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河斜瞥著男子,這個漂亮極了的男子給他的感覺,就是神經(jīng)病三個字。
“我們沒中獎,你中獎了?去哪兒中獎啊?”曼曼好奇問道。
她沒聽出來男子話里的譏諷。
男子看著曼曼,突然啊哈哈哈大笑起來,把曼曼嚇了一跳。
“別理他,神經(jīng)病。”姜河揮手示意曼曼別理會。
“哎,真不能怪我,你看看你們倆,你再看看這餐廳里,有一個穿成你們這樣的沒有?”男子抖出一條雪白的絲綢手帕,按著眼角笑出來的眼淚。
“有兩個,我們倆!”曼曼不客氣道。
“穿成這樣怎么啦?穿成這樣不能來這里吃飯嗎?”姜河問道。
男子看著姜河,片刻,再看看曼曼,站起來,沖姜河扶額致意,“抱歉。”
姜河看著男子按在額頭的手,意識到這也許是一種禮節(jié),正猶豫要不要學著他也按一下額頭,男子再次笑起來。
“交個朋友吧,我姓蘇,蘇南。”蘇南坐下,翹起二郎腿。
姜河看著蘇南沒說話,曼曼撇嘴道:“你憑什么跟我們交朋友?”
朋友是要守望相助、共同戰(zhàn)斗的,這個蘇南看起來軟弱的一戳就破。
“第一,我很有錢,要是你們沒錢了還想住在這兒,我可以請你們!”
蘇南晃著二郎腿。
“第二,我可以教你們怎么吃,比如,那個果子是用來聞味兒的,不能吃。”
蘇南指著曼曼塞進嘴里的小紅果子。
“姜河,我妹妹曼曼。”姜河介紹道。
他很有錢!打劫他應該很容易……
聽到姜河介紹自己,曼曼彎眼笑著遞了一個小紅果給蘇南,“很好吃,你嘗嘗。”
蘇南眉毛高抬,片刻,接過果子,扔進嘴里。
確實挺好吃。
……………………
任青山直奔萬流城。
歸有緣急如星火的回到家,從樓下找到樓上,再找下來,沒看到任青山,氣的剛要罵幾句,餐臺后響起輕微的咔噠聲,任青山手里拎著個箱子上來。
歸有緣撇著嘴打量著任青山,不滿的’嘖’了一聲,“非得讓我等你是吧?我差點撞車你知道吧?”
“餓得很,給我弄點吃的。”任青山跟歸有緣說了句,拎著箱子轉了一圈,小心的放到沙發(fā)旁邊。
“什么東西?”歸有緣伸頭看箱子。
“曼曼那只貓。”任青山答了句,甩了破風衣,坐到餐臺前,“先給我杯咖啡。”
“你這是逃難回來了?”歸有緣先沖了杯咖啡遞給任青山,接著挽袖子做飯,“那倆孩子呢?”
“你還有多少錢?”任青山?jīng)]答歸有緣的話。
“那十萬用完了?”歸有緣頓住,驚訝問道。
十萬可不是小數(shù)目。
“怎么每次都那么多廢話。”任青山這回把鮮奶倒進了咖啡杯,一口氣喝完。
“出什么事兒了?”歸有緣雙手撐在餐臺上,上身前傾,仔細看任青山的臉色。
“那倆孩子,讓你這烏鴉嘴說中了,我現(xiàn)在需要很多錢,很多東西。”任青山嘆了口氣。
歸有緣一個愣神,他說什么了?青出于藍?
“真是青出于藍的底子?兩個?”歸有緣回過神,眼睛瞪得溜圓,“這個藍是你?”
“嗯。”任青山一副淡然模樣。
“真的假的?像你這樣的貨色真讓你碰到了,一碰還是倆?怎么可能!”歸有緣不敢相信。
“嗯!”任青山微微昂頭,這一聲嗯里透著明顯的嘚瑟。
“艸!是真的?”歸有緣興奮了。
“趕緊做飯,怎么這么沒出息。你還有多少錢?”任青山自己站起來又沖了一杯咖啡。
“也就百兒八十萬吧,要養(yǎng)大這倆,杯水車薪。”歸有緣拎了條魚。
“嗯。唉。”任青山嘆了口氣。
“老爺子手里多得是錢,我去找他借點?”歸有緣建議道。
“你家老爺子?我家老爺子?還是別的那些老爺子?那些哪個是好相于的?跟他們借錢,那倆孩子還能瞞得住?要是讓他們知道了,那倆孩子還能由得了我?”任青山一聲冷笑。
不管什么樣的人才,到了那些老爺子手里,頭一樣就是要聽話,要是不能訓練的像狗一樣聽話,他們寧愿毀掉。
“那你打算怎么辦?要是只有一個,我?guī)椭悖蹅兠銖娔軗纹饋恚F(xiàn)在是倆!倆!”歸有緣沖任青山伸出兩個手指頭。
“兩個有兩個的好處,我打算帶他們在獵人公會里混一段時間。只要有個啟動資金,后面就好辦了。”任青山胸有成竹。
“那可是整個人類聯(lián)盟所有勢力混雜的至惡之地。”歸有緣看向任青山。
“不怕混雜,就怕一家獨大。再說,他們不能長成只有蠻力的蠢貨,有多大的力量,就得有多少心眼。”任青山神情微冷。
歸有緣沉默片刻,嗯了一聲。
歸有緣把魚放進烤箱,開始調(diào)醬汁。
“我搬到自由城幫幫你?”歸有緣道。
“不用,這么些年,我一直四處飄蕩,隨心所欲,弄個獵獸團他們不會多想,要是你這么個住下了就不想動的人動了,那幫老頭子就得盯上你我了。”任青山道。
“也是,那些老頭子個個渾身心眼。”歸有緣嘆氣,“得多少啟動資金?一百萬夠不夠?”
“不夠,我得弄條不怕星獸的戰(zhàn)艦,中型以上。”任青山想著他那張單子,一聲長嘆。
歸有緣抽了口涼氣,“那一百萬差遠了,既然這樣,給你五十萬吧,我還得過日子呢。”
“你留五萬足夠了!”
“給你八十萬,留二十萬本錢做點生意,你后續(xù)也得不少錢。其余的錢怎么辦?”歸有緣也想嘆氣。
他的逍遙日子結束了。
“我還有點產(chǎn)業(yè),都賣了。再回家一趟,看看能不能借點。”任青山苦惱的撓頭。
他還從來沒因為錢發(fā)過愁。
吃了飯,任青山站起來,“去看看那棵樹。”
歸有緣明白任青山的意思,跟著出來,走到埋著董翠的那棵花樹下。
任青山圍著花樹轉了一圈,站住,問歸有緣,“對了,你這里有熱線槍吧?功率小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