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陽今天請我吃飯,這是我上次走神而然答應的,沒有辦法,我只能拉著小王去,他剛開始是死活不同意,但是在我的威逼利誘之下,他只好點頭表示可以答應,但是這件事情只是你知我知,不允許第三個人知道。
快捷酒店的西餐廳區(qū),鄭陽一身休閑服坐在那等著我,我看著他的背影,我可以想象得到他看見我和小王在一起會是什么樣的神情。果然在他回頭看見我們兩個的時候臉色有些不自然,其實我沒有想要這樣做的,但是兩個人形同陌路不是更好么?
“洛學他是?”鄭陽疑惑的看著小王。
我天天的笑了笑說道:“他是我男朋友。”然后拉著小王的胳膊介紹著:“他是鄭陽,我大學同學。”我特意強調(diào)一下他只是我的大學同學。
小王也笑了笑,幾次想要把胳膊收回去,在我怒瞪了他幾眼之后他也放棄了掙扎,鄭陽笑了笑說道:“原來是這樣,我們只是大學同學。”
我連忙轉(zhuǎn)開話題說道:“謝謝你鄭陽百忙之中還能請我們連個吃飯。”說完朝著小王甜甜的笑了笑說道:“你怎么了?”
小王有些尷尬的說道:“沒什么,沒什么。”
“你貴姓?”鄭陽問著小王。
小王再次看了我一眼,然后回答他說道:“王學深。”
“你好狠高興認識你。”鄭陽不知道葫蘆里面賣的什么藥,我也已疑惑并且警惕的觀察著他,希望他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才好。
“你和洛學是怎么認識的?”鄭陽微笑著看著小王。
小王看了看我說道:“在局里面認識的。”
我一聽這話當時的咖啡差一點沒有噴出來,小王還真是木訥,當初領他出來的時候就應該給他補習補習,要不然也不能說出這么雷人的話。如果我不幫忙的話,不出幾句話鄭陽就會知道小王是我拉來墊背的。我笑著說道:“鄭陽,你什么意思?難道非得問出來當初是我追的他。”
小王先是一驚,被我瞪回去了之后,小王微微點點頭說道:“是,是,是,她追的我。”
鄭陽笑了笑說道:“洛學?沒想到啊!你還有這本事。”
“俗話說得好,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學深你說的對不對?”
小王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是一味的擦汗,我調(diào)侃道:“你怎么了?平時見你神案子的時候也會留這么多汗,今天這是怎么了?”然后微笑著看著鄭陽說道:“學深他就是這樣,一見我的朋友,他就會很緊張。”
“沒事的,你放輕松。”鄭陽笑了笑說道:“既然請你們出來吃飯,先點菜吧?”
“小王你知道洛學愛吃什么么?”鄭陽突然問了這么一句。
小王下意識的說道:“洛學啊,她什么都愛吃。”我在桌子底下猛然踹了他一腳,用眼神告訴他說話要經(jīng)過大腦,他微微的扯動了一下嘴角,好似告訴我他已經(jīng)收到了我的警告,并且不會出錯了。
我說道:“小王我們吃套餐啊,就是我們經(jīng)常吃的芙蓉面。”
“可是我想吃咖喱牛肉飯。”小王看著菜單并沒有看我已經(jīng)冒火的雙眼,而且他又開始嘀咕:“芙蓉面是什么?好吃么?”
我徹底已經(jīng)崩潰了,早知道領小王出來是這個局面,我還不如領經(jīng)常在我家小區(qū)外面收廢品的大叔呢,至少也比小王優(yōu)秀,我終于知道小王為什么這么多年都一直單身了。
“你還是喜歡吃芙蓉面?”鄭陽說道。
我“啊”了一聲說道:“還好,只是這家的芙蓉面比較地道罷了。”
“記得我們上學的時候,有一次你發(fā)燒了什么都不想吃,還是我跑了三條街買了芙蓉面你才吃的,那次你說了感動。”
我請親嗓子說道:“說什么呢,我們不是好哥們么?”我極力的撇清關系。
交談的話題一直圍繞著我們倆個的過去,那是我不曾觸碰的傷感,如果可以我真想站起身來朝著他怒吼,當初放棄我的是你不是我,當初是你提出的分手,你是放棄我們的愛情,現(xiàn)在談論這些還有什么意義呢?接到局里面的電話之后我就先行離開了。
福爾馬林的氣味充實著整間屋子,浸泡過的尸體一具具的擺在上面,這便是連續(xù)轉(zhuǎn)換了三個局的倒賣器官案,起初聽說這個案子的時候沒有很直觀,但是看見這一切雙手開始有些發(fā)抖,在器皿中間最后一排的一具尸體是小孩,胸膛上被利器硬生生的破開,這些畜生,他還是個孩子,怎么能忍心做出如此殘忍的手段······
“這些是在哪里發(fā)現(xiàn)的?”我問著身旁記錄員。
“這個是剛剛報案的,有人在水庫釣魚,她們說在下游的水庫那聞到陣陣惡臭,就好奇的過去了,就發(fā)現(xiàn)一個簡陋的小屋子,里面就是被害的死者。”
“好我知道了。”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案件現(xiàn)在還無從調(diào)查,我卻已經(jīng)發(fā)瘋了,就連現(xiàn)在一個著手點都沒有。
拍照組的開始著手拍死者的相片,一些組員開始尋找著附近有什么遺漏的蛛絲馬跡,聞訊而來的父親一到便開始詢問:“有多少個被害者?”
“四名,其中一名還是個孩子。”記錄員回答著他。
看著父親神色凝重,其實父親是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神情的,除非遇到了真的很難解決的事情他才會有這種表情,“爸,你怎么了?”
“昨天接到報案,一名男子的妻子一夜都沒有回去,親戚朋友家也都沒有·······”
“你是說·······”
“就怕她也卷進這次的倒賣器官案,要是這樣的話,那真是太·······”
“不會的,萬事沒有定論之前不要下結論,這是你告訴我的。”
“這幫犯罪分子我早晚都會把你們揪出來的。”父親氣憤的說道。
我開始留意這附近一片地方,此處是下游,臨近水庫,這里的簡陋小房間是早期要拆遷的地點,在人們遷移之后,開始變得一片慌亂,之后后來投入的資金過大,所以這里次是這幅摸樣,無人問津了,
得到確切的調(diào)查,這附近一片沒有可以物品,我看著河流的下游說道:“犯罪分子既然選擇在下游作案,那么上游也有可調(diào)查的空間。”
“你說的對,我們現(xiàn)在就去上游探查。”
收工回來看著資料上面的相片,死者的身份也都進一步的調(diào)查中,相信兩天之內(nèi)就應該會有答案,我們也已經(jīng)做出最壞的打算了,分析已經(jīng)結合之前報案人員的調(diào)查,如果不出意料的話,她們一定是報案人員要找的人。
去上游調(diào)查的人員也已經(jīng)回來了,在上游發(fā)現(xiàn)了大量的礦泉水瓶子,而且溫度也是及低的,結合照片上面的分析來看,上游一定是他們作案的地點,礦泉水的瓶子外面也隱隱有些霜,被制動成冰塊的水,正好可以用來保護內(nèi)臟,而這次的繳獲他們的老巢,相信他們不會再短期間內(nèi)作案,而且本次最大的收獲是在山上解救出來一名女子,再三調(diào)查,此女子正式他老公報案的人,她是幸運的,如果不是本次誤打誤撞的撞見,那么這名女子怕是也已經(jīng)遭遇不測了。
在資料室里面看著父親臨窗而站,我走了過去說道:“你在擔心對么?”
父親深深嘆了一口氣說道:“怎么能不擔心,這次雖然是有幸撿回來一條命,但是以后呢,要是這個案件一直不偵破,那么就會有無數(shù)個無辜的人的性命被威脅,這是所有人都不希望看見的,可是我們現(xiàn)在只能這么坐以待斃的。”
“爸,你放心吧,我頂會全力以赴的。”我從檔案室里面拿出來幾個相片,遞給父親說道:“這個是去年搗毀的一家販賣人體器官的案子。你看這次的案子和前幾起還有和去年的案子做比較能看出來什么?”
“她們的手法很干練,像是也沒給被害人過多的痛苦。”
“這就對了,這次的案件和以往的案件我都已經(jīng)認真的研讀過了,
他們一定和此類專業(yè)的分不開,畢竟這個人體器官是需要極其的干凈的前提下才能做,而且還需要精密的醫(yī)療儀器,這個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我們已經(jīng)知道這些了,那么偵破起來就不會很苦難,至少我們知道了該從哪些方面下手。”
父親一臉凝重的說道:“我有個同學,他是醫(yī)學界的泰斗,想必這些事情過問他,也一定有一些收獲。”
看著父親不在惆悵此事的時候,我也終究松了一口氣,看著小王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說道:“談完了。”
我點點頭說道:“談完了。”說完之后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看見父親繼續(xù)的斗志,我雖然是很高興,但是事情并沒有像我分析的那么簡單,而且我這次也真的沒有把握了。
看著小王說道:“我剛剛接到電話太突然了,沒有照顧你,真是不好意了。”
“沒事了,工作最重要。”他笑笑。
“鄭陽哪里你沒有泄露什么不該說的什么事情吧?”
“那沒有,絕對沒有。只是我想說以后不要拿我當擋箭牌了,今天我雖然是幫了你,但是難道他就不會懷疑么?”小王說出了我最擔心的事情。沒錯我和小王今天的表現(xiàn)任誰看起來都會起疑的,小王偷偷的看了我一眼說道:“如果他起疑了,你會不會怪我?”
“你一直問這個問題,你是不是說漏了什么?”
“沒有,真的沒有,只是我看見鄭陽好像是很關心你的樣子。”他解釋著。
關心?我和他之間難道還會有關心?時間太過長了,分離的久了情好像也沒有那么濃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