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魔女說,來做我的狗
- 從不正經魔女開始種田
- 雨未響
- 2799字
- 2024-03-27 03:27:15
時間比黎明日出稍早一些,天邊才能剛看到旭日的紅線,屬于奔狼嶺的一天卻早已開始,陽光透過細碎的林蔭灑下跳動的光斑,昨日留下的血腥味尚未散去,獵食的魔獸蠢蠢欲動。
狼王芬里爾甩動腦袋,槍簇利齒撕開鮮血淋漓的機動甲胄,從中拖出死去多時的甲胄騎士。
它正準備大快朵頤,身后忽然響起一個年輕的聲音,誰也說不上為何那么漫不經心的女聲,卻魅惑得讓人心神蕩漾,就連野獸也有些出神。
“戴上項圈當我的狗,或者被我打死,你選一個。”
芬里爾回過頭去,打量那個不知何時出現在樹蔭下的女孩。
她穿著黑色蕾絲編織的宮廷長裙,柔韌的魚骨襯托出弱不禁風的腰線,白皙的雙肩和一半胸口都暴露在外,為了避風而披著能夠透視的輕薄黑色坎肩。
那雙三寸高的漆黑細帶高跟鞋,絕不是該出現在密林中的東西,穿著這玩意走路,要不了幾步如玉似的腳丫就會被枯木雜草刺得鮮血淋漓。
這女孩怎么看都像是生活在溫室的明珠,需要花很多錢和時間才能培養出來,她的人生就該與鮮花,美酒,時尚還有舞會作伴,奔狼嶺這種聲名在外的諸惡云集之地,應該一輩子都和她無關。
可芬里爾卻驟然警覺起來,作為奔狼嶺的領主,趨利避害的本能讓它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它注意到那個女孩身后一連串足跡都帶著血印,痕跡很深,那是唯有在濃郁如池的鮮血中走過,才會讓鞋子的側面水臺都由黑染上這么深邃的顏色。
昨天那些闖進奔狼嶺的人類,就是來殺她的吧?芬里爾想。
“我需要一條狗來為我看門護院。”
女孩晃了晃手里用藤條編織出來的項圈,又重復了一遍她的要求。芬里爾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它霸占奔狼嶺已經長達幾十年,這才讓這里地方得名奔狼嶺,普通人甚至因為它的惡名不敢靠近這里。
而現在,眼前這個還沒芬里爾小腿一半高,只能對芬里爾賣力仰視的女孩,居然要讓芬里爾當她的狗。
面對那如刀錐一樣刺過來的狼瞳,女孩自始至終都在笑。那與其說是友好,倒不如說是對芬里爾的欣賞。
細嫩的手指捧著臉頰,她眼底里跳動著粉嫩的愛心,目光自下而上,審視芬里爾肌肉的眼神就像在看待某種玩具。
那是充滿欲望的目光,帶著淫邪的意味,背負色欲之罪的魔女任何時候都充滿誘惑。
不過直到昨天來奔狼嶺的時候,她還是魔女討伐軍中的一員甲胄騎士,整個討伐軍以全軍覆沒為代價,換來她持劍刺入魔女喉嚨的一擊,魔女死前也用荊棘洞穿了她的心臟。
當她醒來本能地想要找口水喝時,卻在湖中看到了魔女的臉龐,嬌小而稚嫩,長發絲綢般光亮,寶石般的紅色瞳仁如同夢幻,珠玉似的肌膚上散發著天生的誘惑,如雪中浮光,就算意識到那張臉現在就是屬于自己的,也會看得心跳隨著倒影中的發梢震顫,全然忘記了身在何地。
直到那一刻她才明白,魔女是無法被殺死的,誰殺死了魔女,誰就會成為下一個魔女,永生不滅。
她坐在湖邊抱著胸口想了很久,思索自己的未來。
在教廷的教義中,魔女注定帶來滅世的噩兆,必須被處以極刑,才能免除災難。如今想再回教廷的軍隊中是不可能的事了,世間沒有她的容身之地,教廷對她的追殺將永無止境,哪怕天涯海角。
可變成魔女似乎也不能算是完全的壞事,想想以前在教廷過的都是什么樣的生活?
完全沒有休假可言,剛從一個戰場退下來沒幾天就又要奔赴另一個戰場,精神文明的建設根本就是零,每天最大的娛樂是抱著圣典朗誦那些枯燥的教義。
作為一個沒靠山的普通人,她太想進步了,憑借自己的努力爬到了足夠高的位置,才終于知道要想成為騎士之王,個人的努力是有極限的,你還得背后有扶持,有大人物撐腰資助,那樣你才有資格穿上最好的機動甲胄,成為騎士王,享受萬人敬仰。
那她以前的努力都算什么?聽從主教們的謊言,堅信奮斗就能改變命運?到頭來還是要朝權力低頭,才能乞求到一份可悲的憐憫。
從明白這種事情之后她便不再那么為教廷盡心盡力,整整十年的騎士生涯和被堵死的上升通道,耗盡了她的耐心,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了。想要平靜的生活,想要無拘無束地自由,想要每天都能睡到自然醒,想要睜開眼睛的時候能看見漂亮姑娘的早安吻。
如今湖中的倒影是那么美好,少女自憐的目光便如取水的天鵝,色欲魔女的美帶著某種虛幻的特質,即使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也會像是出自畫家筆下的傳世之作,成為某個宮廷中值得驕傲的珍品。
這樣的女孩就是她自己,簡直就是萬千人心目中的理想型,有能力有身材,又怎么能叫人不心動呢?
過去的甲胄騎士楓糖已經死了,現存在于此的,只有新生的色欲魔女薇拉!
作為一個百年不曾離開古堡的魔女,薇拉的身體并不適合長時間活動,有些孱弱而且討厭走路,她需要一個代步的工具。
那么自然而然地就只有一個目標……奔狼嶺的領主,芬里爾。
那是以速度著稱的奔狼之王,刀錐般的銳利目光,漂亮的灰白兩色鬃毛,威風凜凜的巨大身軀,蹂躪這種野獸的尊嚴,沒有比這更令人興奮的事了。
“跪下,來當我的狗。”
不是詢問也不是要求,是純粹的命令。
薇拉已經說出第三次,她沒有太多時間,心臟的每一次跳動都像是在刀尖上舞蹈,背負的詛咒在發作,整個奔狼嶺的土地開始呼應她的意志,她在重生以后第一次使用色欲魔女的力量,熟悉得就像伸直自己的手指。
無數漆黑荊棘破土而出,撕裂大地,相互纏繞,如潛龍升天,林間灑下的陽光悉數被遮蔽,周圍土生土長的大樹接連被卷入摧毀,灑下的泥土飛揚如雨落。
芬里爾已然是身高十米的狼王,奔跑時的速度如一道漆黑弧線劃過視野,灰白兩色交織的皮毛威風凜凜,可那些鉆出來的荊棘每一根都比它的身體還要粗壯。
它抬頭仰視,狼瞳震顫成一線,盤雜荊棘交織成直達高天的巨樹,直徑更是無法估量,散開的枝葉徹底遮去陽光,偌大的奔狼嶺在這一刻竟然夜幕降臨,林中的捕食者一時間無法適應這忽然的巨變,即將到手的獵物就這樣給逃走了。
薇拉就坐在荊棘大樹的高處,她低頭哼著歌,輕輕晃著纖長的雙腿,目光好像洞穿了芬里爾的內心,她的俯視,就像神從天空的御座上俯瞰人間,伸手似乎就能摘走天邊的流云。
真是美妙的感覺,魔女的權能令人心曠神怡,如果火力全開荊棘大樹甚至足夠吞沒整個奔狼嶺吧?也難怪魔女會被教廷所畏懼,這是能夠毀滅國家的強大,任何君王都不會愿意看到有人掌握這種能動搖國家根基的力量。
芬里爾想要轉身逃走,可是應該逃去哪里呢?那女人隨手就能締造出覆蓋整個奔狼嶺的巨樹,它就再快,也逃不出這么恐怖的范圍。
狼王匍匐在地,喉嚨里發出低低的嘶吼,它齜牙咧嘴,卻不敢挪動半分腳步。狡詐的惡狼當然知道怎樣才能讓自己活下去,一條家犬是怎么做的,芬里爾當然明白,狼和狗本就是一家人。
后腿和屁股首先著地,前腿立起,為了讓自己確實表現的更像一只家犬,芬里爾甚至還哈哈地吐著舌頭,露出討好主人的笑意。
為了保命,這不寒磣,魔獸的世界強者為尊,芬里爾也是用這種辦法,消滅其他強大魔獸霸占奔狼嶺的,愿意屈從的就可以留下來,不服氣的就在斗爭中死去。
這種表示臣服的姿態讓薇拉很滿意,荊棘大樹的根系重新收回,在土地表面編織成黑色的涼椅,薇拉坐在涼椅上,單指褪掉腳上的鞋子勾著,遞到芬里爾的大腦袋面前,說出了她的第一個,讓芬里爾腦子宕機的命令。
“來,給我舔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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