上,想控制是不可能的。
他低頭啄著簡兮的額頭,柔聲說:“簡兮,你不知道我多受煎熬,你心疼心疼我吧!”
他的聲音有點啞,卻又特別柔和。分開這么久,又經(jīng)歷了生死,她心里也是怕的,現(xiàn)在能重逢,她又怎么會不想?
可是,他肋骨上的傷,應(yīng)該不能有劇烈動作,如果因此去醫(yī)院包扎,豈不是得不償失?
“譚既明,你想想你自己的骨頭。”
譚既明已經(jīng)動手解她的衣服,聽了她的話,笑了笑:“所以,夫人你得心疼我,自己來。”
簡兮差點想暈過去,她就沒見過這么無賴的人。什么她自己來?她從來沒來過,怎么知道怎么做?
再者說,她早就已經(jīng)精疲力盡,現(xiàn)在也沒恢復(fù)過來。這種事,她有可以,沒有也能接受。
明明是他控制不住,為什么反倒一臉看好戲的模樣?簡兮真想打死他。
“簡兮,你該學(xué)會了,你已經(jīng)不是小女孩,有些東西必須要學(xué)了。”
簡兮看著他,滿臉都是審訊的神色,低聲說:“你想讓我學(xué)什么?”
譚既明把頭埋在她的脖頸間,呼吸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說道:“伺候你的男人。”
簡兮徹底無語,感覺他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這種話都能說出口。
譚既明不以為然,看著簡兮,眼神特別專注。他就這么看著她,多余的一個字都不說。
這大概就是絕殺吧!
簡兮成功在這樣的眼神下潰敗,順利做了他的俘虜。
譚既明非常溫和,就怕她會不舒服。
簡兮緊張的情緒在他的溫柔下,逐漸變得放松,她覺得自己好像是一灘水,完全融化在他的溫度里。
“簡兮,你不能半途而廢,你得堅持住。”
簡兮搖頭,帶著點哭腔說:“我感覺腰酸,真的動不了了。”
“再堅持一會,很快就好了。”
簡兮在他的說服下,狀態(tài)逐漸平穩(wěn),但她還是覺得沒力氣,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
“你要是再不動,我就把你換下來,到時候我的傷勢會不會加重,還是個未知數(shù)呢。”
簡兮真的很想打他,要不是看著他有傷在身,她可能真的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譚既明的手握住簡兮的腰肢,笑了:“我就說你生來聰慧,一點就通,你卻一直說自己不行。”
“本來就不行,都是被你逼迫的。”
“我從不做逼迫人的事,每次都是別人自己說愿意。”
“虛偽。”
“那你是不是應(yīng)該懲罰虛偽的人?”
簡兮簡直是怒不可遏,她低頭咬住譚既明的耳垂,小聲說:“你要是再敢胡說,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譚既明挑釁的看著她:“你想怎么不客氣?”
簡兮要跑路,被譚既明拉回來,狠狠按住。
“譚既明,你力氣怎么這么大,我的腰都快被你捏斷了。”
譚既明手上稍微松了些力氣,循循善誘:“你聽話一點,不要想著跑,你要知道我不會允許的。”
簡兮被他困住,只能繼續(xù)勞動,好在最后功德圓滿,可惜的是她已經(jīng)累癱了。
譚既明給她理了理凌亂的發(fā),感覺汗水已經(jīng)讓她的頭發(fā)半濕。他現(xiàn)在才感覺有點心疼,也知道自己剛剛過分了。
“你要不要起來洗個熱水澡,那樣能舒服點。”
簡兮搖頭,她現(xiàn)在連動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更不要說是去洗澡了。
“不然我抱你去吧!”
簡兮猛然睜開眼睛,語氣夾雜著怒火:“你都沒有自己受傷了的自覺。抱我,你是不想活了么?”
譚既明摸了摸她的小手,汗津津的,他的聲音沙啞柔和:“我這不是為了你好么?”
“不需要。”
“傻姑娘。”
簡兮瞪他,說:“我兒子都那么大了,你不要叫我姑娘,聽起來好像是你在諷刺我一樣。”
“說實話,我不敢。”
“還有你不敢的事?”
“當然有,家有悍婦,怎么可能不有所畏懼?”
簡兮不想理他,剛剛有求于她的時候,說得都是甜言蜜語,一轉(zhuǎn)頭用不到她了,整個人就變了。
譚既明見她氣呼呼的,無奈地笑,哄她說:“要不要我去拿面鏡子來,讓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
“我什么時候都好看。”
“嗯,當然好看,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譚既明說的話是真心的,只是簡兮有沒有往心里去就未可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