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就這么被對方帶上了車。
從夜色會館出去時。
他還碰上了來的時候,那名曾向他投來過羨慕眼神的安保人員。
對方看著陸行竟然被賈家大小姐架走了,眼中羨慕神色更甚!
說實話,賈靜怡雖然容貌比不上曹雯,但在精心保養(yǎng)和打扮之下,也是要超過平均水平線的。
如果換個餓一點的,說不定真的不介意發(fā)生點什么,再把對方裝進災厄物中。
但陸行是真的有潔癖。
心里捏著鼻子,半推半就的被拉上車后,他假裝昏沉睡去。
而那穿著酒紅色抹胸的女子也沒再動他。
不到十分鐘的功夫,
這輛被改裝過的加長豪車就駛入了一片別墅區(qū)內(nèi)。
陸行緊閉雙眼,感受到車輛停下,接著耳邊傳來了車門滑動的聲音。
“小姐,老爺讓......您怎么又帶人回來了。”
一道渾厚的男聲響起。
“我爹找我什么事?”
“還是上次城外來的那幾位貴客的事,老爺說讓您去見見他們,畢竟日后您可是要常和那邊打交道的。”
“我爹也真是的,明知道我懶得摻和這些事情,煩死了。”
“小姐,老爺年歲大了,賈家將來終究是要......”
賈靜怡不悅的聲音響起:“好了好了,你那套話我聽到都要起繭子了。我爹B級實力,不過才70多歲,哪里算年紀大了。”
“小姐!”
“行行行,明天我睡醒就去見見那幫人,你趕緊給我檢查一下,這男的是不是個普通人。”
隨著這聲話音的落下。
假裝沉睡的陸行察覺到了一雙大手迅速在自己的肩頭、四肢和丹田輕點了幾下。
渾厚男聲再次響起:“肌肉松散,身無內(nèi)氣,沒有威脅。”
“行,把他扔我那間玩具室里去吧。你們都今晚都去6號別墅那邊待著去。”
賈靜怡說的自然,仿佛無數(shù)次這么做過了一般。
渾厚男聲遲疑半晌,重重的嘆了口氣。
緊接著陸行就感覺到自己被人架住,從車上提了下來。
“雯姐說那藍色針劑的效果會維持30分鐘,現(xiàn)在滿打滿算加起來,還沒過去一半......
“小渡,一會兒要是這女人有什么圖謀不軌的動作,館長的清白可就靠你了!”
為了防止失去清白,陸行在被搬運的過程中,特意對著自己的語音助手叮囑道。
“館長,你放心吧,你的清白就交給我了!”
小渡嬌嫩的聲音響起,語氣堅定。
隨著一段距離的移動,
陸行在聽到了幾次開關門的聲音,和上樓梯的動靜后。
他感覺到自己最終,被放在了一處柔軟所在。
一陣腳步聲散去。
陸行的周圍安靜了下來,不過因為擔心周圍會有類似監(jiān)控設施的存在,他并沒貿(mào)然睜眼。
“小渡,附近都有什么?那變態(tài)女在么?”
面對詢問,語音助手沉默了許久。
“......館長,我說不出口,一會兒你還是自己看吧。”
“嗯?!”
又過了有七八分鐘,陸行假裝翻了個身,眼皮微微抖動。
“雯雯......誒,這...這是哪兒?”
暗暗給自己這段酒后蘇醒的演技點了個贊,他開始瞇著眼打量了起屋內(nèi)的陳設。
“這是.....嚯!
“竟然還有.......這玩意?
“嘶!這屋子專業(yè)程度是不是有點太高了,合著這位賈家大小姐還是個小眾亞文化愛好者?”
陸行晃了晃腦子,臉上些許迷茫夾雜著不可置信——這次他不是演的。
這時候,只聽咔噠一聲,鎖舌的聲音從陸行背后傳來。
“先生,你醒啦?我這剛給你把醒酒的藥劑拿來。”賈家大小姐略顯做作的聲音響起。
陸行假裝茫然的回頭看去,發(fā)現(xiàn)對方手里端著一杯不知名液體,身上的衣服竟是換成了和曹雯類似的打扮。
“我怎么在這?雯雯呢?你又是誰?”
面對這三連問,女子并未作答,而是晃動著腰肢走到了陸行身旁。
“先生,你把這解酒藥喝了,就清醒了。清醒了,就知道自己為什么在這,我又是誰了。”
陸行盯著賈靜怡杯中那半透明的灰色液體,腦海中響起了小渡的聲音:“館長,這藥劑我看著眼熟,好像是荒野上的厄羅草汁。”
“厄羅草汁,這東西有什么作用?”
“致幻,放大人的五感,使人失去行動能力,過量的話,還會麻痹心臟。”
兩人對話的功夫,女子已經(jīng)將杯子遞到了陸行的嘴邊。
大有你不喝,就強行喂你喝的架勢。
“喝......喝了,就清醒了么?”
陸行口中磕磕巴巴的說著話,心中卻在一邊計算著時間,一邊暗暗控制著自身的肌肉。
“不行,時間也就過了二十五六分鐘,我雖然對身體肌肉的掌控恢復了些許,但想要無聲無息的將紅色針劑扎進她體內(nèi),還是有些困難。
“小渡,配合我一下。”
語音助手立刻應聲道:“沒問題,館長。”
而此時的賈靜怡,則是還耐著性子,輕聲細語的:“當然了,我不會騙你的,快喝吧。”
“好......好,那我喝。”
陸行接過杯子,口中囈語,接著手掌一松,這滿滿一杯厄羅草汁就朝著下方柔軟的地毯上墜去。
“誒!你?”
賈靜怡紅唇微張,下意識就要彎腰去接。
可她剛躬下身子,肩膀處忽然就出現(xiàn)了一只帶著黑絲蕾絲的手掌。
“啪。”
只見手掌輕輕一拍,女子俯身的動作就定在了原地,仿佛被凍在了空氣中一般。
“館長。”
不用小渡過多提醒,陸行這時候已經(jīng)拔下了一根頭發(fā),打開災厄物將紅色針劑取了出來,輕輕向前一送。
鋒利的針頭便順利的刺入了賈靜怡的頸靜脈中。
下一秒,隨著時間凝滯的解除,針劑中的鮮紅藥液盡數(shù)被注入進了人體。
“你對我做了什么?你是誰家派來的?劉家?林家?曹家?還是......”
賈靜怡飛快起身,一只手拔掉了脖子上的針劑,一邊快速向后退去。
“你賈家得罪的人還真多。”
陸行悠閑的望著對方。
此時的賈靜怡已經(jīng)退到了門邊,正要開門。
除了這房間外,她這整座別墅里遍布安保裝置,只要出去,就一定可以讓安保人員們發(fā)現(xiàn)此處的異常。
可下一秒,賈靜怡便感覺到脖頸處傳來了壓迫感。
她低頭看去,眼中流露出驚恐和詫異。
一條帶有黑色蕾絲裝飾的雪白手臂,竟是不知道什么時候。
就已經(jīng)勾住了她的脖子。