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 奮進的新農(nóng)人
- 作家tY8lvv
- 4561字
- 2024-09-16 10:57:22
為人低調(diào)的青年企業(yè)家陳浩,全心全意為社會公益做奉獻,然而有些人認為他“欺世盜名”,為謀得個人更大利益“耍手段”,有些誤解他的人會利用“職務之便”給他“穿小鞋”。
往浦新區(qū)發(fā)羊的車被歷程鎮(zhèn)派出所扣下,趙軍紅向陳浩回報了此事。
陳浩找到崇德馨,在辦公室問崇德馨:“二表姐夫,鄉(xiāng)鎮(zhèn)派出所有權(quán)查車嗎?”
崇德馨說:“鄉(xiāng)鎮(zhèn)派出所有權(quán)查車,只是派出所查車與交通警察的執(zhí)法有所不同。
一般情況下,派出所對特別的車輛進行查驗,是為了解決本所管轄的區(qū)域治安案件或者刑事案件的問題。有些時候也可能是協(xié)助其他警種開展工作。”
“派出所有權(quán)查運送畜禽的車輛嗎?”陳浩又問崇德馨。
崇德馨說:“派出所在執(zhí)行緊急公務時是可以檢查貨車的,但不能扣留。”
“被扣車輛好畜禽死亡怎么辦?”陳浩再問崇德馨。
崇德馨說:“質(zhì)押車輛這一方承擔事故全部責任的,由質(zhì)押車輛這一方賠償全部損失;雙方都有責任的,根據(jù)責任大小按比例承擔賠償責任;質(zhì)押車輛無責任的,對方承擔全部的賠償責任。”
“歷程所三天兩頭的查我們公司的貨車不是辦法,有沒有解決的辦法?”陳浩最后問崇德馨。
崇德馨說:“魯所和彭所交情不錯,我讓魯所去問問是什么情況。”
“行,麻煩你啦。”陳浩說。
“有什么消息我會與你及時溝通。”崇德馨說。
三日后,陳浩接到崇德馨的電話,崇德馨告訴陳浩這是一個誤會,誤會解除,以后不再會無緣無故的查嘉禾的貨車。
嘉禾的貨車沒有再被歷程派出所查扣,陳浩的心情剛剛不再煩躁,可是陳忠建和孔臘英被彭大頭開除的事情傳到陳浩的耳朵,陳浩對此是有口無言。
這一天,陳浩在董事長辦公室給幾個分公司經(jīng)理開完會,陳忠斌見與會者離開,看了陳浩半天欲言又止。
“五叔,還有事嗎?”陳浩問陳忠斌。
陳忠斌赧然地說:“浩浩,你二爺叫你晚上去他那里喝酒。”
“好長時間沒有配二爺喝酒了,晚上讓二叔做幾個好菜,咱們都去配二爺喝酒。”陳浩說。
“好吧,我去。”陳忠斌說。
陳浩處理完手頭的事務,讓陳玉偉去超市買了一箱小老虎送到肉羊繁育基地,隨后告訴朱紅不回家吃飯,讓她和孩子們不用等他。
傍晚,天邊紅霞染紅了天際,陳浩騎車來到肉羊繁育基地東門,二爺早已泡好茶等著。
“浩浩,喝口水歇歇。”二爺說。
“嗯,二爺,沒累著。”陳浩掏出煙遞給二爺說。
陳浩剛剛喝了幾口茶,陳忠斌與陳忠通趕到,他急忙給二人倒水喝。
陳忠學這時過來說:“爹,飯好了。”
二爺說:“端來吧,我們就在門房吃。”
“是。”陳忠學答道。
二爺默默拿出一瓶酒給陳浩等人倒上,倒完酒自己端起酒杯悶了一杯,抹了一下嘴看了看眾人捻髯欲言又止。
陳浩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說:“大伯,二叔,五叔,喝酒。”
陳忠通喝完酒后看著老父親說:“爹,浩浩的廠子不是大旅社,誰想來誰就來,誰想走就走。”
“小杰都快娶媳婦了,小四孬掉進溝里你們不拉一把?”二爺問。
“爹,弟四的不走正路,這下掉進溝里讓我們怎么拉?”陳忠學問老父親。
“看在小杰叫你們一聲大爺和叔叔的份上,在給他一次機會。”二爺眼紅著說。
陳忠斌看了看陳浩說:“我們都仁至義盡了,四哥他不走人路讓我們怎么辦。”
“二爺,您有什么吩咐的就說吧,我們聽您的。”陳浩說。
二爺默默按上一袋煙,點上抽了幾口說:“讓一讓二不讓三,最后給四孬一個機會,如果再不吃人糧食,那么以后就再也不管他了,就是他死了我也不掉一滴眼淚。”
陳浩想了想對二爺說:“二爺,讓四叔四嬸去管坡石橋那二三百畝地吧。”
“行,我去坡石橋看門,‘順手’看著四孬兩口子。”二爺說。
“爹,您都多大年紀了,還操那閑心。”陳忠通生氣地說。
“二爺,您安心待在這里哪里都不去,我會安排好一切的。”陳浩說。
陳忠學擔心地說:“不行,你把坡石橋那片交給老四,不知道他以后會怎么‘作’,你還是給他換個地方吧。”
“有人能夠管得了他們。”陳浩說。
“誰?”陳忠斌問陳浩。
陳浩說:“小杰,我計劃讓小杰管理坡石橋那一片。”
“唉······”陳忠通嘆了一口氣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大伯,我不給小杰定工資,把坡石橋那一片的利潤10%作為工資給四叔一家,如果干砸了或者干賠了,那么他們就連一分錢的工資也得不到。”陳浩說。
“行,就這么定了。”陳忠通說。
“你們慢慢喝吧,我去鹿圈轉(zhuǎn)一轉(zhuǎn)。”二爺背上煙袋說。
“二爺,您慢點走。”陳浩說。
“我沒喝多,沒事。”二爺說。
等二爺離去,陳忠通問陳浩:“浩浩,坡石橋那一片一年收入好幾百萬,你交給小杰放心?”
陳浩說:“大伯,我放心。”
“喝酒,我對你四叔兩口子是無語了,但愿老四以后不再惹你二爺生氣。”陳忠通說。
“給別人一個機會就是給自己機會,我銘記著大伯的這句話。”陳浩說。
“浩浩,二叔給你碰一個。”陳忠學端起酒杯說。
“干!”陳浩與陳忠學碰杯說。
陳忠斌看著陳浩苦笑地搖了搖頭,雖然別人不知道陳忠建和彭大頭之間的貓膩,但是他心里跟明鏡似的。嘉美公司養(yǎng)殖的豬羊?qū)覍冶徊榭郏涡拦拘列量嗫嗯嘤牧挤N外流,陳忠建扮演了一個不光彩的角色,他這個“家賊”很難防。
嘉欣公司坡石橋基地除了有果園60多畝果園,還有有機蔬菜200多畝,基地用沼液、沼渣做肥料可節(jié)約一半以上成本。不僅如此,基地還把廢菜葉進行回收,粉碎后與牛糞或者雞糞混合,加生物發(fā)酵劑再作為肥料使用。
有機農(nóng)產(chǎn)品的產(chǎn)量并不高,像有機蔬菜,同樣一塊地產(chǎn)量比普通蔬菜少三成左右,但價格卻是普通蔬菜的10倍。依靠循環(huán)農(nóng)業(yè)帶來的效益,今年前幾個月,坡石橋基地銷售有機蔬菜107噸,銷售收入152萬元。
陳志杰接手坡石橋基地以后,發(fā)現(xiàn)工人們還是延續(xù)傳統(tǒng)思想來搞蔬菜種植,費時費力蔬菜品質(zhì)還不好。拿種菜來說,很多人習慣往地里灑種子,這樣種植密度不好控制,種子灑多了,密度大,土壤肥力不夠,種出來的蔬菜個頭小;種植密度過小,浪費土地。他就開始用改變種植方式,使用機械和有機肥,來把控菜品品質(zhì)。
根據(jù)不同蔬菜合適的種植密度設定機器,這樣下來,能夠科學控制種植密度,盡可能種的多又讓每一棵蔬菜都長得好。此外,做專業(yè)化種植,土地沒有休養(yǎng)生息的時間,所以必須定期給作物施肥保證營養(yǎng)。使用市面上流行的優(yōu)質(zhì)有機肥和微生物菌劑,不使用化肥,保證作物綠色生長。
在葉菜類種植過程中,最重要的就是水量控制。陳志杰就摒棄了當?shù)胤N植戶普遍采用的大水漫灌的方式,而是在田里鋪上管道,采用噴淋的方式澆水。但是具體什么時候澆水、一次澆多少水,還是得從實踐中總結(jié)。作物缺水,就長得不好;如果澆水過多,會導致根系和頁面腐爛。
在不斷學習摸索之下,基地的菠菜一畝地可以產(chǎn)出2500斤到3000斤左右,通過渠道賣到全國各地的市場,除去人工、肥料等成本,一畝地一茬的利潤大約在4000元左右。按照一年種5茬來計算,一畝地利潤大約2萬元。
從蔬菜種植、到施肥、澆水、采收,最忙時一天要請100多個工人來幫忙。陳志杰讓母親孔臘英做領班,帶著由媳婦姑娘組成的“嫡系部隊”在基地干活;讓父親陳忠建帶著幾個“刺頭”運送蔬菜和肥料以及基地的后勤。
種植種有機蔬菜,一年的茬數(shù)因品種不同而不同。種生長期短的部分葉菜類可以種兩茬,生長期長果菜類只能種一茬。每畝地的收入也以品種來論,葉菜類每茬大概7000~8000元,果菜類大約在兩萬元左右。與市場價格相關,價格好了三五萬也有,價格不好兩三千也常見。
為了好“控制”兩個愛“炸刺”的爹娘,陳志杰讓管后勤的大舅孔春生做基地的總管,對所有的基地員工有“一票否決權(quán)”,極大地“震懾”孔臘英等人。
陳志杰所做的的一切陳浩看在眼里記在心中,他讓總務部孫燕飛購置了一輛長城C50給陳志杰做公務車。
長城C50是原騰翼系列的一款車型,屬于長城汽車旗下的緊湊型車,在安全性、舒適性等方面進行6項升級增配,性價比進一步提高。2700mm的軸距,基本達到中型車(B級)的標準。是國產(chǎn)轎車少有的渦輪增壓發(fā)動機車型,搭載了長城自主研發(fā)的GW4G15T發(fā)動機,匹配CVT自動變速箱和五速手動變速箱。最大功率為98kW/5600rpm,最大扭矩為188N·m/2000~4500rpm。
官方指導價格:手動豪華型為7.80萬;手動時尚型為7.88萬;手動精英型為8.48萬;手動尊貴型為9.18萬。
C50采用的是蜂窩前中網(wǎng)造型,進氣格柵是一分為二的設計風格。鍍鉻裝飾亮條為該車增添了不少檔次感。整體來看,騰翼C50更偏重于家用轎車風格。這款車采用了雙色基調(diào)的內(nèi)飾顏色,為車內(nèi)營造出了溫馨的氣息。大量的鍍鉻裝飾與C50的外觀內(nèi)外呼應,整體檔次有所提高。
陳忠建很喜歡這輛車,對孔春生說:“哥,晚上得加餐。”
孔春生說:“行,我給你燉羊蝎子,讓你們吃個夠。”
八面玲瓏的孔臘英讓陳志杰叫陳浩喝酒,陳浩考慮后帶陳忠斌與陳志海前去喝酒。
陳浩等人來到坡石橋基地餐廳,看見三叔陳忠云坐在桌前抽煙喝水,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他不動聲色地坐下喝水。
陳志杰用新車拉來爺爺和大伯后,吩咐大舅上菜。
陳忠通與陳忠云一左一右陪著二爺,叼著煙袋的老爺子臉上的皺紋舒展開了,難掩歡喜地對孫子陳志杰說:“開好酒。”
“是,爺爺。”陳志杰答道。
二爺連干了三杯酒說:“小杰,送爺爺回去。”
“爺,您不吃一點飯?”陳志杰問爺爺。
二爺說:“三杯酒兩口菜就夠了,你們慢慢吃喝。”
“小杰,陪你哥喝酒,我送你爺回西南嶺。”陳忠斌說。
“行,五叔,我們等著你。”陳志杰說。
陳忠斌拉著老爺子在興福路行駛,二爺對陳忠斌說:“五,回去以后要少喝點,看著你四哥,不要讓他和你大哥鬧。”
陳忠斌答道:“爹,知道了。”
“人活七十古來稀,我都快九十了,看著兒孫一堂平平安安,和和氣氣的,我高興,到那邊見到你娘可以告訴她放心了。”二爺說。
“爹,你怎么了,生年不滿百,常懷千歲憂,說這些干什么。”陳忠斌說。
二爺說:“人活百年,終有一死,只有心寬了,腳下的路才會寬。
錢再多也無法阻止死亡,長相再好看也不能討好閻王爺,名聲再大也要經(jīng)過生死。因此做人不要太貪,不要活得太累。時間最會騙人,但也能讓你明白,這個世界沒有什么不能失去的,離去的都是風景,留下的才是人生,走到最后的,就是對的人。
當人生走到盡頭除正法外,什么都幫不了你,縱然富有四海,也帶不走一針一線;位高權(quán)重,也帶不走一奴一仆,就連最為珍愛,精心保護的身體,也不得不舍棄。每個人的盡頭都不過是,生老病死,一抔黃土。”
聽著老父親的話語,陳忠斌知道人這輩子,就是這樣,有生死,有聚散,有得失,有成敗,有遺憾,有無常,有驚喜,有意外等等。
人這輩子的歸宿,其實就是死亡。
每個人走到最后,都逃不過死亡。我們不管現(xiàn)在多么年輕,終將都會老去,在生與死之間,我們活著的意義是什么呢?那就是既然活著,就要好好活著,樂觀地活著,活在當下,珍惜當下,事過無悔。
光陰如水,總是快馬加鞭地匆匆向前,回望遠山路漫漫,或許,很多人活到中年,生活里,只有哀嘆時光匆匆,痛惜前方只有歸途。
我們這一生,總會有一些希望,被失望一點點占據(jù),總會有一些歡聚,被離去一點點侵蝕。
人生,就是你笑著奔跑,然后累了,苦了,同行的人,一一散去,你擦干眼淚,繼續(xù)微笑前行。
楊絳先生說:“我站在人生邊上,向后看,是要探索人生的價值。
人活一輩子,鍛煉了一輩子,總會有或多或少的成績。能有成績,就不是虛生此世了。人這輩子就是這樣,會經(jīng)歷很多事情,有迷茫,也有低谷,也有辛酸苦楚。人這輩子所經(jīng)歷的一切,終究會讓你迎來豐富的人生。”
陳忠斌把父親安全送回后,在嘉禾超市買了一將軍盒煙,把車停在橋上抽煙,看著波光閃閃的河水淚水無聲地滑落。
車內(nèi)電話鈴聲響起,陳忠斌接通電話,陳志杰問:“五叔,怎么還不回來?”
陳忠斌說:“我買煙的,一會就回去。”
晚風輕撫臉龐,陳忠斌擦干淚水回到車里,打開遠光燈向坡石橋基地駛?cè)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