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嘆為觀止
書名: 癮愛成婚:譚總,別來無恙作者名: 左手月本章字?jǐn)?shù): 3143字更新時間: 2024-03-28 14:59:29
“我想今天的這個場景,應(yīng)該是東京大賞賽開賽以來,最浪漫的一幕了吧!這樣別出心裁的表白,我相信女孩子都會喜歡的。”
簡兮覺得主持人可能是陳小九雇來的,而陳小九估計是腦子抽了。她已婚,兒子也上了小學(xué),這在國內(nèi)不是什么秘密,陳小九不可能不知道。
陳小九順著主持人的話站起身子,說:“我這幅畫的名字叫孤獨的愛,我喜歡的人永遠(yuǎn)不可能屬于我。”
一入侯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女子嫁入高門,喜歡她的平凡男子卻始終初心不改。這樣的故事有一抹悲青色彩,加上陳小九畫藝精湛,難免讓人心生同情。
陳小九這是在抓大眾心理,因為從專業(yè)的角度,他不一定可以戰(zhàn)勝簡兮或許慶。抓住大眾評審的情感,勝算更大。
簡兮看出了這點,不想讓他得逞。況且,如果不是因為東京大賞賽,她連陳小九是誰都不知道,憑什么要背個陳世美的名聲?
“我不知道六號畫的是誰,但我想應(yīng)該只是個與我有幾分相似的人吧,因為我不認(rèn)識他。”
簡兮說的是中文,在場的東京人比較多,有些人是聽不懂的。簡兮看了眼臺下,夏章趕忙起身用流利的東京話翻譯了一遍。
之后,滿堂嘩然。
在主持人的調(diào)解下,所有人把注意力集中在陳小九身上,希望他能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
陳小九臉上的神色看起來非常憂傷,因為長的丑,這種憂傷莫名讓人感覺有點滑稽。
“我個人的情感不能占據(jù)比賽時間,我還是希望進行下一個環(huán)節(jié)。”
東京大賞賽和別的比賽比起來更注重人性化,一般都會給參賽者簡短的發(fā)言時間。
正是因為有這樣默認(rèn)的規(guī)則,所以耽誤了這么久,評委席也沒人提出抗議。
一輪評委打分過來,再加上之前的大眾評審,陳小九已經(jīng)完全領(lǐng)先。第二名是許慶,他的犀利畫風(fēng)一直屬于稀缺類,喜歡他畫的人不在少數(shù)。
緊隨其后的是簡兮,跟陳小九的唯美,許慶的激烈比起來,她的畫明顯反響更平常,沒有悲情的吸引人。
“你是我的萬千星光這幅畫,難得之處在于對人物的刻畫,我觀察了臺下的那位先生,幾乎是完美無缺的復(fù)制。
我想畫者一定是深愛對方,才能刻畫得幾乎沒有差別,這種技藝稱之為神乎其技也不為過。
還有最難得的一點,我想應(yīng)該是需要放大鏡才能看清楚,這是從專業(yè)判斷的角度來說。
我覺得這位先生的眼睛里有東西,不是我眼神好,而是簡兮畫眼睛的時候,用了很長時間。”
喜歡簡兮畫的評委忍不住發(fā)聲。這是在場評委席中,為數(shù)不多的女評委,更懂得感情的柔腸百轉(zhuǎn),而非轟轟烈烈。
“我也建議拿一面放大鏡過來,仔細(xì)看一看簡兮的畫。既然這期的主題是愛的人,那我想,愛情在每個人心中的樣子都不同。
有的人喜歡轟轟烈烈,有的人喜歡悲痛唯美,當(dāng)然也有人喜歡細(xì)水長流。簡兮的畫風(fēng)和畫意,恰巧是我喜歡的,我希望能給這幅畫更多的展示機會。”另一位女評委也發(fā)聲。
后臺有人送上來一面放大鏡,主持人把鏡子推到簡兮的畫前,著重看了下畫中譚既明的眼睛。
這一看可了不得。
這雙眼睛倒映著的情景,正是簡兮在臺上畫畫的樣子。不是一個模糊的人影,而是非常細(xì)致的刻畫。
將一個完整的人物,刻畫到另一個人的瞳孔中,這已經(jīng)不能說是畫技高,而是一項特殊技能了。
在場的所有的人,幾乎都為這一幕感到驚奇。無法想象有人可以用這么細(xì)的筆,畫出如此全面的場景。
“這個畫的真的是太細(xì)膩了,嘆為觀止。”
“是的,放眼整個畫界,目前沒有人可以做到這種程度。”
臺下的大眾評審們也震驚了,有些甚至后悔自己投給了別人。來到現(xiàn)場的都是愛畫的人,哪個人能不喜歡奇跡?
第二輪專業(yè)評審打分,簡兮就已經(jīng)可以和陳小九持平。還有最后一輪專業(yè)評審打分,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簡兮已經(jīng)把冠軍收入囊中。
譚既明看著臺上的簡兮,怎么看怎么喜歡,恨不得把她揣在衣兜里,不讓別人覬覦。
不過他的心里真高興。她寒來暑往的練習(xí),讓自己擁有這樣一份技能,得到冠軍算是對她最好的回報。
天道酬勤,這是她應(yīng)得的。
還有她的畫,畫的真是戳他心窩子,只不過不是疼,而是暖。他是她的萬千星光么?她又何嘗不是他的呢?
評委在打分之前,都會對畫作進行一番評判。為了表現(xiàn)得禮貌,簡兮在評委說到自己畫的時候,都是看著對方的。
譚既明的眼神始終逗留在她身上,她能感覺到。雖然她想回應(yīng),或者是看看他跟個癡漢似的做什么,卻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第三輪評委打分,簡兮幾乎獲得了所有人的滿分,對于陳小九,她應(yīng)該是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
然后就是主持人繁瑣拖沓的長篇大論,所有選手站在她身后,聽著她做總結(jié)。
真的是無聊至極。
譚既明知道離頒獎典禮還要一會,準(zhǔn)備出去透透氣,賽場人多空氣流通不是太好,他有點受不了氣味。
本來想帶著簡兮一起,可看到她還得留在臺上,他就放棄了。委屈就委屈一會兒吧,反正這種委屈也是透著甜蜜的。
外面的空氣略有潮濕,看樣子是要下雨。譚既明想到簡兮在賽場里悶了很久,應(yīng)該會口渴,準(zhǔn)備去給她買瓶果汁。
他還沒走到超市就被人堵了,在這個賽場唯一一個死角。人高馬大的黑衣人,足足有十幾個。
“知道你能打,所以專門找了鏈家子來應(yīng)付你。這十幾個人,每個都可以以一敵十,不知道譚總還能不能搞定。”
一個臉上帶著狐貍面具的男人,在那十幾個黑衣人身后站著。他把雙手背在身后,聲音清冷地說。
“從C市到東京,你就像個無影人一樣始終跟在我身后。我嘗試過找你,不過每次都被你巧妙避開,我還以為你準(zhǔn)備躲一輩子。”
戴著面具的男人冷笑:“你知道我的存在,那你知道我的身份嗎?”
“不想知道。”
“哈哈哈……這真是我聽過最好笑的謊話,明明心里很想知道,嘴上卻比誰都硬氣。你很好,真的。”
譚既明沒心思在這聽他陰陽怪氣的說話,他在觀察那些黑衣人。不知道身手怎樣,他能不能等到自己的人來?
“我知道你的防備心強,也知道東京有不少你的人,為了讓你放下戒備,我還真是煞費苦心。”
“所以說你是沖我來的,至于那些比賽場上的事,都不在你的控制范圍內(nèi)。你之所以會打造假象,為的就是渾水摸魚!”
戴面具的男子依然是冷聲冷氣的笑:“譚總是個風(fēng)云人物,要是這個時候還看不出我的真實目的,那你就是名不符實。”
“我怎么樣,好像不需要你來管。”
“你以為我想嗎?我也是沒法子,你今天若是能活下來,可千萬不要怪我太狠心。”
戴面具的男子把話說完,對著那群黑衣人打了個手勢,讓他們?nèi)プT既明。
譚既明表現(xiàn)得非常淡定,經(jīng)歷的事情多了,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讓他慌。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他要闖,便無所畏懼。
對方的實力都很強悍,譚既明本來也沒什么優(yōu)勢,況且他們又都是帶了匕首的,譚既明只能勉強應(yīng)付。
都說攻擊就是最好的防守,可當(dāng)你毫無招架之力,自保尚且困難的時候,又怎么會有攻擊的能力?
簡兮在等著領(lǐng)獎,可主持人的長篇大論就說不完了。她覺得以前看東京大賞賽的直播,沒有這種情況,這次就有點奇怪了。
譚既明剛剛說要出去透氣,已經(jīng)很長時間了,還不見回來,應(yīng)該不是出什么事了吧,她的心里驀然有點慌。
簡兮顧不上會不會被人指責(zé),說她恃才傲物,或者是說她不遵循規(guī)則,毅然決然地提前離開。
“簡兮姐,你還沒領(lǐng)獎杯呢,怎么就下來了?”
“你們譚總怎么還沒回來,你讓人去看看。”
夏章感覺頭大,這兩個人未免有點太恩愛了吧。譚總離開不過一小會,這就讓去找,還真是一下都不能分開。
心里這么想的,嘴上卻怎么也不敢說出來。夏章乖乖帶人去找譚既明,發(fā)現(xiàn)找不到的時候就慌了。
東京不比在國內(nèi),簡兮忽然想到網(wǎng)上曝出的新聞,什么神秘失蹤,不知是活是死……
她暗暗責(zé)怪自己,怎么可以想這么不吉利的事。譚既明是什么人,頭腦和身手都是一流的,不可能被人害了。
“帶人找的再詳細(xì)一點,一點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聯(lián)系賽事舉辦方,讓他們協(xié)助調(diào)監(jiān)控。”
簡兮的聲音非常冷靜,安排的也算井井有條,和平時唯一的不同,也只是臉色難看了些,白得毫無血色。
夏章見她這樣也慌了,譚總把她當(dāng)成眼珠子,他也不敢讓她著急,安慰:“簡兮姐,你不要自己嚇自己,也許譚總只是去辦什么事,沒來得及交代。”
簡兮搖頭:“不可能的,他知道我不習(xí)慣東京的生活,在這里人生地不熟,他不可能不留只字片語,把我一個人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