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玩了一宿游戲的李榮喜回到紅木別墅吃早餐,吃完早餐向林曉燕要了錢出去理發。
李榮喜來到沿河路,整潔明亮的凌燕美發店吸引了他,看了看不用排隊就走了進去。
笑臉相迎老板娘凌燕問李榮喜:“小哥,理發還是護理?”
李榮喜說:“把頭發染回來,留個干練短發。”
“行,您坐。”凌燕說完熱情地招呼李榮喜坐下。
當李榮喜精神奕奕地從美發店走出來后,剛剛點上煙懷里的手機響了,他看到來電顯示知道是表哥打來的。
“表哥,我剛剛理完發。”李榮喜說。
“你跑步到我的辦公室。”陳浩說。
“是,表哥。”李榮喜答道。
十分鐘后,李榮喜精神抖擻地來到陳浩的辦公室。
陳浩對氣喘吁吁地李榮喜說:“要進食品加工廠工作是要辦理‘健康證’的,只有你身體健康合格才能給你辦理入職手續,趁著辦理健康證的時間處理一下你個人的事情,辦好健康證再來找我。”
“是,表哥。”李榮喜答道。
三日后,李榮喜高高興興地拿著健康證明來到總經辦,陳浩讓他跟著毛翠萍去食品加工廠辦理入廠手續。
毛翠萍帶著李榮喜來到嘉源食品廠長辦公室,廠長李翔與毛翠萍寒暄后帶李榮喜去人力辦公室履行了入職手續,然后讓總務員陳安潔帶他去職工公寓看宿舍。
分給李榮喜的宿舍在公寓大院最南面,是一處帶小院子的平房,庭院面積四十多平方米,方方正正的,但是有一個缺點,就是過于暴露,沒有一點點的隱私。
“謝謝你!”李榮喜滿意地對安潔說。
“不謝,這是我的工作。”陳安潔說。
總務走后,李榮喜出去買回來許多東西,有工具、酒精和準備中午吃的食物,抽了一支煙后換上剛領的工作服開始收拾宿舍,他先把房屋內外收拾干凈,然后用酒精把房間和院子消毒。當他滿意地清掃完宿舍已經十二點了,痛痛快快地沖了個澡后把脫下的工作服扔進洗衣機。
吃完東西晾上衣服,摸了摸兜里手機,按下心中的那股沖動,暗暗發誓要洗心革面,好好的愛林曉燕和未出世的孩子,努力工作掙錢活出個樣來。
當晚,陳浩在家中請李榮喜喝入職酒。
陳浩先給李榮喜倒了第一杯酒,然后端起酒杯對李榮喜說:“表弟,從明天起咱們就是‘上下級’關系了,我祝你工作開心!”
李榮喜站起來一飲而盡說:“謝謝表哥!”
陳浩倒了第二杯酒說:“這杯酒祝你心想事成!”
李榮喜同樣一飲而盡,眼睛紅紅說:“表哥,我會珍惜你給我的機會。”
陳浩接著倒了第三杯酒,端起自己的酒杯與李榮喜碰杯說:“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干!”李榮喜高興地說。
“吃菜。”羅秀珍看著兄弟二人笑著說。
“媽,等會吃完飯給喜子他們拿些米面和肉油,再把草雞蛋給他們一箱。”陳浩邊吃菜邊說。
“行,行,行。”羅秀珍說。
朱紅看了看林曉燕說:“車庫里有一輛電動車,給你們代步。”
“謝謝表嫂!”李榮喜說。
“喜子,宿舍收拾好沒有?還缺少什么不?”陳浩問。
“表哥,收拾好了,也不缺少什么。”李榮喜說。
“你們把客房的那床蠶絲衿被帶走吧,雖然現在天氣炎熱,但是晚上曉燕用得著。”朱紅說。
“行,表嫂,我就不客氣了。”李榮喜說。
“喜子,過幾天有空了我會去你家,告訴你媽不用擔心你們,如果你媽不忙,那么我就接她來住幾天,以后有什么事情就來找你表哥。”羅秀珍說。
“嗯,大姨。”李榮喜說。
“那趕緊吃吧,吃完了早歇息。”羅秀珍說。
“陪表哥喝完這一杯酒就不喝了。”李榮喜說。
“吃完飯讓你表嫂送你們回去,電動車明天再來騎。”陳浩說。
“行。”李榮喜答道。
吃完飯,朱紅與婆婆收拾好東西,然后送李榮喜二人會宿舍,當她駕車來到職工公寓時被執勤的門衛攔下,朱紅下車問什么情況。
門衛說:“公寓內正在打混凝土,任何車輛不得入內,內部車輛可以停在對過公司停車場或東面廠區停車場。”
“那你們幫忙把東西拿進下來好嗎?”朱紅問保衛。
保衛說:“可以。”
在保衛的幫助下,車上的東西被如數拿下來。
朱紅關上車門對保衛說:“謝謝你們了!”
保衛說:“不客氣,您慢走。”
朱紅倒車離開公寓,路上遇見毛翠萍和孫燕飛,朱紅停下車落下車窗問毛翠萍:“毛主任,你倆要干什么呢?”
毛翠萍說:“朱紅,我倆要去廣場跳舞呢。”
“上來,我捎你們一程。”朱紅打開車門說。
“謝謝嫂子。”孫燕飛上車說。
朱紅在公園東門放下二女,然后沿著沿河路回家,雖然夏日的夜晚炎熱煩躁,令人生厭,但是它也有美麗可愛、惹人喜愛的一面,涼爽的風兒帶來了花草的芬芳。月亮把銀光灑滿大地,好象是為大地披上了一件飄逸的銀色披風。
月光象一條長長的銀光帶,圍繞著花草樹木,那碧綠的柳樹在微風的撫摸下,舒展出自己亮麗的秀發與花草應和著,跳著輕快優美的舞蹈。柳樹窈窕曼妙的舞姿顯示著她的柔美,好象天生就是一群杰出的舞蹈家。清涼的夜風吹過樹梢,發出沙沙的聲音。夜,依然寂靜;月色,依然溶溶。而周遭的世界,也更為融洽與和諧。
月光灑在河面上,一閃一閃的。駕車在鄉間的小路上,吮吸著涼爽的風兒送來的陣陣幽香,不禁思緒萬千,心弛神游。
回到家朱紅看見陳浩在逗兒子,借機上樓洗浴。
華麗的浴室中緩緩走出,朱紅如同剛出浴的維納斯般美麗,肌膚在熱水的作用下變得粉紅,頭發濕濕地貼在她的臉上,使她看起來更加嫵媚,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水珠在她身上熠熠生輝,使她看起來清新脫俗更加迷人。
陳浩看著妻子洗完澡后,有仙了般脫俗氣質,淡雅優美,一頭濃墨色長發瀑布般在身后,白色輕紗貼在身上,勾勒出完美的曲線,纖細雙修長腿格外性感,腳踝處一抹淡淡的粉色,猶如一片晚霞畫上一道優美的弧線,令他看了都心動不已。
“二哥有事外出了,我要去工地轉轉。”陳浩對下樓的妻子說。
朱紅說:“你去吧,我看孩子讓媽歇息。”
鄉村在月色的襯托下,像被鋪上了一件銀色的輕紗,那種感覺又加重了幾分,時不時地傳來了青蛙的叫聲,但也不失那該屬于這兒的寧靜。純真的鄉下人在那百年大榆樹下躺在椅子上,手拿著扇子盡情地說著,笑著;這幅圖景如詩意蘊深長,如歌婉轉動聽。
陳浩巡視了幾個施工現場以后,發現陳志海帶人干得不錯,于是放心地去大樓。
查崗完的陳忠通看見陳浩后把他叫進公室喝水,陳浩看著辦公桌上的酒菜又來了酒興,于是陪大伯喝酒。
“大伯,今天不是你的班,王紹江呢?”陳浩問陳忠通。
陳忠通說:“他有事請假了,晚上我來盯著。”
“剛才我四下轉了轉,小海干得不錯,您什么時候準備給他和小鳳舉行婚禮?”陳浩又問,
陳忠通說:“得看親家那邊的,怎么得等‘拾落’完了。”
“等忙過這一段,讓他們先把結婚證領了,如果有時間讓他們先把家電買了,現在是夏季空調優惠大酬賓。”陳浩說。
“好是好,就是我錢‘倒換’不過來。”陳忠通說。
“不要緊,您和小海可以先去財務預支工資。”陳浩說。
“那就讓他們速去領證買東西。”陳忠通說。
“大伯,我大舅和二爺以后不再編入保衛部,他們屬于特殊人員,沒有工資只有補助,您看二爺的補貼怎么領好。”陳浩說。
“我是這么想的,錢由你二爺自己當家,他要干什么,或給什么人我都不管,但是不能全部給到他的手里,要不到死他也攢不下一分錢,”陳忠通說。
“每個月先給二爺兩百塊零花,年底我再把全部錢給他。”陳浩說。
“行,但是只能給存折,不能給現金。”陳忠通說。
“嗯。”陳浩應道。
“你大舅與我同庚,這次能夠看好病值得慶幸,不能讓他累著了。”陳忠通說。
“這個我明白,大舅是個要面子的人,跟我爹媽說有生之年給我拉犁不要錢,我尋摸著遂了他的愿不給他工資,我先養著他,錢的事等過幾年再說。”陳浩說。
“你大舅看病你給了多少錢?”陳忠通問陳浩。
陳浩說:“給了三十萬。”
“這些錢你大舅干到老也掙不到,他心里想的是用自己的殘年余力為你做點事,他的心思你應該能夠明白。”陳忠通說。
“大舅對我恩重如山,如果沒有他當初的資助,我是不能夠去外地讀書的,如今我有能力就要報答他,讓他老來無憂無慮,可以安享晚年。”陳浩說。
“羊羔知道跪乳,烏鴉知道反哺,知道感恩的人老天爺都保佑他,閻王爺想阻止都阻止不了這樣的人成事。”陳忠通說。
“大伯,我不求能夠大富大貴,但求您們老有所養,老有所依。”陳浩真誠地說。
“好,這樣我們就沒有后顧之憂了,還可以繼續給你拉犁,也可以笑對世人了。”陳忠通悶了一口酒激動地說。
“謝謝大伯!”陳浩飲盡杯中酒說。
“天很晚了,你去歇息吧。”陳忠通說。
“嗯,沒有什么事您也歇息吧。”陳浩起身說。
“我不困,再去查一會崗。”陳忠通說。
陳浩上了頂樓辦公室,俯瞰公園的璀璨燈火,內心中熱血沸騰。燈光映襯下,三十六種顏色交互漸變,如夢如幻,猶如一條在公園舞動的彩帶。人們或漫步或休憩,靜謐美好,宛若人在畫中游。公園設置的地燈以低角度照射,既滿足了夜間游覽的照明需求,又可以防止燈光直射、避免刺眼。同時設置時控裝置,避免光污染。
廣場是一個數千平方米的超大戶外光影藝術空間,多個場景沉浸式構筑了一個奇光星球,爛漫夏夜,流光溢彩。避開白天的炎熱高溫,在涼風習習、月色皎潔的晚上,來一場公園夜游,成為很多村民們的新選擇。鄉村的夜,往往比白天更容易被鎂光燈和麥克風聚焦。
欣賞了榆樹公園的夜景以后,陳浩洗漱以后休息,在酒精的麻醉中很快進入甜美的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