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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不讓他好過

簡兮等半天沒見陸露動,好奇的往這側探了探頭,看見譚既明戳在門外。

“你怎么來了?”她沉著臉問。

譚既明聽到簡兮說話,也不管陸露了,徑直自己進了屋。

“我來接你回家。”

他說話的聲音一如往常矜傲,只是姿態放得極低。他微微俯身,乍一看,還以為他是在和小孩子說話。

簡兮正坐在椅子上,比他低了不少,他就這么就著她,一點架子都沒有。

陸露在一旁看著,都有點懷疑自己面前這個男人,真的是C市赫赫有名的譚既明?

媒體不是說他性格冷淡矜傲,對誰都代理不睬的么?那現在,他在干嘛?好端端的說話就說話,為什么看起來像是在討好?

陸露真是愈發佩服簡兮了。這樣的男人,天上難找,地上難尋,不用捆仙繩都抓不住,她是怎么降服的?

簡兮剛要說話,就感覺自己旁邊那束炙熱無比的目光。她無奈地看了陸露一眼,低聲說:“你不要這么看著我,我會懷疑你取向有問題。”

陸露沒想到一本正經的人,說了這么一句不正經的話。她半天反應不過來,瞪著簡兮。

簡兮挑眉:“我要借用你的地方,你沒什么事兒就先回家吧!”

陸露用手指了指自己,小聲說:“你到底有沒有自覺,這是我的地盤,我憑什么要聽你的啊!你要談事情,為什么不回你自己那?”

簡兮什么都不說,只靜靜看著她,陸露被她看得頭皮發麻,最后只能收拾東西走人。

“你有什么話,現在就說吧。”

簡兮拖了把椅子過來,示意譚既明坐下。

譚既明想回家說,但又發現這件事沒那么容易。他如果不能找出有說服力的理由,簡兮是不可能跟他回去的。

“簡兮,我不是不想給你解釋,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開口。”

“那就等你想好了再說。”

簡兮起身要離開,被譚既明按住手背,他的神態看起來有點無力,低聲說:“我想不好,也永遠不想去想。”

簡兮皺眉,停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知道你疼,但你知道我比你還疼么?我承認在這件事上,我表現得太過軟弱,但我真的是……非常害怕。”

簡兮低頭看著他,她在他的神色中,可以看到絕望和掙扎。心中那種憂傷的感覺又來了,她無力地想,這件事到底什么時候才能過去?

明明已經過去很多年了,為什么忘不掉,為什么想起來就疼,為什么那個人會是譚既勛?

譚既勛是譚既明的弟弟,有這層關系在,注定這件事會被頻繁想起,引來無休無止地疼痛。

“我知道你怨我,可是我又能怎么做?傷你的人,我當然想毀了,只是我若不在了,你和壯壯怎么辦?

那件事給你造成的痛苦,早就該過去了,我不能讓事態無休無止,不能讓你再想起。

所以,除了不了了之,我真的不知道還能做什么。我……我也恨自己軟弱,我也疼。”

簡兮最看不得譚既明難過,她反握住他的手,沉默。

譚既明能感覺到她的手很冰,并且在顫抖,他把她的兩只手放在手心里,用自己的溫度給她暖著。

“馬上就入冬了,你本來就氣血不足怕冷,怎么還穿這么單薄?”

“我沒感覺到冷。”

“胡說什么,不冷手怎么會這么冰。”

簡兮不語,心里想的是心涼,便怎么也感覺不出冷了。

“回家吧,壯壯見不到你,睡覺都不踏實。”

譚既明了解簡兮,知道在她情緒有點松動的時候提壯壯。果然,簡兮沉默著點了點頭。

譚既明將自己的外套給她穿在身上,簡兮蹙眉,有些嫌棄的往下拉:“我穿著外套呢,再穿上你這件難看死了。”

“你也不看看這都幾點了,誰有心思看你?”

譚既明很執著,不容拒絕的給她把外套穿好。

簡兮穿著兩件毛呢外套,臃腫得厲害,感覺手臂不好打彎,她提包都費勁。

譚既明體貼接過她手里的東西,鎖好門后半攬著她下樓。

一到外面,簡兮就感覺到迎面而來的寒氣,她皺眉,看了看上身只穿著件白襯衫的譚既明,問:“你冷不冷?”

譚既明剛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聽了她的話笑了笑,柔和地說:“不冷。”

簡兮上了車,動手想把譚既明的外套解下,可車里空間有限,她半天沒脫好。

譚既明見她好像沒什么章法,伸手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幫她把外套扯下來。

簡兮坐回副駕駛,把他的外套疊好放到后座上,拿出耳機準備聽會兒歌。

譚既明見她塞上了耳機,就知道是不想和他說話,他也不強求,左右她肯回家了,可以慢慢哄。

簡兮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壯壯,孩子的作息很規律,這個時間已經睡熟了。

明明只是幾天沒見,可簡兮卻覺得好像是分開了好久,這么看著壯壯,她竟然鼻子有些酸。

譚既明輕手輕腳的停在她身后,隨著她半跪在地上。簡兮側頭看他,見他正在打量她,眼睛對上她驟然變得柔和。

“壯壯明天還要上學,別吵醒他。”

簡兮低頭親了親壯壯的手心,又留戀地看了一會才離開。在地上蹲得有點久,她腳麻,譚既明俯身抱了她。

“我還生氣呢,誰讓你抱我了?”

“不生氣的時候都得寵著,生氣了更得討好,你說是不是?”

譚既明的尾音上揚,透著薄薄的寵溺。簡兮將臉頰靠在他的肩膀上,小聲說:“我心里過不去。”

“我知道。”

譚既明垂首親了親她的額頭,憐惜地說:“過不去就不要想,事情已經發生那么多年,不能讓它傷害到自己。”

“我也不想想,可是由不得自己。”

譚既明直接把她放到浴室,給她拿出沐浴露放手上,說:“先洗澡。”

簡兮不動,她有很多情緒悶在心口,什么都不想做。

“要不我給你洗?”

簡兮不語,覺得他就是故意的,在這個時候跟她耍無賴。

譚既明嘆氣,動手要解她衣服。

“你夠了。”簡兮按住衣領,冷聲說。

“我們以后不和他來往,我想他也不敢見你,我們就當沒這個人吧!”

簡兮對這話持懷疑態度,譚既明嘴上不說但心里惦記譚既勛。她甚至覺得如果不是因為有壯壯,可能被放棄的那個人應該是她。

“你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你是我的妻子,是于我來說最重要的人。”

“怕只是說說而已吧!”

“你……”譚既明欲言又止半天,只妥協的叫她的名,聽起來莫名有點無助。

“你先出去,我洗完澡再說。”

“不行,你必須把話給我解釋清楚了。”

“什么?”

“就是為什么說我覺得你不重要。”

簡兮不看他,自己動手把浴巾浴帽收拾出來,隨意地說:“不是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嗎?”

譚既明愣在原地半天,無奈道:“斷手斷腳還能出門,不穿衣服敢出去么?”

簡兮覺得他說的好像也有道理。

“況且,你哪里是什么衣服,你是我的命。”

譚既明不善于說情話,說完后簡兮不怎么樣,他自己倒是慪得要死。他轉身出門,氣呼呼的坐在沙發上,知道簡兮就是老天派來收拾他的。

簡兮本來陰沉的心情,忽然就舒緩了。

她苦笑一下,果然散心或冷靜思考什么的不重要,解鈴還須系鈴人,譚既明才是能醫她的藥。

她洗漱完出來,見他正坐在地板上,頭發還滴著水。

“你怎么連頭發都不擦?”

簡兮拿下自己裹著長發的毛巾,走過去,跪在地上給他擦頭發。

譚既明沖她笑了笑:“知道你不會不管我。”

簡兮手上的動作重了點,揪得他頭皮有點疼,他倒吸一口涼氣,委屈地瞪她。

簡兮裝作沒看到,冷聲說:“你頭發的水都滴到地毯上了,你知不知道你坐的這塊小毯子多貴。”

譚既明往后挪了挪,眼眸深沉的打量她,然后說:“你還記得你是畫畫的么,你們搞藝術的人多清高啊!現在說錢俗不俗?”

“藝術能當飯吃嗎?”簡兮沒好氣地說。

譚既明往后靠了靠,眉毛一挑,慢條斯理的說:“爺不怕,爺有的是錢。”

簡兮看不慣他這副樣子,在他后頸上狠狠地擰了一下。

譚既明吃痛,咬牙切齒地說:“你下手怎么這么狠,我什么時候用力擰過你?”

在簡兮冰冷的目光下,他逐漸退縮,啞聲說:“好好好,你有理。”

簡兮把毛巾扔在他臉上,自己轉身睡覺去了。

譚既明只能先把毛巾放好,然后才湊到她身邊,貼著她,嗅著她發際熟悉地淡香,安心。

“你不在家我連覺都睡不好,集團那么多事,我還是控制不住想你。”

譚既明的手動了動,見簡兮沒拒絕,就越發不規矩起來。等他覺得差不多可以開始的時候,簡兮驟然睜眼,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譚既明本來打算無視,可最后到底忍不住了,無奈地說:“你這么看著我,我怎么繼續?”

“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躺下好好睡覺,另一個是滾到客房去睡,你自己選。”

“我兩個都不選。”

譚既明的手繼續探下去,簡兮不動,只是面色更冷了:“你不怕我明天再去寫生,你就繼續的。”

譚既明權衡半天,最終還是抽出了手,無力地說:“那你為什么不早點制止我?”

簡兮拉好被子睡覺,低聲說:“你得記得我還在生氣。”

譚既明頓時一臉黑線,她生氣就不讓他好過,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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