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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初遇劉凌云

趙譽滕出去后沒有開車,微涼的夜風(fēng)讓他腦子清晰了些。他心里很亂,也知道是被蘇甜甜那句話炸的。

一直以來,對于蘇郁寒的心意,他心里多少也是知道的,只是現(xiàn)在更加確定了。

他有點煩,抽出一支煙點上,靠在路邊的樹上,緩慢地抽,看起來落拓得厲害。

“媽媽,你不是說公共場所禁止吸煙的嗎?為什么那個叔叔就可以?”脆嫩的童聲傳來,透著不解。

年輕的母親眼含歉意地看了趙譽滕一眼,拉住自己的孩子,小聲說:“這不是該管的。”

小男孩有點不服管教,又說:“可舅舅不是說,天下人管天下事么?怎么還有我不該管的事?”

“有這種問題留著去問你舅舅。”

“舅舅不回答。媽媽,那個叔叔是不是不開心啊?我覺得他好可憐,不然我們就過去問問他發(fā)生什么事了吧!”

“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了,不要多管閑事。”女子俯身抱起孩子,越走越遠。

趙譽滕捻滅了只吸了半支的煙,將手放進衣兜里,默默往回走,他要去取車。

他剛走了沒幾步,就被一個慌亂跑過來的女孩撞了滿懷。他皺眉,剛要說話就感覺有東西抵在了自己的腹部。

“我在執(zhí)行任務(wù),勞駕配合一下。”

趙譽滕緩緩垂眸,發(fā)現(xiàn)抵在自己腹部的東西,竟然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他當時就想問你在執(zhí)行什么任務(wù)?

女子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一邊脫掉自己身上的外套扔掉,一邊冷聲說:“想活命就別問太多。”

趙譽滕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唇上就被一個有點冰的東西粘住了。他發(fā)現(xiàn)這個身材高挑,梳著齊耳短發(fā)女子,正在強吻他。

笑話,想他趙譽滕,趙三少,初吻竟然是這樣被奪走的,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趙譽滕奮起反抗,可都被對方壓制住了。別看她是個女子,但手勁重的很,而且她是有技巧的控制著他,讓他無力反抗。

這時后面來了幾個人,一水兒的彪形大漢,有的赤著上身,有的穿著奇裝異服。

他們逡巡著人群,半天也沒找到自己想找的人,狠聲說:“讓她跑了!”

趙譽滕一見那些人就知道不是善茬,他下意識演得更逼真,將高挑卻也纖細的女子,盡量用自己的身體遮住。

等那些人離開后,那女子猛然推開了趙譽滕,順便用手背擦了擦嘴,一副嫌棄的表情。

趙譽滕瞪她,沒好氣的說:“我只是路過的,被你抓住,你對我做了那么多過分的事,反倒嫌棄我?”

短發(fā)女子五官棱角分明,有著一般女子沒有的銳利,加上短發(fā)齊耳,乍一看,有點雌雄莫辨。

她長得很冷俏,說話聲音更冷:“像你這樣不務(wù)正業(yè)的,偶爾被人民警員服務(wù)一次,怎么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務(wù)正業(yè)了?”

短發(fā)女子沒說話,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眼神中滿是輕視,甚至還透著一絲淡淡的嘲諷。

趙譽滕看了看自己,發(fā)現(xiàn)絕對擔得起衣冠不整四個字。襯衫領(lǐng)上的口紅印,以及不知道飛到哪里去的扣子,都在詮釋著一件事:從哪鬼混出來的?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趙譽滕說到這里忽然意識到,他們素昧平生,她怎么看他不重要,他為什么要跟她解釋?

“我就當自己出門沒看黃歷。”他用衣袖抹了抹自己的嘴,來而不往非禮也。

短發(fā)女子似乎不想和她一般計較,只當做沒看到他的動作。她往前走了幾步,忽然捂著腹部蹲了下去。

趙譽滕本來不想理會,可是想到她畢竟是為人民服務(wù)的,就走到她跟前,有點不著調(diào)的說:“你這不是親戚來了吧!”

“麻煩你給我同事打個電話。”

趙譽滕伸手剛接過手機,就見她暈倒了。他下意識的托住她,按亮手機屏幕卻發(fā)現(xiàn)解不開圖案鎖。

“你讓我打電話,倒是把電話號碼給我找出來啊!”他無奈,正想抱怨,卻發(fā)現(xiàn)手心里全是鮮紅色。

他頓時什么也顧不上了,抱起地上的人塞進車里,直接向著醫(yī)院開去。

一路上趙譽滕什么想法都沒有,就是希望自己能再快一點,能盡快把人送到醫(yī)院。

“傷者腹部的傷口不小,需要馬上進行手術(shù),家屬留在外面簽字。”

趙譽滕被墨認成了家屬。在手術(shù)單上簽字可不是鬧著玩的,手術(shù)順利也就罷了,如果不順利,很可能會吃官司。

“我不是家屬,我只是個路人,沒法給她簽這個字。”

醫(yī)生急匆匆的說:“是你把她送到醫(yī)院的,你先簽個字,具體的情況會有相關(guān)部門核實。”

“我不能簽字,對于這種情況,你們醫(yī)院應(yīng)該有規(guī)定。”

“她這個傷口耽擱的時間太久了,如果不能盡快手術(shù),后果不堪設(shè)想,我們已經(jīng)沒有時間去等那些手續(xù)。”

“那你們就先救人。”趙譽滕同樣堅持,他不是同情心泛濫的人,不可能平板我自己身上攬責任。

“沒有家屬的簽字,我們是不會手術(shù)的。”

趙譽滕怒了,結(jié)果紙筆快速的寫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推給手術(shù)室助理護士。

“都說醫(yī)者仁心,醫(yī)生應(yīng)該以救死扶傷為己任,你們因為怕責任落到自己身上,各種推辭。

這位是公職的基層人員,身上的傷應(yīng)該也是因為公務(wù),等她醒來,我會向相關(guān)部門反映貴醫(yī)院的情況。”

兩名助理護士停在手術(shù)室門口,看樣子是想和趙譽滕理論,這時候穿著墨綠色防護服的主刀醫(yī)生出現(xiàn)了。

“還不進手術(shù)室準備,戳在門口做什么!”

“好的,林醫(yī)生,我們這就去準備。”

“你對我不滿可以直接向醫(yī)院反映,也可以向相關(guān)主管部門反映。我是外科的主治醫(yī)生林朗,醫(yī)院的工作人員大都知道。”

主治醫(yī)生很酷,雖然他已經(jīng)不再年輕,但身上的那種堅定的氣質(zhì)會讓人莫名安心。

“請保她平安。”趙譽滕說。

“我會盡力的。”林朗回。

這場手術(shù)持續(xù)了很長時間,短發(fā)女子被推回病房,趙譽滕成了唯一可以陪伴她的“家屬”。

隨說醫(yī)院都配著護工,但還是要求手術(shù)四十八小時之內(nèi),必須要有家屬在場。

劉云凌醒過來的時候是半夜,床頭的燈泛著微弱的光,躺在對面床上,鞋子都沒來得及脫,看樣子是睡沉了。

她想看一下自己的傷口,卻發(fā)現(xiàn)身子麻得難以動彈,只能無奈地又躺下。

“醒了?”趙譽滕聽到細微的聲響,坐起來。

“不是讓你給我同事打電話嗎?”劉云凌看起來有點別扭,大概是覺得接受別人的幫助不太好。

“我解不開你手機的鎖,而且你這樣我也沒法走,被逼無奈留下的。”

劉云凌半天沒說話。過了幾分鐘后,才緩緩說:“多謝了。”

“不必,為人民服務(wù),是我這樣無所事事的廢青升華了。”

劉云凌沒想到他這么愛記仇,被懟得不知道怎么接。

說起來她是屬于伶牙俐齒的,平時下屬們都怕她,打不過也說不過,很少有被人問的啞口無言的時候。

趙譽滕諷刺完人有點后悔,他個七尺男兒何必跟個小女子一般計較,何況對方還是因公受傷?

“你這一刀被捅得有點狠,醫(yī)生給你做了手術(shù)清理,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感覺挺好。”

劉云凌說完臉上有點紅,覺得自己笨得過頭了。什么叫感覺挺好,被人捅了還有什么好的?

趙譽滕卻因為她這句話笑了:“劉警官,還真是挺幽默的啊。”

劉云凌正臊得不行,看見趙譽滕笑,心里更別扭了。她閉上眼睛,冷聲冷氣地說:“請給我同事打電話。”

趙譽滕嘆氣:“我知道你們這行辛苦,你自己看看時間,深更半夜的就別打擾別人了。”

劉云凌認為趙譽滕說的有道理,大家工作量都挺大,她還是天亮再給他們打電話吧。

“你的家人都在哪?”趙譽滕覺得奇怪,一個人受傷住院,怎么提的都是同事?

病房里光線太暗了,劉云凌的神色又隱在暗處,讓人看不清楚。聲音還是和平時一樣,透著淡淡的冷:“我沒有家人。”

這五個字說出來容易,但放到任何人身上都是非常沉重的痛苦。

也許劉云凌委屈點說,趙譽滕還能好受點,她平靜的語氣反而讓他心里不舒坦。

“害,我的家人對我采取的是放養(yǎng)模式,有跟沒有也差不多。”

“嗯。”劉云凌瞟了他一眼,“看出來了。”

趙譽滕不甘:“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好歹也救了你的命,是你的恩人,不求你對我感恩戴德,也不至于陰陽怪氣的吧!”

劉云凌不看他,冷聲說:“話多。”

趙譽滕從來沒有這種想噴人的沖動,但這一刻,他真想把面前這個女子狠狠的罵一頓。

白眼狼,沒良心,忘恩負義,以怨報德……

他重新躺回病床上睡覺,想著等到天一亮,他就給劉云凌的同事打電話,讓他們趕緊接手。

“我的警員證呢?”

既然趙譽滕知道了她的職業(yè),還知道她姓什么,應(yīng)該是看到了她隨身攜帶的證件。

“看你寶貝的不行,給你放枕頭底下了。”

可不是寶貝嗎?外面帶著塑封的證件,卻還是被她用手帕包著,放在上衣的口袋里,那是最貼近心臟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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